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勇一看號碼,羅政來電,遲疑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莊老弟,打擾你了,我一個佷兒犯迷糊,我這當表叔的也很憂心啊。”
羅政沒有提到職務,稱呼莊勇老弟,以私人身份在對話。
沒有提李光俊名字,也沒說想怎麼著,只是說自己很憂心。
官場語言,就是模稜兩可,既把含義表達出來了,又能撇清干系。
“羅部長,我也正頭疼,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省里交辦的案件,紀委和警務廳都知道這事,壓力山大,屈書記等著要結果呢,唉…麻煩!”
兩人沒再多說,一聲再見,掛了電話。
李光俊父母听見了對話,也知道事情牽扯大了,坐在那里不言語,只是哭泣。
羅政也愛莫能助,看著自己是常委,但辦案的人莊勇背景強大,被誣陷的對象秦天賜,據說和省里更是千絲萬縷的聯系。
自己強要出頭,師出無名,肯定被莊勇懟,那樣才讓人尷尬。
听說曾富貴也被牽扯進去了,那就等他的靠山去運作吧。
鴻運公司里,曾富貴的二婚老婆薛玉,正在思忖。
曾富貴和前妻多年前離婚,現在的老婆叫薛玉,四十歲,以前是他的秘書。
薛玉風情萬種,自身也有才華,關鍵還豁得出去。
曾經在關鍵時刻,幫曾富貴處理過幾件公司大事。
成大事不拘小節,曾富貴草根出身,奉行叢林法則,強存弱亡,有奶便是娘。
曾富貴在商界縱橫,老婆卻停留在農婦思維。
若是順著曾富貴也就罷了,卻想用農村小富則安的思維,試著讓曾富貴也能如此。
思維不統一了,嫌隙越來越大,最後離了婚,曾富貴拿了兩千萬給她,各自分道揚鑣。
薛玉成功上位,和曾富貴一同打拼,公司越做越大。
現在曾富貴被警務局帶走,公司突然被稅務部門盯上,薛玉判斷,這是南明市警務局調查的延伸。
華國境內,有幾家公司不是兩本賬目?有幾家企業,經得起稅務部門的嚴查?
曾富貴一定得罪人了,惹了不該惹的人,薛玉一番思索後,得出了結論。
薛玉思索良久,現在南明市警務局探听不到消息,案情牽扯輕重,不得而知。
為了穩住企業,薛玉要動用底牌了。
入夜,離城區二十公里,一處獨立的偌大別墅。
只有薛玉一個人在這里,她打開了兩瓶紅酒,這是今晚貴賓的習慣。
薛玉看了看時間,對方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
她走進了浴室,開始沐浴。
對著鏡子,薛玉托起了自己一對大燈,豐滿挺拔,扭身看了看自己渾圓的臀部,她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對于自己,薛玉很有自信,比起那些青澀的小女孩,自己更知道男人需要什麼。
等會來的人,想要什麼,她更懂。
薛玉很快洗浴完畢,穿上了薄如蟬翼的連體黑絲,外面又披了一層草綠色的紗衣。
綠色草原,曾富貴又不是不知道,為了公司,自己和誰有來往,曾富貴清清楚楚,那些視頻,是關鍵時候的法寶。
門鈴聲響了,薛玉摁了遙控,大門緩緩打開,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駛入院內,一個人下了車,車輛離去,大門緩緩關閉。
“聶哥,酒都醒上了,就等你來了。”薛玉挽住了來人的手臂,豐滿的身軀靠了上去。
聶興發!
居然是省里大佬聶興發!
聶興發在薛玉臀部,使勁拍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在別墅里回蕩。
“嗯,聶哥輕點,先喝點紅酒。”薛玉拉著聶興發坐了下來。
聶興發端起酒杯,搖動著杯子里的紅酒,一臉壞笑,“小薛,曾富貴的事讓你頭疼哇?”
“肯定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不頭疼。”薛玉嬌嗔道。
“嘿嘿,一日友情,比如我們。”聶興發嘿嘿笑著,哪有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模樣。
“他得罪誰了啊,人被帶走,公司也被查賬,分明在搞他啊。”薛玉坐在了聶興發腿上,扭了扭身子。
“他牽扯到一樁誣陷案,對方是一個縣委副書記,省紀委交辦的案子,省委副書記女婿在負責,現在,你知道他惹誰了嘛。”
聶興發說了這事,看了看身上的女人。
“那是不是很麻煩?”薛玉收起了風情,臉色凝重起來。
“聶哥,你給出個主意啊…”薛玉給聶興發杯子倒上了酒。
聶興發沉默了下來,這事還確實得仔細思量。
薛玉聯系他後,聶興發就找人側面打听了,曾富貴在案子里情節不重。
但這稅務部門查賬,聶興發卻不得不認真對待。
曾富貴以前在東雲市,收購過一家倒閉的國有企業,當時因為有人提出反對意見,認為對企業估價太低。
曾富貴遲遲沒有完成交易,找到了聶興發,他當時在東雲市任職副書記。
聶興發最初也沒有同意,認為需要重新評估資產。
那個國有企業不大,但按照公正評估,起碼價值一億兩千萬。
曾富貴有意收購,找了兩家評估公司,按照他的暗示給出了評估價格。
評估公司給出的理由,企業的機器設備全部落後淘汰,毫無用處,就一堆破銅爛鐵。
企業廠房設計不規範,存在安全隱患,已經不能用于生產。
企業價值,很明顯被嚴重低估。
薛玉就是那次和聶興發認識的。
薛玉在床頭,給出了讓他滿意的條件。
聶興發在會上,力排眾議,認為國有企業確實老舊,遲遲不能盤活,對政府也是負擔,被企業收購了,工人能有工作就好。
在他不露痕跡地游說下,曾富貴以六千五百萬,收購了這家企業。
三年之後,曾富貴將企業轉手,賣給了一個外地來的老板,售價一億三千萬,大賺了一筆。
聶興發也人財兼收,和曾富貴夫婦有了長期來往。
曾富貴吃到了甜頭,不但不介意薛玉和其來往,還時不時請他吃飯,逢年過節還給他好處。
所以,听到薛玉找他,他立即來了。
見他久不說話,薛玉知道麻煩了。
薛玉拿著酒杯,站了起來,身上草綠色的紗衣,緩緩飄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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