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武龍和表哥一同前去,段輝已經在茶樓等著了。
他們坐下不到五分鐘,荷槍實彈的岳松林就到了。
馮武龍當即跳窗跑了。
岳松林在屋子里一番搜查,在姜開山等人坐的沙發下面,找出了幾把馬刀,一把破的火藥槍。
段輝等人指認,是姜開山通知來談判,準備暗算他們。
沒過多久,姜開山以尋釁滋事被判了一年半。
白承山在競價的頭一天,突然提出不參與競價,鐘牧雲以最低價收購了企業,拿到了礦山開采權。
而段輝,則拿到了玉韻公司的區域代理權。
“你表哥現在做什麼?”秦天賜問道。
“白承山放棄競價礦山,不久後拿到了白木縣的沙石開采許可,雖然只是四個許可中的一個,但利潤也是很可觀的,我表哥現在管理那個沙石場。”
“這肯定是一樁交易。”秦天賜心里暗忖了一句,又問道,“如今白木社會治安如何?”
“段輝現在已經成了氣候,已經公司化,一些新冒出來的小團伙,只要不服他的,立即會被搞掉,看起來,還挺平靜的。”
馮武龍搖了搖頭,這種看似平靜,肯定隱藏著很多血腥。
“有傳聞,去年年初,掃黑中隊弄死過人。”馮武龍湊近秦天賜,小聲說道。
“啊…這麼大的事,想要瞞天過海,不可能吧?”秦天賜不敢置信。
“具體不清楚,我表哥說,很大可能是真的,他在東雲親耳听一個人說的。”馮武龍卻相信那傳聞。
“這太聳人听聞了吧。”秦天賜還是半信半疑。
“白木看起來平靜,暗地里卻熱鬧非凡,紅燈區不是浪得虛名的,有暴利就有江湖爭斗,死人也就不稀奇了。”馮武龍撇了撇嘴。
“這縣城里很多灰色產業嗎?”秦天賜問道。
“多,大部分都是段輝手下壟斷了的,他和警務局關系密切,很多江湖摩擦,被刻意抹去了痕跡,普通老百姓無從知曉。”馮武龍點了點頭。
“你都不知道嗎?”秦天賜問道。
“我不算,我介入這些很少,不知道那些真正的秘密,比如說,白木有個啥大的賭場,我就只是听說,連我表哥都不清楚,參與的人守口如瓶,很隱蔽的。”馮武龍只是游走在黑道的邊緣。
以前姜開軍想壟斷按摩店洗浴店的生意,馮武龍去幫過忙,參與過兩次打斗,真正的核心圈子,他沒有踏足。
後來,姜開軍被人做了局,表哥的人也就散伙了,馮武龍離開了白木,到處流浪。
“別介入那些了,慢慢來,我給你留意機會,多給我打听消息,那機械廠的事,你也暗中打听著。”
兩人吃完飯,秦天賜給馮武龍安排了事情。
回了宿舍,秦天賜內心沉重。
如馮武龍所講的話是真的,這白木水太深了,竟然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
紅燈產業,大賭場,礦山競價,沙石開采,污水亂排的公司,後面似乎都有只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
更別談白木工業經濟和農村發展,以前有礦山,根本沒重視這方面。
班子領導渙散,是一切的主因。
秦天賜搖了搖頭,先別考慮那些,先把干部隊伍作風扭轉了,再說下一步。
想得心中發悶,秦天賜撥通了視頻,看看樊芸嫣母女倆,緩解下自己的心情。
“天賜哥,你父子倆真有心靈感應,念義剛醒一會兒。”樊芸嫣把攝像頭對準了秦念義。
小家伙吃飽喝足,嘰哩哇啦的,和媽媽說著嬰語。
秦天賜在電話這頭,逗著小家伙。
“天賜哥,我昨天和錢麗姐視頻過,緣媛可乖了,會叫媽了,我們開多人視頻吧。”樊芸嫣提議。
多人視頻接通,錢麗母女出現在畫面里。
“錢麗姐,緣媛好乖。”
“緣媛,叫爹。”
逗弄了好久兒女,樊芸嫣和錢麗,問起他的工作情況。
“別提了,任重道遠,現在剛來,立足未穩,一切措施得慢慢來。”談起這事,秦天賜一臉凝重。
“別慌,飯要一口口吃,要有序展開,不要亂了陣腳,必要時,借用對手力量,用他之矛,攻他之盾。”錢麗的基層經驗豐富,給他出著主意。
關了電話,秦天賜在宿舍里,一個人思考著下一步方案。
秦天賜準備拿那家違建開刀。
白木縣城由兩個鎮組成,一個玉林鎮,一個白木鎮。
違建戶主的親戚,是白木鎮黨委書記陳均平。
顧雲謙听丁守才說過,戶主劉文,是陳均平姐夫。
楚成曾經主政的民政局,秦東明正在仔細調查,應該會發現線索。
清早上班時,秦天賜讓顧雲謙通知,建設規劃局局長鄭傳興、白木鎮書記陳均平,立即來自己辦公室。
兩人先後來到。
“鄭局長、陳書記,劉文家的新建房子怎麼回事?”秦天賜懶得繞圈子,直接發問。
“我這里沒有接到過審批申請,後來強拆時才知道的。”鄭傳興打起了太極。
“就在你眼皮下面,你不知情,你這局長怎麼工作的,甩手掌櫃嗎?”秦天賜沉下了臉,這鄭傳興明顯在推諉責任。
秦天賜看了看陳均平,“你也不知情嗎?”
陳均平不敢說不知情,“當初動工修建時,我阻止過,劉文說馬上去補辦手續,哪知道幾天時間,他偷偷蓋了兩層樓起來,我也始料未及。”
“一個月之內,把這家人違章拆除了,要修房子不是不行,要審批,符合城市布局,如果完成這任務,我不管你們以前的事情,如果完不成,撤職查辦,追究責任。”
“秦書記,你要考慮我們工作的難處啊,那些違章戶打滾撒潑,難度大啊,一個月時間太短了。”鄭傳興說道。
“難處?想沒有難處很容易,回去把辭職報告交來,有不怕難度的同志來干這事。”秦天賜臉色愈發難看,揮手讓他走了。
“陳均平同志,你好好考慮一下,做好取舍,現在拆除,戶主損失不算大,真要修好了,那強拆了才是更大的損失,你回去想想吧,如果也覺得有難度,也可以辭職。”秦天賜說道。
陳均平耷拉著腦袋走了。
秦天賜沒有想到的是,拆除這家違建,他遭到了兩方人馬的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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