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明找到了當日的水果攤販,又詢問了其余的攤販,調查事情的起因。
水果攤販名叫佘遠征,竟然是華國海軍陸戰隊退伍老兵,今年三十七了,戶口就在城區。
佘遠征服役十三年,五年前退伍,回來分配在了鎮自來水廠,結果上了一年多班,自來水廠改制,賣給了私人。
佘遠征退伍分工時,是有編制的,編制在玉林鎮政府,參公工勤編。
他去找玉林鎮政府,卻被踢皮球,讓他去找人武部和民政局,推來推去。
佘遠征退伍回來,檔案交到了民政局,由民政局在安排分工的事。
他去查詢自己檔案,居然被人頂替了,自己去水廠時,就是個臨時工。
佘遠征氣得想殺人,跑去上訪。
上訪後,鎮里答應給他解決工作,卻又推諉編制滿員,每個月發了一千多最低工資,讓他在家等消息。
逼得沒辦法,他去擺夜市地攤,收費不停漲價,他部隊多年,看不順眼,跑去城管局質問,脾氣沖,又得罪了那幫人,被經常刁難。
秦東明匯報了這情況。
“你通知佘遠征到縣委找我,另外展開調查,看看什麼人,如此猖狂,太讓老兵寒心了!”秦天賜怒不可遏。
秦天賜罵了一通,想起一件事,“老哥,你那里需要人手,你物色好後,先借調到你身邊,增強紀委力量。”
听雷鳴說,秦東明下面人手不是很得力,這是個問題。
“我給你介紹個人,你去了解一下,特警大隊有個副中隊長熊興明,你覺得行,就把他調過去吧。”
“哦,對了,那佘遠征有沒有違法犯罪記錄?”秦天賜想起這事。
“沒有,就上訪過一次。”
秦東明走後,秦天賜叫來了褚紅英。
“立即在白木開展整風教育,要有聲勢,要全面覆蓋,你親自督導,要樹立反面典型,殺雞儆猴。”秦天賜沉聲說道。
看見書記臉色不善,褚紅英小心問道,“書記,又出什麼事了嗎?”
“我正要問你這件事,有個退伍老兵編制被人佔用,當時民政局是誰在負責?”
“楚風部長,他以前是民政局長,三年前任職統戰部,進入常委,他和余兆武是死黨,本地派系以他二人馬首是瞻。”
褚紅英在白木多年,知道這些明面上的情況。
“褚副書記,我也是退伍兵,我們在軍營,隨時準備為國而死,回來後受到如此算計,真是寒心。”
褚紅英覺得秦天賜是個性情中人,沒有太重的官場氣息。
“褚副書記,康東的事情,你找他談談話,那些傳聞要注意,這破事沒人鬧騰,也就過了,真要鬧開了,你我也不敢說不管,何況那是有夫之婦。”
褚紅英用力點了點頭,這件事,換成曾予成,肯定是大談紀律原則,上綱上線,說那嚴懲不貸的話。
這新書記,也說要懲處,但潛台詞里,民不告官不究。
她越來越想了解秦天賜了,她拿定主意,要撥打一個久違的號碼。
“是,書記,作風辦已經下發通知,並開始檢查落實,我立即通知康東談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哦,對了,小車班編制滿員沒有?我想解決這個遺留問題,讓那人給我當司機。”秦天賜看了看褚紅英。
“有編制,你把人落實了,我叫羅主任安排好就行,你不用費心這事了。”
秦天賜點了點頭,自己用安排司機的事,測試褚紅英對自己的態度。
褚紅英離開辦公室不久,門衛報告,有個叫佘遠征的在門口,說是書記通知過來的,問放不放行。
秦天賜叫顧雲謙去把人帶了上來。
佘遠征進了辦公室,給秦天賜敬了一個軍禮,“書記好,謝謝你。”
秦天賜給他泡了茶,叫他坐在了會客沙發上。
“你以前是陸戰隊的?”
“唉,服役十三年,結果…”佘遠征嘆了一口氣,沒有發牢騷。
“陸戰隊,厲害啊!”秦天賜感嘆道。
“書記,你也當過兵嗎?”
“呵呵,我比不得你,我戰狼,只呆了四年,抽煙不?”秦天賜問道。
“戰狼?我知道,牛啊!我以前抽煙,現在戒了,家里有小孩,負擔重,沒錢抽了。”佘遠征苦笑了一聲。
“那我自己抽了,不抽煙其實是好事,我煙癮大,奶粉錢都抽沒了。”秦天賜點著了煙,哈哈一笑。
佘遠征也笑了。
“你會開車嗎?”秦天賜又問道。
“在部隊時就會開了,我那部隊也訓練的很嚴,對開車也要求高。”
“那來給我當司機吧,你編制的事情,我讓人給你調查,先上班掙錢,你覺得如何?”秦天賜征求他的意見。
“真的嗎,書記?”佘遠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上訪過,政府的人看見自己,都沒好臉色,想不到這新書記,居然讓自己當他司機,這差事,很多人做夢都在盼望。
“肯定是真的啊,我喜歡軍人。”
“謝…謝書記…”佘遠征不高,但很干練,站起身來,聲音有些哽咽。
“那好,明天你來這里,讓小顧帶你去找羅主任,把手續辦理了。”
看著佘遠征的背影離去,秦天賜搖了搖頭。
真要打起來,何須自己出手,那幾個城管,根本不是佘遠征的對手。
秦天賜還在辦公室,財政局卻炸鍋了。
褚紅英真是個狠人,她親自帶隊,突然去了財政局。
猝不及防,一個副局長正在電腦上看電影,還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游戲,被褚紅英抓個正著。
拍了照,褚紅英去了局長張山的辦公室。
張山是余兆武的親信,一直對褚紅英愛理不理。
“褚副書記,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張山陰陽怪氣地問道。
“張局長,縣委昨天發了通知,開展整風教育,我來檢查下財政局的情況。”褚紅英說得字正腔圓。
“財政局很忙啊,等有空閑了,肯定會組織學習的,褚副書記請放心。”
張山輕描淡寫,就沒把教育活動當回事,這形式活動,見得多了。
“哦,張局長的意思,思想工作靠後,業務工作才是第一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如實給領導匯報了。”
褚紅英不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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