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曖昧的氣氛被裴思思的尖叫聲瞬間擊得粉碎。
林帆和裴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和一絲擔憂。
林帆趕緊用浴巾裹住下半身,顧不得擦干身上的水珠,三步並作兩步沖出了浴室。
“思思,怎麼了?”他一邊快步上樓,一邊焦急地喊道。
樓梯轉角處,他看到裴思思正縮在二樓臥室門口,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指著浴室的方向,嘴唇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蟑…蟑螂…好大一只…”
林帆皺了皺眉,心頭的不安更甚,一只蟑螂而已,至于嚇成這樣?
他走近浴室,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借著臥室的燈光,他看到一只肥大的蟑螂正趴在瓷磚牆面上,黑色的觸須微微抖動。
“就這?”林帆無奈地搖搖頭,一只小蟲子而已,至于嗎?
“它…它好可怕!”裴思思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她似乎真的被嚇壞了。
林帆不想多耽擱,拿起一旁的拖鞋,瞄準蟑螂,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蟑螂被拍成了一團模糊的肉泥。
他拍了拍手,剛想說沒事了,卻看到裴思思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身體瑟瑟發抖。
他這才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只蟑螂的問題,對于裴思思來說,這只蟑螂似乎成了某種恐怖的象征。
“看來今天這澡是沒法好好洗了。”林帆嘆了口氣,他對裴思思的反應有些不解,但還是決定先安撫她的情緒。
“別怕,都解決了。”林帆輕聲安慰著,見裴思思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提議道︰“要不,我們去三樓的浴室洗吧?那里應該沒有蟑螂。”
裴思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同意,裴雯也裹上浴巾從樓下上來,三個人又跑到三樓的浴室洗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林帆剛出門,就接到裴思思電話,聲音帶著哭腔,說二樓主臥浴室里又出現了蟑螂,而且更多了。
他安撫著裴思思,讓她叫黎平處理。
等林帆晚上回到別墅時,看到裴家姐妹正坐在客廳里,臉上帶著一絲驚魂未定。
黎平正指揮著保安人員將一袋袋噴灑完殺蟲劑的垃圾袋往外搬。
“怎麼回事?”林帆問道。
“別提了,二樓浴室的蟑螂都快成災了。”裴雯接過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黎平帶著人,又是殺蟲又是用藥的,忙活了半天。”
裴思思小聲附和著︰“對啊,太嚇人了,我現在都不敢進二樓的浴室。”
林帆看著眼前狼狽的場景,心里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對裴家姐妹自己處理問題的做法表示贊賞。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不可能永遠替她們扛著。
“你們自己處理的很好,以後遇到事情不用怕,多想想辦法解決就好了。”林帆語氣溫和地說道,“明天我可能要出趟遠門,你們在家好好休息。”
裴家姐妹點點頭,沒有追問林帆要去哪里,而是異口同聲地囑咐他路上小心。
林帆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通往三樓的樓梯,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忘在樓下了...
林帆搭乘最早的航班抵達京城。
一下飛機,凜冽的北風裹挾著細碎的沙塵,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由自主地裹緊了外套。
深吸一口氣,干燥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霾味。
他揉了揉太陽穴,驅散了旅途的疲憊,徑直走向早已等候在外的專車。
第一站是銀行推薦的四合院。
車子在胡同口停下,林帆沿著青石板路緩緩走進去。
斑駁的紅漆大門,雕花的窗欞,古樸的影壁,無一不散發著歲月的沉澱。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院內,幾棵老槐樹枝繁葉茂,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環視一周,腳下踩著松軟的泥土,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暖意。
這院子,雖略顯破敗,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祥和,讓他心生歡喜。
沒等銀行的人過多介紹,林帆當即拍板買下。
隨後,林帆應胡艷梅之請,來到一家裝修雅致的私房菜館。
推開包廂的門,一股濃郁的菜香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兒飄散而來。
胡艷梅已經提前到達,正與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交談。
“林總,您來啦!”胡艷梅起身迎上前,熱情地為林帆介紹,“這位是清華大學的張副教授,芯片領域的專家。”
林帆與張教授握手,入手的觸感溫潤而有力。
“張教授,久仰大名。”
席間,觥籌交錯,氣氛融洽。
林帆與張教授就人才外流、待遇問題等進行了深入探討,並描繪了自己對未來科技發展的宏偉藍圖。
張教授听得頻頻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離開飯店,林帆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站——與領導匯報工作。
他將建立北方總部,以及拿地蓋科技園的想法詳細匯報了一遍。
領導听後,沉思片刻,最終點頭同意,並當場敲定了相關事宜。
完成所有工作後,林帆準備返回魔都。
臨行前,老羅風塵僕僕地趕來,神秘兮兮地遞給他一個包裹。
“林總,您看看,這是我們新一代的樣機。”
林帆接過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入手的金屬質感冰涼。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只見一台銀灰色的手機靜靜地躺在里面。
他拿起來仔細端詳,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老羅,你確定……這是我們新一代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