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槍凶殺案,不容小覷。
莊勇將案情上報了警務廳,相鄰地市全部增設了路卡,嚴防凶手逃竄。
“秦天賜,你如果是凶手,會往哪里逃?”莊勇推演著案情。
“老子餓得慌,逃不動,你吃飯沒有?”秦天賜去後備箱拿干糧。
“我吃了一碗面,趕緊地,你分析下,你往哪里逃?”莊勇看著地圖,神情凝重。
“這狗東西,分析案情,都要我秦天賜當凶手,老子真那麼壞嗎?”秦天賜心里罵道。
罵歸罵,這案情推演還是必須的。
秦天賜吃著餅干,認真看著地圖。
“或許,你根本不往外面跑呢?比如,你確實不想活了?”秦天賜反向分析道。
莊勇心里也有這種考量。
時間匆忙,案情發生緣由,還沒深度探究,看來必須仔細調查。
本想問問周東升,但他去了殯儀館,辦理死者事宜。
秦天賜通知鄉辦公室主任施冬梅,立即到現場來。
辦公室主任這職位,就是管家婆角色,可能知曉些隱情。
莊勇叫秦天賜這里等著人,他去村民家里走訪。
隱秘之事,人多的地方,對方會三緘其口,怕得罪人,不說實話。
施冬梅今年三十七,辦公室主任幾年了,听到秦副書記通知,趕緊來了。
施冬梅一頭短發,顯得很是干練。
“秦副書記,我叫施冬梅,接到通知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安排,請吩咐。”
施冬梅和秦天賜沒有見過面,她認識秦天賜,後者不認識她,做了自我介紹,等著安排工作。
“車上坐,找你打听點事。”
周圍還有圍觀的村民,不時在這里走動,秦天賜把車窗關上,免得听者有意。
“給我介紹下金磊、鄭偉、羅艷麗的情況,把你所知道的,都說一下。”
施冬梅很健談,一番敘述,秦天賜對三名死者生前情況,有所了解。
金磊四十歲,以前是勞動就業局的一個科長,調來龍湖鄉任書記六年了。
龍湖鄉離縣城很遠,又在大山里,金磊在這里沒啥政績,但他是趙明興提拔的,在這里也是沒人敢惹。
鄭偉四十六了,是龍湖鄉本地人,以前開過私人小煤窯,掙了不少錢,煤窯被政策叫停,當了村長。
多年前,不知道通過什麼關系,把那小煤窯說成了是鄉鎮企業,他是鄉鎮派去的負責人。
搖身一變,進入了編制內,還當了鄉企業辦公室主任。
金磊來後,鄭偉和他來往密切,又被推薦成了副鄉長。
羅艷麗三十七歲,當婦女主任五年,是金磊來後,才進入村委會的。
“羅艷麗娘家在鄰村,結婚後一直在村里,老公在外打工,看起來挺實誠的樣子,不是那種風騷的女人。”施冬梅說道。
“哦…”秦天賜暗忖,“難道莊勇判斷錯誤,不是為那破事殺人?”
看著車外陰雲密布的天空,秦天賜思索起來。
施冬梅說的都是明面上的事,秦天賜覺得還不夠。
“死者在龍湖鄉,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和凶手有沒有發生過矛盾?”秦天賜扭頭看了下後座的施冬梅。
“兩人都是老油條,特別是那鄭偉,以前開過小煤窯的人,更是狡猾的很,從沒暴露過那些作風問題。”
施冬梅的話里有潛台詞,秦天賜听了出來。
“施主任,你知道什麼隱情嗎?”
施冬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金磊有次在他辦公室里,對我動手動腳,還許諾提拔我當副鎮長,我沒給他好臉色。”
“那鄭偉呢,也是這德行嗎?”秦天賜追問道。
“鄭偉為人鑽營取巧,很會迎合金磊,兩人暗地里做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鄭偉奸商性格,精得很,在政府里,兩人都沒有那破事的傳聞。”
這兩人,看來都是善于偽裝的人。
“會不會和羅艷麗…”秦天賜試探了一句。
“不可能,你剛才沒看見羅艷麗模樣嗎?顴骨高聳,凶巴巴的樣子,身材也不好,可以說是丑女人。”施冬梅立即否定。
“那彭天虎,你了解嗎?”
施冬梅搖了搖頭,她根本不認識。
黑雲密布,快要下雨了。
“施主任,你回政府,立即準備一次性雨披,把晚飯備好,另外,你如果听到相關線索,立即匯報。”
秦天賜叫她先回政府,把雨披送來,武警特警民兵,一百多人,來得匆忙,很多人沒有帶雨具。
天空中傳來了雷聲,已經有雨點落下。
莊勇回來了,依然一無所獲。
“下雨天警犬嗅源會丟失,在大雨里只能追蹤半個多小時,等紀鵬李波回來,我們再次調整方案吧。”
莊勇壓力山大,這凶手流竄出去,萬一再次行凶,就糟糕了。
莊勇下達收隊命令,立即給省警務廳匯報了情況,請求加大周邊布控,加大卡點的密度。
莊勇在憂心忡忡,彭天虎卻沒有遠離。
他從小在這里長大,上樹捉鳥,下河抓魚,對附近山林了如指掌。
他是打獵好手,以前飼養過獵犬,知道犬類的嗅覺弱點。
山林不遠,就有一條河流,兩邊樹木茂密,雜草叢生。
河流里有些地方怪石嶙峋,有些地方溪水匯聚成了大水坑。
他知道一個秘密的山穴,他篤定沒人會找到他,哪怕警犬也無濟于事。
彭天虎在殺人前,就準備了大量的食物和衣服在山穴里,省著吃,堅持十天半月,完全沒問題。
他正躺在洞穴內,養精蓄銳。
他還要殺個人!
至于生死,他無所謂,老娘死了,他了無牽掛了。
搜捕組回來了,警犬組的同志匯報,凶手在溪水那里,失去了嗅源。
搜捕陷入了困境。
“暫停搜捕,加強防範,在村里待命,刑偵組同志,挨家挨戶走訪村民。
掌握凶手性格、人際關系,重點排查他和死者間的矛盾,肯定有原因。”
莊勇眉頭緊鎖,不停下達命令。
刑偵組同志穿上雨披,挨家挨戶走訪去了。
“秦天賜,我倆一道。”莊勇吼道。
兩人在雨中行進。
“秦天賜,你真是倒霉鬼,居然這麼大雨,你害老子!”莊勇罵罵咧咧,發泄著心中的壓力。
“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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