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缺水嗎?”
“嗯,這里沒有大的河流經過,周邊三個鄉鎮都是如此,特別遇到天旱,更為嚴重。”
“能不能從其他地方引水過來?以前有沒有方案?”
這就不是經濟發展問題了,是民生大事。
“沒有大的水源,從其他地方飲水,那工程量就大了,不是一個縣級財政能夠支撐的。”陸峰搖了搖頭。
“那里不是有條河溝嗎?”秦天賜指了指下面山壕,那有一條小溪。
陸峰指了指上游,“上面有幾處泉眼,天旱時也不枯竭,抗旱時,人畜飲水全靠那里。
以前做過方案,在那里修座水庫,但缺乏資金,最後也就修了個小的山塘,天旱時,就灌溉不了莊稼了,勉強保證人畜用水。”
秦天賜揉著額頭,他就是山村長大的,知道水對山里人的重要性。
吃水都難,還顧得上錘子莊稼啊!
換作以前,他都要罵娘了,到現在他的感受不一樣了。
以前的縣班子把主要資金,投到了工業發展上,這里有個山塘,能保證人畜飲水,也就沒太重視了。
但財政不行的縣,涉及到大筆款項,那真的焦頭爛額。
秦天賜現在就是如此,想開展工作,到處談錢,和紀委兩碼事了。
去上面申請資金吧,不是迫不及待的事,臉不熟,沒有背景,領導真把你一個小處級晾一邊。
省里也就那麼多錢,排隊要錢的一大堆人。
領導風格,各有側重,秦天賜是山里娃娃,他覺得必須重視,萬一大旱了呢?
天有不測風雲,誰說得準?
陸峰帶著他又去了一個村,指著那些丘陵,也是郁悶。
“幾年前鎮里,也引導農民種黃花梨,種啥西瓜,運氣不好,當年就干旱,樹苗曬死,瓜苗旱死,
听說原來的書記,被堵在政府里,罵得狗血淋頭,好心辦了怪事。”
沒有水,靠天吃飯,難!
“陸書記,你們也不要灰心,好好調查一下,問問老農民,這里適合種啥,他們祖祖輩輩在這里,更清楚腳下的土地,參考他們的意見,做好規劃,做好準備。”
秦天賜回城的時候,感覺壓力更大了,該死的資金啊,還得再去想辦法。
反正自己已經不要臉了,繼續去求爹爹告奶奶,弄點錢回來。
如果能讓這里的老百姓,用水無憂,自己臉面算個屁!
那些想把錢揣自己兜里的,真踏馬該槍斃一百次!
回了縣委,易曉也剛回來,她去了另外一個鄉鎮。
易曉讓葉國雲去了市委組織部,現在縣里沒有縣長,她不敢走遠了。
基層工作就是如此,縣委縣政府,平時要有一個主官守著,一旦有重大突發情況,必須馬上應對。
“易姐啊,我現在听見錢,頭都要爆炸了,唉,還是當村官好,可以罵娘,現在還得強打精神,給鄉鎮同志打氣。”辦公室沒有外人,秦天賜開始給易曉訴苦。
私下的時候,秦天賜把易曉,當做了大姐姐,至于易曉怎麼想的,只有她知道。
“你要適應,錢就那麼多,要買米還是先買新衣服,要有取舍,要有側重,張東來就是側重了工業發展,你現在知道了哇,當主官,就是一個大家長,有錢全家高興,沒錢了,難!”
“唉,易姐,等縣長來了,我繼續不要臉吧,我今天看了金陽鎮,我都動搖了,想把百竹村的錢,拿去金陽鎮修水庫了,那是基本民生,水都保證不了,發展個屁!”
“別打那主意,專款專用,挪用款項,即使你出發點是好的,也肯定是違反原則,紀律法規,沒有溫度的。”
“易姐,我現在太佩服我爸了,回村種田,雖然窮點,比我楊爸好多了。”
“別發牢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是他們的驕傲,不準泄氣,你看我,孤家寡人的,還在努力堅持!”
“你找個合適的人吧,你這麼好的,不難找。”
“不找了,別人喜歡我,我看不上,我喜歡的,得不到。”
兩人本來聊著工作,不知不覺跑題了。
“喜歡誰,我做媒有一套,我給你撮合。”
“我喜歡的人,或許以後你會知道的。”易曉走到窗外,看著天空,突然沉默下來。
“易姐,我去打听下劉柳的事,先走了。”秦天賜見勾起了易曉的心事,不敢深談,借口有事離開了。
看著秦天賜離去,易曉在心里嘆了一聲,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想起了清江的日子,那每晚敲門聊上幾句話的時光。
“唉…”易曉嘆息了一聲,繼續望著窗外,看著那朵雲緩緩飄過,想著那個人。
一種無法表述的情愫。
敲門聲響起,易曉收住思緒,坐回了辦公桌。
葉國雲從市里回來了。
“怎麼樣,市委組織部什麼意見?”
“羅部長個人意見,沒啥問題,待常委會通過,那縣長人選,省里空降,估計你听說過那人,和秦副書記,更是老熟人。”
“誰啊?”易曉有點好奇。
葉國雲說了一個名字。
“我…”易曉差點說粗話,趕緊忍住了,“這啥情況,和秦天賜較上勁了嗎?”
葉國雲也嘿嘿笑了,這種安排,真的少有。
“木已成舟,你我這小官的意見,也無濟于事,讓秦天賜倆面對吧。”
秦天賜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又听了兩個匯報,忙得不亦樂乎。
下班時,秦天賜才撥通了王建的電話,“怎麼樣?”
“血樣采集了,給了加急費,明天十點就出結果,真踏馬急人。”
“那你現在哪里?”
“我在老兵串串呢,一群戰友都來了,劉柳把她爸和舅哥也通知來了,她大概率的父母也在鋪子上,你劉鑫哥也在,我忙死了,不和你聊了。”
“再給點錢嘛,今晚就出結果多好。”秦天賜也著急。
“你以為你家醫院嗎?不和你說了,我忙去了。”王建掛了電話。
老兵串串一個包廂里。
祝光建和宋雲秀夫婦,滿臉熱淚,正在感恩戴德。
夫妻倆已經認定,劉柳就是自己女兒,劉老兵對自己女兒這麼好,夫婦倆又要跪地磕頭了。
征得當事人同意,劉鑫在旁攝像。
“大妹子,別感謝我,感謝我那犧牲的戰友吧!”
劉虎父親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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