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灑在林帆的辦公桌上。
他揉了揉太陽穴，江笑笑昨晚的航班延誤，害得他凌晨才回到家，裴思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此刻還縈繞在他腦海。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顧鋒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報告。
“林總，數據中心建設的進度報告都在這里了。”他將報告放在林帆面前，順勢匯報起商都之行的情況。
林帆快速翻閱著報告，時不時點頭，對顧鋒的辦事效率頗為滿意。“傳媒事業部的事，你怎麼看？”他突然問道。
顧鋒一愣，隨即挺直了背︰“說實話，我覺得時機成熟了。抖音的用戶量一直在穩步增長，現在成立傳媒事業部，可以更好地整合資源，拓展業務。”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這也是您之前就定下的戰略方向。”
林帆笑了笑，他知道顧鋒的顧慮，無非是怕擔責任。他手指輕敲桌面︰“十一前，數據中心能啟用嗎？”
“沒問題！”顧鋒語氣堅定，“商都那邊一切順利，設備也已經到位，就等著最後的調試了。”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商都那邊，政府對我們的項目很重視，一直在積極配合。”
“商都……”林帆沉吟片刻，“我得去一趟商都。”他抬起頭，看著顧鋒，“明天的資本機構條款分析會，你也參加一下。”
顧鋒連忙點頭應下，心中隱隱有些興奮。他知道，林帆這是在有意培養他。
林帆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魔都的車水馬龍，思緒飄飛。
商都之行，除了考察數據中心，他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林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劉曉藝。
“喂，曉藝……”他接起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倦意。
“林帆，晚上有個酒會，陪我去一趟唄？”劉曉藝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林帆下意識地想拒絕，可劉曉藝接下來的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對了，明天那個資本機構條款分析會，你也得參加啊，晚上正好一起討論一下。”
林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好吧，幾點，在哪里？”
電話那頭，劉曉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晚上七點，麗思卡爾頓酒店，不見不散哦。”她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神秘起來，“對了，我還有個驚喜要告訴你……”
“驚喜？什麼驚喜？”林帆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現在先保密，晚上你就知道了。”劉曉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林帆一頭霧水。
第二天，林帆早早來到辦公室，齊亮已經在等候，手里拿著一疊文件。
“林總，這是抖音最新的用戶數據分析報告。”他將文件遞給林帆，開始匯報工作。
林帆一邊听著齊亮的匯報，一邊翻看著報告，時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齊亮對答如流，顯然對抖音的運營情況了如指掌。
匯報結束後，齊亮先一步去了會議室準備。
幾乎是齊亮前腳剛走，劉曉藝後腳就到了。
今天她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色職業套裝，襯托出她高挑的身材，一頭波浪卷發披散在肩上，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喲，今天這身打扮，是要去走紅毯啊？”林帆打趣道，眼神里帶著一絲欣賞。
劉曉藝白了他一眼，走到沙發旁坐下，優雅地翹起二郎腿︰“怎麼，不好看嗎？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挑的。”
林帆笑了笑，沒接她的話，問道︰“條款都看過了嗎？有什麼問題？”
劉曉藝收起玩笑的表情，認真地說︰“條款大體上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些細節需要再斟酌一下，晚上酒會上我們可以再詳細討論。”
林帆點點頭，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去會議室。”
兩人並肩走向會議室，劉曉藝突然放慢腳步，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對了，呂小米最近怎麼樣？好久沒見到她了。”
林帆腳步一頓，語氣平靜地說︰“她辭職了。”
劉曉藝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辭職？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她緊緊盯著林帆，語氣帶著一絲探究︰“你……和她……”
林帆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想多了，她只是個人原因辭職，我已經批準了。”他頓了頓，眼神深邃，“好了，不說這個了，會議快開始了。” 他率先走向會議室，留下劉曉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會議室門口，林帆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意味深長︰“曉藝，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
劉曉藝心頭一凜，林帆的眼神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上林帆，走進會議室。
“關于酒會，你有什麼想法？”劉曉藝壓低聲音問道，試圖打破剛才的尷尬氣氛。
林帆嘴角微微上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資本機構，無非是想多咬一口肉下來，我們只要守住底線就好。”
會議室里，抖音團隊的主要成員已經到齊。
李甲琛站在投影儀前，手里拿著激光筆，正在講解著與資本機構的合作意向書。
“林總，關于這份意向書中的股權分配比例，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爭取一下……”李甲琛指著投影上的條款說道。
林帆點點頭，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曉藝，你認為呢？”
劉曉藝沉吟片刻，分析道︰“從財務角度來看，他們的報價確實偏低，我們可以適當提高我們的預期，但也要考慮到對方的接受程度。”
一場激烈的討論就此展開，每個人都各抒己見，會議室里充滿了唇槍舌劍。
林帆掌控著全局，時而提出尖銳的問題，時而引導大家思考，兩個多小時後，會議終于結束。
林帆起身宣布︰“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大家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明天我們再繼續討論。”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林帆走到劉曉藝身邊，低聲說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劉曉藝挑了挑眉，跟在林帆身後走出會議室。
走廊里，林帆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劉曉藝，意味深長地說道︰“曉藝，有些事，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會說……”
劉曉藝心頭一跳，故作輕松道︰“神神秘秘的，去哪兒啊？”林帆沒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
到了賈明亮的小店，沈瑩瑩正忙著招呼客人，見到林帆和劉曉藝，熱情地引他們進了包廂。
“瑩瑩，老樣子，再來兩瓶冰啤。”林帆熟稔地點了菜。
菜上齊後，劉曉藝放下筷子，神色凝重︰“林帆，那些資本大鱷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會逼你就範的。”林帆輕笑一聲，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里，“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劉曉藝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其實…那天你喝醉之後……”
林帆挑了挑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然而劉曉藝卻突然住了口，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一頓飯下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會議上的事。
奇怪的是，賈明亮一直沒露面。
直到兩人吃完飯，賈明亮才從後廚出來，臉上帶著疲憊。
“明亮，你這幾天忙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林帆問道。
賈明亮撓了撓頭，“沒啥，就是店里的一些事。”林帆看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之前不是說想自己創業嗎？怎麼樣了？”賈明亮眼神閃爍，“還沒想好……” 他話音未落，林帆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一道新鮮的劃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