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競爭？”林帆頓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罪名。
許青沒有理會林帆的驚訝，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從四個月前開始進入股市，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你的資金就翻了將近幾百倍。而且，我們還發現，你的操作手法非常專業，明顯不是一個新手能做到的。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在進行內幕交易，或者操縱股價。”
林帆听得一頭霧水，他連忙解釋道︰“許處長，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內幕交易，更沒有操縱股價。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投資者，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運氣比較好？”許青冷笑一聲，“林先生，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林帆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許青見狀，也不再為難他，而是轉頭對旁邊的記錄員說道︰“小王，把林先生的交易記錄拿給他看看。”
“好的。”記錄員答應一聲，從文件夾里拿出幾張打印紙，遞給了林帆。
林帆接過交易記錄，仔細地看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交易記錄竟然如此清晰，每筆交易的時間、價格、數量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林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許青問道。
林帆看著自己的交易記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被衙門盯上。
“我……”林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先生，你之前是否有過金融市場投資經驗？”許青問道，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林帆搖了搖頭，誠實地回答道︰“沒有，我之前一直在企業工作，從未接觸過金融市場。”
許青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房間里沉默了片刻……
許青銳利的眼神審視著林帆，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從未接觸過金融市場，卻能在短短四個月內取得幾百倍的收益，林先生，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挑戰證券法的權威？”
林帆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許處長，我理解您的懷疑，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從未進行過任何違法違規的操作。我承認自己對數字比較敏感，對市場趨勢也有一些獨特的判斷，但這都是我個人能力的體現，並非來自任何內幕消息或者違規手段。”
“數據敏感？”許青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僅僅憑借著對數據的敏感，就能在股市里翻江倒海，把那些浸淫市場多年的老手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並沒有操縱股市。”林帆強調，“我只是選擇了我認為正確的投資方向。”
許青身體後靠，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林先生，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確實沒有進行內幕交易，但這並不代表你沒有違規操作。你在某些股票的操作上，有明顯的操縱股價的嫌疑，這已經違反了證券法的相關規定，後果非常嚴重！”
“操縱股價？”林帆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行為會與“操縱股價”這樣的字眼聯系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這方面的規定……”
“不清楚？”許青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作為一名成年人，在進行任何投資行為之前，難道不應該先了解相關的法律法規嗎？更何況，你的操作手法如此嫻熟，很難讓人相信你對這些一無所知。”
林帆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他確實對證券法了解不多，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某些行為已經觸踫了法律的紅線。
許青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語氣卻緩和了一些，“林先生，我理解你想要獲得投資收益的心情，但任何投資行為都必須在法律的框架內進行。你名下現在有多少個股票賬戶？”
“一個。”林帆回答。
“只有你名下的賬戶參與了股票交易嗎？還有沒有其他關聯賬戶，比如你的親屬、朋友？”許青追問道，目光緊緊盯著林帆，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林帆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還有兩個賬戶，是我兩個……朋友的，不過資金都是我在操作。”
“這兩個朋友，叫什麼名字？”許青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房間里的氣氛也隨之凝重起來。
“裴思思和裴雯。”林帆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
“你和她們是什麼關系？”許青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如鷹隼。
“她們……”林帆頓了頓，“她們是我的生活秘書。”
許青眼中精光一閃，追問道︰“生活秘書？你確定是‘生活’秘書？她們名下的股票賬戶，是否由你實際控制？”
林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坦然承認道︰“是的，這兩個賬戶都是由我操作的。”
“這麼說，你承認你利用他人賬戶進行股票交易，並存在操縱股價的行為？”許青語氣嚴厲，手中的筆在桌面上敲擊著，發出“噠噠”的聲響，仿佛敲擊在林帆的心頭。
林帆沉默片刻，他知道自己無法否認，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我承認我的操作方式有不妥之處，但我並沒有惡意操縱股價，我只是……想過一把當主力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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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把當主力的癮？”許青冷笑一聲，“你知道你的行為給市場帶來了多大的風險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嚴重擾亂了市場秩序，損害了其他投資者的利益？！”
林帆被許青一連串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年輕人，賺錢要賺得心安理得，投資更要遵守法律法規。”許青語氣稍緩，“這次約談，就當作是一次深刻的教育。我希望你回去之後，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林帆低著頭，低聲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教誨。”
“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許青站起身，示意記錄員妹子可以結束了，“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做一個遵紀守法的投資者。”
林帆走出會議室，只覺得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受到法律的威嚴和自身的渺小。
“林總，您沒事吧？”看到林帆出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裴思思和裴雯連忙迎了上來，滿臉擔憂。
“我沒事。”林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一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那就好。”裴思思和裴雯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林帆說著，率先向電梯走去。
回到車上，林帆一直沉默不語，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在會議室里的一幕幕。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僥幸逃過一劫，如果再不收斂，遲早會玩火自焚。
“林總，您在想什麼？”裴思思見林帆臉色凝重，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林帆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只是在想，以後要更加謹慎小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
“林總，您這次的操作，真的沒有問題嗎？”裴雯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听說，操縱股價可是很嚴重的罪名。”
“放心吧，我已經吸取教訓了。”林帆安慰道，“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那就好。”裴思思和裴雯這才放下心來。
沉默片刻，林帆突然開口問道︰“對了，你們炒股的事情，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沒有，我們誰都沒有說。”裴思思和裴雯連忙搖頭。
“那就好。”林帆點點頭，“這件事，就當作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家人和朋友。”
“我們明白。”裴思思和裴雯鄭重地點了點頭。
“對了，林總，”裴思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您之前不是還投資了美股和外匯嗎？那些……”
“那些怎麼了？”林帆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那些……收益怎麼樣？”裴思思小心翼翼地問道。
“比a股的回報率還要高。”林帆淡淡地說道，語氣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什麼？！”裴思思和裴雯驚訝地瞪大了眼楮，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林帆沒有理會她們的驚訝，而是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層層高樓，看到了遙遠的天際。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堅定︰
“a股只是個開始……”“美股和外匯……”許青重復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收益如何？”
“比a股的回報率還要高。”林帆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哦？”許青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你對未來的金融市場，有什麼看法？比如，你覺得美元兌人民幣的匯率，未來走勢會如何？”
林帆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才是這次約談的關鍵所在。他故作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抱歉，我對這些不太了解，我只是根據市場的短期波動進行操作，談不上什麼看法。”
許青深深地看了林帆一眼，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地說道︰“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做一個遵紀守法的投資者。”
“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教誨。”林帆也跟著站起身，態度恭敬。
“小王，”許青轉頭看向記錄員妹子，“送林先生出去。”
“林先生，這邊請。”記錄員妹子起身，示意林帆跟她走。
林帆跟著記錄員妹子走出會議室，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逃過一劫，但同時也錯失了一個機會。
走出辦公樓，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林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拿出手機，撥通了裴思思的電話……“喂，思思，我出來了，沒事了。”林帆語氣輕松，仿佛剛才經歷的一切只是一場普通的談話。
“真的沒事嗎？他們沒為難你吧？”裴思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放心吧，就是例行約談，教育了幾句，沒事的。”林帆安慰道，“對了，你幫我把資金都轉回我賬戶吧，另外，我中午不回去了，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
“好的，我知道了。”裴思思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林帆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公司而去。
剛到公司，就看到呂小米正站在秘書室門口，似乎在等人。
“喲，這不是呂大秘書嗎？怎麼，站在門口迎接我呢？”林帆笑著打趣道。
呂小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林總可真會說笑，您可是大忙人，我哪敢勞您大駕啊。”
“行了，別貧了，幫我通知一下，讓所有高管十分鐘後到會議室開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林帆收起笑容，正色道。
“是，我這就去通知。”呂小米不敢怠慢，連忙應道。
林帆走進辦公室，隨手關上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這次的約談雖然看似有驚無險，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信號，一個提醒他不能太過張揚的信號。
“看來，我得稍微低調一點了。”林帆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十分鐘後，會議室里，公司的高管們齊聚一堂，等待著林帆的到來。
林帆推門而入，環視了一下眾人，緩緩開口說道︰“各位，我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胡艷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發現，咱們公司，似乎有點陽盛陰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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