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記,我會不會被滅口,會不會被抓?”這是溫蓉最擔心的事情。
因為秦天賜要問其他事情,李志國知趣地回避了,離開了屋子。
“你這次確實很危險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怎麼不吸取教訓呢?”秦天賜點了一支煙,坐在了凳子上。
“很危險嗎?會被人追殺嗎?”
“真的很危險,你知道怕了?”
溫蓉“哇”地一聲哭了。
她那些年,積攢了一些錢,在山村,也算個小富婆了。
她拿了些錢給老公,叫老公養肉牛。
山里玉米秸稈多,草料也多,再買點飼料,一年到頭也能賺不少錢。
此一時彼一時,經濟基礎改變人的思維。
她老公以前也知道那些破事,但每次看見白花花的銀子,也就忍了。
笑貧不笑娼,似乎是華國的當下。
但男人有了錢,態度大變,曾經心里的不滿,漸漸抬頭。
溫蓉天天打麻將,卻沒想到,老公和養牛場幫工的一個寡婦,好上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最終溫蓉知道了。
她有天在麻將館中途離場,回了山村老宅,把男人和寡婦,堵在了床上。
她讓男人和寡婦分了。
男人手里有了錢,腰桿也硬氣了。
反問她那些破事,說要不是看她拿錢回家的份上,早就讓她滾了。
溫蓉手里錢更多,更有恃無恐,一怒之下,立即離了。
鎮上的房子給了溫蓉,一拍兩散。
寡婦到處散播溫蓉的事。
溫蓉的過往也被鄰居知道了,時常有人背後指指點點。
她干脆走了,來到了白木,結果攤上了這事。
“你好好回憶一下,聶小利還給你說過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這對你很重要。”秦天賜說道。
溫蓉抱著頭,使勁地回憶著細節。
過了好一會兒,溫蓉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來听听。”
“聶小利有次說要包養我,我說他和我講笑話,花錢還包養啥老女人,他說,女人不能這樣評判,他說白木有個姓宋的大官,市里的大官都稀罕。”
听了這話,秦天賜大吃一驚,這種局面下,溫蓉不可能說假話。
姓宋?大官?宋曉冬?
秦天賜腦袋嗡嗡作響,如果宋曉冬是黎元平的人,那麻煩多了去。
宋曉冬和褚紅英走得近,那褚紅英又是什麼角色?
“我靠!”秦天賜暗暗罵道。
“他怎麼知道?他當時怎麼說的,你把原話講一遍。”秦天賜又點了一支煙。
“那時我還不知道聶小利的身份,他說多年前,曾經在東雲市,開過一家私密會所,吃飯住宿那種,
只有兩三間客房,每個月卻能收入一二十萬,
他說姓宋的,和她老公陪領導去那里吃飯,叫他拿的藥,她老公飯局中途就走了,
領導在客房里,待了不到半小時,有事也走了,他去客房時,那女的藥性還沒過,
他去接力了,說那女人,天賦異稟,絕對不是年輕女人能比的,
見我不相信那藥的威力,聶小利偷偷放了藥在我紅酒里,果然無法控制自己,渴的人難受。”
秦天賜知道她說的渴,是指什麼。
“我靠!”秦天賜這次罵出了聲。
“你再想想,聶小利還說過什麼沒有?”秦天賜說道。
溫蓉有想了很久,“聶小利可能被溺愛過頭了,心態有些不一樣,他說他父母分居,各玩各的,
他媽的情人就在白木人,經常去省城,好像是啥公司的區域代理,叫啥輝哥,賭場也有股份,所以他輸錢了,經常退給他。”
秦天賜听了,吐了口大大的煙圈。
又和溫蓉聊了很久,再沒有啥有用的線索。
秦天賜叫來了李志國,讓他安排人,立即把溫蓉立即送去莊勇那里。
“保護好她。”秦天賜對李志國說道。
看了看溫蓉,“等這件事了了,你也做點正經小生意,找個老實人過日子吧,久走夜路必遇鬼,真送了命,一切成空。”
秦天賜回了辦公室,開始推演。
那輝哥,肯定是段輝,他和余兆武是賭場股東。
雲韻公司,是聶興發引資來的。
段輝能夠當石材代理,當賭場股東,聶興發老婆肯定起了關鍵作用。
雲韻公司能夠讓段輝當代理,聶興發和雲韻公司的關系,不言而喻。
聶興發、黎元平、余兆武,都和機械廠的收購有關聯。
利益的捆綁下,三人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余兆武掌控了官場,段輝被扶持起來,控制了白木道上。
而鐘牧雲是裴彬的代言人,聶興發通過引資,認識了裴彬,也通過這人脈,走到了省部級。
而再往上呢?
秦天賜不敢想了,那牽涉太嚇人。
宋曉冬的前夫謝道貴,秦天賜是听說過的,現在毛壩縣任一把手,那里有裴彬的一座電站。
而褚紅英和宋曉冬,這兩個女人,在東雲,在白木,屬于什麼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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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事問還是不問?
怎麼問?
找當事人問,還是側面打听?
秦天賜陷入糾結。
正在沉思,褚紅英來了。
她考察了大石橋鎮,高山藍莓、車厘子,這兩個品種適合那里種植,可以引導發展,但銷路是大問題。
“在年輕村干部中,培養電商,讓他們帶動村民,縣里擠出錢來,請專家來辦電商培訓班,這件事,鄉村振興辦來牽頭,另外,線下渠道也必須開闢。”
這方面,秦天賜是老手,他特別重視銷路的重要性。
褚紅英剛要走,秦天賜站起身來,走到了會客沙發那里。
“褚副書記,你坐會兒,我和你聊點雜事。”
“書記,請講。”褚紅英坐了下來。
“宋部長和謝道貴書記,現在…”秦天賜頓了下來。
“早就離了。”褚紅英看著秦天賜,眼神里透著疑問,“秦天賜怎麼問起了這個問題?”她心里暗忖。
“哦,現在還有來往嗎?”秦天賜又問了一句。
“沒來往了,書記,你是不是听到什麼傳聞了?”褚紅英更加疑惑。
秦天賜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定,“他們以前一個單位?”
“嗯,都在市財政局,他前夫是副局長,她是科長,後來他前夫提正職,她調來白木任局長,後來任組織部長的。”
褚紅英猜出秦天賜要刨根問底,索性說了個仔細。
“哦…”秦天賜很糾結,評估著詢問那事,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書記,你是不是听余兆武嚼舌頭了?”褚紅英忍不住問道。
“不是,和余縣長無關。”秦天賜搖了搖頭。
“很嚴重嗎?”褚紅英又問。
“私人話題,對宋部長和我來說,都很重要。“
“私人話題?你和宋部長能有啥事?”褚紅英懵了。
秦天賜和宋曉冬不可能有那破事,如此這般光景,肯定有啥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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