“是,不過後來就欠費停機了,再沒有給家里打過電話,現在已經是空號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這孩子不听話啊!”周海父親嘆了一口氣。
李波悄悄去了白木。
省警務廳和衛生廳進行了協調。
衛生廳今天來了人,李波混在他們中間,借著檢查白木人民醫院的檔案工作,查閱了當天的接診檔案。
當天晚上,二十三時四十五分,值班醫生吳華有過簡單記錄。
“警務局岳松林等,送診一名病人,後腦處被砸傷,病人深度昏迷休克,生命體征不穩定,建議轉送市醫院搶救。”
李波當即對吳華進行了秘密筆錄,據吳華回憶,病人死亡的可能性極大,他不敢收治,建議轉院。
“當時沒有派救護車嘛?”李波問道。
“警官說,警車更快,他們立即出發,送往市里去了。”吳華回憶。
問了筆錄,李波對吳華進行了保密告知,如果泄露,和其工作掛鉤。
工作是飯碗,吳華哪敢多言。
李波正在酒店里推演案情,接到了莊勇命令。
李波和刑偵總隊的同志,都不熟悉白木情況,還得找白木本地警方。
李波聯系了秦天賜。
秦天賜知道李波在秘密偵查,沒有廢話,直奔主題,“老李,需要白木提供什麼協助?”
“秦帥哥,找兩個可靠的人帶路吧,你這地盤迷霧重重,嘿嘿。”李波揶揄地笑著。
秦天賜尷尬不已,被李波笑話,還反駁不了。
秦天賜一番考量,也到了考驗周天的時候了。
接到通知,周天來了。
“周局長,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秦天賜神色凝重。
“是,堅決完成任務。”周天現在秦天賜辦公桌前,莊嚴地敬了禮。
“你帶上立場堅定的同志,立即去和省廳同志會合,配合他們行動,具體事宜,你和他們商量。”
“是!”周天應了一聲,立即集合人馬去了。
“周局長,請你立即把漆東找到。”彼此介紹後,沒有過多寒暄,李波說了任務。
周天通過覆蓋的社會面,立即鎖定了漆東,正在金石鎮和人喝茶談生意。
幾輛民用車,火速前去。
漆東確實和人在談生意。
金石鎮山里,有戶人家,養了幾百只樹林間放養的跑山雞。
漆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覺得能賺錢,今天來了這里,和主人談價錢,正為了價格在斤斤計較。
當周天一行人找到他時,漆東有些茫然,不停說弄錯了,他是老實人。
漆東被帶到了車上,立即展開審訊。
“說說吳志軍和你的買賣吧。”李波開門見山。
“吳志軍的煤礦生意,我邊都沒沾。”漆東大呼冤枉。
“不是這事情,好好想想,你可是敢買導彈的人。”李波點了他一句。
“警官,那是吹牛聊天,我哪敢嘛。”漆東都想哭了,吹牛惹來了禍事。
“好好想想,和導彈有關,和吳志軍有關的事,全部交代,不然你沒好果子吃。”李波開始施壓。
漆東哭喪著臉,努力回憶。
過了半晌,漆東搖了搖頭,“真沒有啥事啊,警官。”
李波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吳志軍的這個,怎麼回事!”拿出手槍,在他面前晃了晃,大聲問道。
“槍…!”漆東低下頭,又開始回憶。
“啊…吳志軍真買到了槍,沃日他先人!”漆東臉都白了,顫抖著說起了槍的事。
漆東喜歡做生意,到處和人交往,啥人都能聊幾句,和那吳志軍也熟悉。
有次在茶莊里踫見吳志軍,兩人喝茶時,聊起了道上有槍的事。
漆東為了證明自己信息廣,順口提到,說原來機械廠的下崗職工,就有人能造槍。
其實他也是听人無意間說起,也沒當真,吹牛又不犯罪,也就說了出來。
“我真沒介紹他買啊,警官,請相信我,我怎麼敢做那生意嘛。”漆東慌了。
“為了證明不關你的事,把那人信息說清楚,你不是特別能吹牛嗎,說不清楚,就吃不了兜著走。”李波聲音冰冷。
漆東慌了,又講述了一番。
機械廠一個下崗的職工,叫陳銘豐,四十七八歲。
在通濟鎮一個山溝里,租了一個村民的空房子,買了些破舊車床,做些零件加工的活。
這人在機械廠的時候,技術很好,卻運氣不好,廠子不景氣,下崗了。
漆東有次在通濟鎮,听到坊間傳聞,說陳銘豐的造槍技術好得很。
他于是說給了吳志軍听,也沒料到吳志軍真去買槍了。
“吳志軍交代,是通過你買的,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你還不老實!”
“警官,吳志軍那個狗東西害我,真不是我…我現在的老婆,以前是他的情婦…”漆東嚇哭了,把這事抖了出來。
“我靠,這些破事以後再說,你認不認識陳銘豐?”李波問道。
“認識。”這漆東還真是萬事通。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帶我們去找陳銘豐吧,別耍滑頭,抓不到陳銘豐,你就脫不了干系。”
漆東小雞啄米,不停點頭,帶著大家去了通濟鎮。
一路上,漆東咬牙切齒,這吳志軍害老子啊!
吳志軍以前有個情人,是個離婚的女人,三十多歲,也挺風騷。
吳志軍後來玩膩了,給了點小錢。把那女人扔了。
女人和漆東也認識,知道漆東也離婚單身,和吳志軍拜拜以後,和漆東好上了。
兩人對了眼,結婚了。
吳志軍曾經罵過漆東,說掃了他面子,哪怕他不要那女人,漆東也不該和那女人在一起。
踏馬地,這樣都要報復我,狗東西,漆東暗暗罵道。
離通濟鎮場鎮不遠,公路拐彎進去一百米,就是陳銘豐的作坊。
“給我精神點,你帶我們過去,他問起來,你說帶我們買東西,听清楚沒有?”李波說道。
李波、周天,帶著兩個警員,和漆東下了車。
其余人員守著路口,等待信號。
李波摟著漆東的肩膀走著,看上去很親熱,實則控制著他,怕他逃脫。
農房大門緊閉,是那種厚厚的鐵門,院牆也很高,里面傳出機器轉動的聲音。
李波沖公路招了招手,警員腳步輕盈,圍住了農房。
在李波的示意下,漆東高聲喊道。
“老陳,在不在?我,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