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雀真名張友全,在一家民營企業當行政副總,听說胡飛要來,約了三個戰友,正等著他。
循著發來的定位,兩人來到了一家餐館。
“胡麻婆,趕緊的,都在等你呢。”一個瘦高個男子高聲叫道。
“別踏馬瞎咧咧,副書記和我一起呢。”胡飛听見喊自己外號,提醒著對方。
瘦高個男子撓了撓頭,笑了笑。
“這是三界的秦副書記,我戰友張友全。”胡飛做了介紹。
餐館里還有三個男子,其中一個是他同學。
“秦副書記,這是我同學蒲明耀,在天翔學院負責管理後勤。”
“叫我小秦吧,大家都是戰友朋友,不必叫那小官名。”
“老胡,喝點我的珍藏。”張友全拿出了兩瓶酒,看那包裝,有些年頭了。
“預訂的酒店比較遠,我今天就當司機,老班長,你們好好喝,明天我請大家,不開車了,不用擔心酒駕。”
這開車不喝酒,大家也沒有勸了。
“老胡,你這升官了,小秦成了你駕駛員,你要多喝點,慶祝一下。”張友全很幽默。
“明天我給他當司機,就扯平了,看見你們,就是喝酒的理由。”
這段時間,學校馬上要放假了,秦天賜和蒲明耀約了明天再見面,也沒有在酒桌多提那事情。
胡飛幾人喝得高興,幾杯酒下肚,啥麻雀麻婆,你來我往,嚷個不停。
張友全說起了胡飛的外號由來。
胡飛最初在炊事班,有次做麻婆豆腐,手滑了,把花椒放得太多,全連人被麻得噎住了喉嚨。
連長罵胡飛,你這麻婆真合格,于是,胡飛成了胡麻婆。
“老子的獨門絕技,現在戰友們看見我,立即想起那天吃得啥菜,深刻印象。”胡飛哈哈大笑。
秦天賜預訂的是標間,兩人住了一間房。
胡飛喝了酒,那個鼾聲,絕對的震耳欲聾,估計隔壁房間都能听見。
秦天賜苦不堪言,凌晨一點,忍無可忍,去重新開了一間房,安安靜靜的睡了。
吃早餐的時候。
“你昨晚哪里去了?”胡飛問道。
“老班長,你那鼾聲,簡直要命,不知道你老婆怎麼過了。”秦天賜搖了搖頭。
“哈哈,你不懂,你先睡著,就平安無事。”胡飛很有經驗。
蒲明耀約了一個副校長,在學校附近一個茶樓見面。
“這是我同學的戰友胡部長,這是三界縣的秦副書記,這是我副校長丁建華。”
雙方在包間里坐了下來。
“三界我去過兩次,說實話,有些氛圍不太好。”丁建華說得很委婉。
“是啊,所以領導班子做了調整,書記和我才到了三界。”秦天賜沒有回避這負面印象。
“其實,學校已經不把三界縣列入搬遷地了,蒲處長和我私交很好,怎麼也得來赴約,只是我可能幫不上多大的忙,畢竟民辦大學,要董事會決定這種重大事項。”
丁建華說了實情,言下之意,不要秦天賜浪費太多精力。
“丁校長,學校和三界縣出現的一些不和諧,我已經听說了,對那些事情,我如果沒有對策,也不會過來談這事。”
秦天賜只得高調了,先打消對方的疑慮,才能談下文。
“老蒲不是外人,有些話我就實說了,你這層級是解決不了的,到時候你和學校,都會麻煩不斷,沒必要。”
“丁校長,在調任三界前,市里常委,我還是搞掉了兩個的,我可以擋在學校前面,不讓你們為難。”
秦天賜難得地炫耀自己的戰績。
丁建華看了看胡飛。
“秦副書記的能量,不是以他的級別來判斷的。”
胡飛含蓄的說了秦天賜的背景,叫丁建華不要小看了這副書記。
“哦,秦副書記年輕有為啊。”丁建華听懂了胡飛的潛台詞。
但天翔的領導層,對于三界有了成見,丁建華要從中撮合,難度很大。
丁建華思索著怎麼牽線,讓秦天賜和校方高層見面。
房間里沉默起來,秦天賜和胡飛都沒再言語,怕影響了丁校長的思路。
“這樣吧,董事會有個大股東,是個退伍軍人,我約他跟你們見面,你們都有那經歷,也好有個坐下來談話的噱頭,胡部長,你覺得如何?”
丁建華找了個喝酒吃飯的噱頭,先坐下來,有了共同話題,再談正事。
“一切听丁校長安排,我這里有幾包煙,麻煩幫我說說好話。”
秦天賜拿了兩條煙,遞給了蒲明耀。
出門辦事,秦天賜也無法免俗,別人找自己辦事,可以拒絕。
出門辦事,一毛不拔也不可能,人家去幫著說好話,也要遞煙的。
把握尺度,人情世故不可少,又不能變成行賄受賄,就是社交大學問了。
蒲明耀還要推辭,秦天賜按住了他的手,“放心,這不是啥賄賂,我比你在意這些,政府一樣有公關費用,人情世故而已。”
丁建華看了看這小伙子,直言賄賂,是個不拘一格的人。
大家去簡單吃了飯,秦天賜二人回了酒店,等待晚上的見面。
學校里,丁建華找到了那個董事。
“覃哥,今晚有個部隊的朋友約吃飯,我實在怕那些當兵的喝酒,想請你一起,不知道有沒有空。”
遞上了煙,丁建華小聲問道。
“好厲害的酒量嗎?還穿那身衣服的嗎?老子當年喝酒,沒怕過誰。”
覃國忠五十六了,當年那場戰爭,已經被悶罐車拉到了邊境,已經寫好了遺書,結果戰斗結束,沒有上戰場。
退伍後,騎著三輪車,從賣魚飼料起家,然後辦飼料廠,雪球越滾越大。
家里窮,他文化不高,有人找他入股這學校,他立即同意了,還是第三大股東。
覃國忠在學校里,看見那混時光的小屁孩,簡直深惡痛絕,怒其不爭。
對成績好家里沒錢的孩子,他很熱心,私人每年拿出一二十萬,給那些孩子一些幫助。
覃國忠是個性情中人,他立即答應了蒲明耀。
秦天賜征求了張友全的意見,把酒局安排在了一個中檔餐館。
胡飛去買了一件酒,五十度的,用他的話說,那四十來度的酒,沒勁!
傍晚時分,兩人早早的去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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