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同窗之誼難再尋
“我看到……”謝文靜故意停頓了一下，拉長了聲音，想制造懸念，然後才說道，“我看到馮子奇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就是林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劉曉藝的一聲輕笑︰“文靜，你該不會是喝多了還沒醒酒吧？馮子奇和林帆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在一起？”
“我沒騙你，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在一個很隱蔽的酒吧里，舉止親密，一看就不正常！”謝文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更加真實可信。
劉曉藝放下手中的文件，眉頭微微皺起。謝文靜的話讓她想起了之前馮子奇對自己表現出的異常熱情，當時她只覺得馮子奇事業有成後有些得意忘形，現在想來，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曉藝，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馮子奇想挖我去他們公司的事情嗎？我當時拒絕了，他好像很不高興，還說了一些……”謝文靜欲言又止，似乎在暗示什麼。
劉曉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馮子奇他……”
“嗯，我懷疑他是想利用職務之便，搞職場潛規則！”謝文靜壓低聲音說道，“曉藝，你可要小心一點，我听說他在公司里很有一套，不少剛畢業的女孩子都吃過他的虧！”
劉曉藝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她雖然不相信馮子奇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也不得不承認，謝文靜的話並非空穴來風。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文靜。”劉曉藝的語氣恢復了平靜，“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掛斷電話後，劉曉藝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轉頭看向正在伏案工作的林帆，欲言又止。
“怎麼了？”林帆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問道，“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劉曉藝搖搖頭，將手機放到一邊，“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馮子奇的人嗎？”
“馮子奇？”林帆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不是藍海資本的馮總？”
“你也認識他？”劉曉藝有些驚訝。
“見過幾次面，不算太熟。”林帆淡淡地說道，“怎麼了？他找你麻煩了？”
劉曉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謝文靜告訴她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林帆听完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雖然和馮子奇沒有深交，但也知道這個人行事作風比較張揚，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真是世風日下！”林帆感慨道，“想當初，我們這些同學……”
他突然停住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劉曉藝好奇地問道︰“你們這些同學怎麼了？”
林帆笑了笑，沒有回答，岔開話題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清晨，林帆晨練完，直接去了公司食堂吃早飯。
“林總，您來了！”食堂員工小李熱情地迎了上來，“今天想吃點什麼？”
林帆掃了一眼餐台，問道︰“今天的包子還有多少個？”
小李愣了一下，回答道︰“還有不少呢，您要幾個？”
“我……”林帆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沒事，你先接電話。”小李笑著說道，轉頭去給其他員工打飯。
林帆點點頭，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林總，您什麼時候到？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電話那頭傳來楊軍焦急的聲音。
“我已經在公司食堂了，吃完早飯就過去。”林帆淡淡地說道。
“您在公司食堂？”楊軍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您沒開玩笑吧？”
林帆沒有理會他的驚訝，繼續問道︰“食堂的包子還有多少個？”
“啊？”楊軍一時沒反應過來，“您問這個干什麼？”
“你就說還有多少個吧。”林帆有些不耐煩了。
“哦哦，我問問。”楊軍連忙跑到食堂門口，向小李詢問了情況後，才回到電話旁說道，“林總，食堂的包子還有很多，估計得有幾十個。”
“嗯，我知道了。”林帆掛斷電話，回到餐台前，對小李說道，“小李，給我來兩個包子，一碗粥。”
“好 ！”小李麻利地給他盛了一碗粥，然後問道，“林總，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了。”林帆搖搖頭，端著餐盤找了個空位坐下。
“林總，您慢用。”小李笑著說道，轉身去忙其他的了。
林帆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觀察著食堂里的情況。
“小李，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林帆突然問道。
小李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支支吾吾地說道︰“還……還行吧。”
“別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帆笑著說道，“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快兩年了。”小李回答道。
“那你租房子住嗎？”林帆繼續問道。
“嗯。”小李點點頭。
“租金貴嗎？”林帆問道。
“還行吧。”小李含糊其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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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帆看出了他的窘迫，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淡淡地說道︰“年輕人，要努力啊。”
吃完早飯，林帆驅車前往藍海資本。
當他走進藍海資本的辦公大樓時，所有員工都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
林帆的到來，在藍海資本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來談合作的？”
“不可能吧，他一個開公司的，怎麼會和我們這種投資公司合作？”
……
楊軍一路小跑著來到林帆身邊，緊張地問道︰“林總，您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啊。”
“不用那麼麻煩。”林帆擺擺手，徑直走向會議室，“彭總呢？”
“彭總已經在會議室等您了。”楊軍連忙跟了上去。
會議室里，藍海資本的核心管理層都已經到齊，看到林帆走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林總，您好您好！”
“林總，久仰大名啊！”
林帆微微點頭，和眾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各位，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想和大家聊聊藍海資本的未來發展方向。”林帆開門見山地說道。
眾人紛紛坐直了身子，認真聆听。
“楊軍，你先來介紹一下公司去年的業績情況吧。”林帆說道。
“好的，林總。”楊軍連忙起身，打開手中的文件夾，開始匯報起來。
“去年，我們藍海資本……”
林帆一邊听著楊軍的匯報，一邊觀察著在座各位的表情。
“楊軍，你剛剛說，去年公司操盤手最低的年收入是多少？”林帆突然問道。
楊軍愣了一下，回答道︰“回林總，最低的是一百萬。”
“一百萬？”林帆重復了一遍，然後環顧四周，“那看來大家去年都賺了不少啊，有沒有在公司附近買房的？”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說話。
“怎麼都不說話？”林帆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難道說，你們這些高學歷的人才，拿著高薪，卻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守不住？”
彭飛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知道林帆這是話里有話。
“彭總，你是怎麼管理員工的？”林帆將矛頭指向了彭飛，“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為投資者創造價值？”
一陣沉默在會議室蔓延開來，彭飛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林帆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他臉上刮過，讓他如坐針氈。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林帆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去年，公司里有多少人買了新車？”
這個問題一出，會議室里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幾個年輕的高管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與林帆對視。他們中的一些人，的確在去年購置了豪車，而這些錢的來源，自然經不起推敲。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林帆冷笑一聲，“還是說，你們心虛了？”
“林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彭飛終于忍不住了，“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他們的收入都是自己努力工作得來的，怎麼就挑戰道德底線了？”
“高學歷？高材生？”林帆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難道高學歷就可以成為你們違法亂紀的擋箭牌嗎？你們拿著投資者的錢，不思進取，反而中飽私囊，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職業道德？”
彭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林帆的話句句誅心，讓他無言以對。
“彭總，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林帆目光灼灼地盯著彭飛，“公司的流程和風控管理，你又是怎麼做的？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問題嗎？”
彭飛徹底懵了，他完全不明白林帆今天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流程？風控？這些東西他當然知道，但那又怎樣？
林帆沒有再說話，他沉默著掃視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內心。高管們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會議室里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林帆卻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依然保持著沉默。
“我去開門。”一個高管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主動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不用了。”林帆突然開口，他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門口，“我去吧。”
他打開門，門外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人……
門外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官差，他們面容嚴肅，其中一人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請問是林帆，林先生嗎？”為首的官差問道。
“我是。”林帆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慌亂。
“我們接到舉報，需要您配合調查。”官差說著，亮了亮手中的文件。
林帆點點頭，示意官差稍等，隨後轉身對會議室里的人說道︰“會議暫停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便跟著官差走進了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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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再次關上，林帆離開後，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沸騰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官差來找林總？”
“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
“不會是稅務方面的事吧？”
彭飛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強壓著內心的不安，故作鎮定地說道︰“大家先不要胡亂猜測，也許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然而，他這番話並沒有起到任何安撫作用，會議室里的眾人依然議論紛紛，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和不安。
“彭總，我們去看看吧！”一個高管忍不住說道，“總這麼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彭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隔壁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林總，您在里面嗎？”彭飛試探著問道。
辦公室里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彭飛的心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林帆從里面走了出來。
“林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彭飛急忙問道，“那些官差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辦公室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楊軍，你涉嫌出賣公司商業機密，請你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伴隨著官差嚴厲的聲音，一個身影被他們從辦公室里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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