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靜了下來,沒有了聲音。
秦天賜順著門縫看了一眼,大吃一驚。
鄭馨和辛梅抱在一起,正在做呼吸運動。
秦天賜頭皮發麻,趕緊退回了沙發上,一本正經地坐了下來。
腦子里卻在翻江倒海。
“經歷改變人的思維,果然不假,兩個女人都有被男人傷害的往事,變得不再期待男性了吧。”秦天賜暗忖。
甚至還有點高興,起碼面對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不用再擔心被揩油了。
秦天賜剛坐好身子,兩人走了出來。
“謝謝你,小秦。”鄭馨主動伸出了手。
也不知道是听了辛梅的感恩講述,還是剛才感受到了人生的歡愉,鄭馨態度發生了變化。
“先去吃飯吧,有些事回頭再聊。”鄭馨要請兩人吃飯。
愛蓮公司在工業區里,離星羅縣城十公里,交通很方便,不一會兒就到了。
吃飯的時候,秦天賜很少說話,兩個女人倒是不停地交談。
鄭馨兩人喝了一瓶紅酒,秦天賜滴酒未沾,他主動要求當了司機。
走得時候,鄭馨又叫了一些菜,打包帶走了,說夜里餓了可以加餐。
鄭馨在縣城里有套房子,不大,二套一,裝修得卻很精致。
“我一個人住,房子大了也毫無意義,你今晚也在這里住吧,晚上我們單獨聊聊。”
辛梅知道兩人要談事情,很默契地到鄭馨房間去了。
“導江現在怎麼樣?”鄭馨問道。
秦天賜把家鄉的情況大致講了下。
“騰龍集團去投資了嗎?”
“對啊,剛去不久,鄭姐熟悉這公司啊。”
“熟悉談不上,呂董事長那人值得敬仰,殺敵報國,經商行善,厲害啊!”鄭馨由衷地贊嘆。
轉頭問道︰“導江怎麼游說動他去投資的?”
“沒怎麼游說啊,他是我爸啊。”
“你爸,你是他的……私生子?”鄭馨眼楮都要掉出來了,這消息,可以驚爆華國人的神經。
“咳咳,鄭姐不要亂猜,他是我爸的戰友,我叫他呂爸。”秦天賜很尷尬。
“真的嗎?”鄭馨拍了拍胸脯。
和辛梅比起來,她的峰巒,殺傷力弱了很多。
“真的啊,我來東廣就住他家里。”
“哦,這就能夠理解了。”鄭馨明白了騰龍集團去導江的原因了。
利用人脈招商引資,也是政府招商的手段。
“有什麼事,你問吧。”鄭馨打開了一瓶紅酒,拿了些菜出來。
“喝一杯嗎?現在不開車了。”鄭馨問道。
“好,那就喝點。”秦天賜也不推辭,反正兩個女人是那麼回事,他覺得很安全,不會發生故事。
“你怎麼突然離開金躍礦業了?”
鄭馨突然沉默了,靜靜地看著酒杯,心里卻開始翻騰。
這問題太沉重,她沒有馬上回答,秦天賜也沒有追問,靜靜的等待著。
“我像是淫蕩的女人嗎?”鄭馨喝了一大口酒,一股濃濃的酒氣。
秦天賜搖了搖頭。
”當年,那些狗東西卻用這字眼,來對我進行要挾。”
秦天賜沒有說話,又給鄭馨杯子里斟了些酒。
“我今天晚上,把那些秘密都說給你听,只因為你的眼楮很清澈,你沒有太多的功利心。”
鄭馨舉起杯子,等著秦天賜踫杯。
“我在金躍礦業,一直平平穩穩地上班,曹邦興上台後,一切就發生了偏移。”
公司改革後,正式職工和臨時工的待遇,拉開了更大的距離,一倍不止的差距。
鄭馨的前夫曹斌,是礦山上的大貨車司機,很想轉正,卻一直未能如願。
公司改革,牽涉到的事務越來越多,作為辦公室人員,也經常一同去應酬。
鄭馨容貌尚可,又能喝酒,說話也得體,于是被經常安排應酬酒局。
她也曾私下找到曹邦興,請他幫點忙,給曹斌轉正,但都被以各種理由推脫了,只是說等等,有機會再說。
有一天,酒局人很少,公司方只有曹邦興、夏方和鄭馨,另外還有一個領導,領導的一個女下屬。
鄭馨坐在領導旁邊,酒過三巡,那領導在桌子下動手動腳,鄭馨沒讓她得逞。
那天喝了很多酒,那女下屬也喝多了,夏經理送她回去了。
醉醺醺時,曹邦興對她說,只要把領導陪高興了,曹斌轉正的事,他來運作,保證搞定。
“我當時很希望曹斌轉正,腦子一熱也就點了頭,也不知那些年怎麼回事,我對那個曹斌很在意,只要他能轉正,我也願意背負罵名。”
鄭馨喝了一口酒︰“可能我喜歡,他的高大威猛霸氣吧,其實,我不恨他,現在談他,如同路人。”
鄭馨喝了點酒,如狼似虎的眼神,矃c艘幌慮靨齏停 翹逍駝 僑鞜恕 br />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現在想起來,曹邦興應該在她酒杯里,放了些不知名的粉末,她迷迷糊糊跟著那領導走了。
“那晚我很放縱,不是我的本意,應該是那酒的作用。”鄭馨開始眼神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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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有辛梅呢。”秦天賜暗自給自己解圍。
那眼神似曾相識,樊芸嫣和錢麗,兩人都有過那眼神。
和那領導半年後,曹斌如願轉正了,但風言風語也出來了,謠傳鄭馨和曹邦興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自從和那領導有了關系,曹邦興和領導的對話,也不再避諱她,經常說一些私下的勾當。
“如果這一切止步于此,那一切還好。”鄭馨喃喃自語。
流言蜚語越來越多,曹斌也和她吵得越來越多,索性不回家屬區住,最後分道揚鑣了。
有一天,領導又帶他到秘密的住所,卻發現還有個五十多的人在那里。
鄭馨有點詫異,她認識那人,她感到莫名其妙地恐懼。
那人提出了一個荒誕的要求,鄭馨拒絕了,正走到客廳,曹邦興來了電話,讓她看看他發來的信息。
一張她的照片,她躺在床上,臉上全是渴望的表情,媚眼如絲,衣服不見蹤影。
曹邦興威脅她,只要她不配合,會找借口辭退曹斌。
又說她在導江,如同一只螞蟻,折騰不起來浪花。
曹邦興說,他有很多這樣的照片,他可以讓她的老家的人也看見,讓她世人皆知,臭名遠揚。
鄭馨當時沒喝酒,頭腦很清醒,听到曹邦興如此惡毒,她徹底知道了自己多麼渺小。
思索了片刻,鄭馨咬牙同意了。
那天她很主動,讓兩人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愉悅。
“我忍辱負重,也要反制他們,所以我經常刻意迎合他們,努力讓自己也喜歡上那些癖好,不露出破綻,只為給他們也布上一局好棋。”
鄭馨有了些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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