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快步走到林帆的辦公桌前，壓低聲音說道︰“林總，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usica.y那邊最近動作頻頻，似乎在國內秘密抽調了一批技術骨干。”
林帆放下手中的鋼筆，十指交叉，目光深邃︰“哦？看來他們是想趕在我們前面，在國內市場先下手為強啊。”
“我分析過了，”辰光略作沉吟，“他們就算先上線，也未必能掀起太大風浪。畢竟國內短視頻市場已經初具規模，用戶對新產品接受度如何，還有待觀察。我們目前的優勢在于，產品已經過海外市場的檢驗，而且我們對國內用戶更了解，更容易抓住他們的喜好。”
“你說得沒錯，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林帆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他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行動，必然是有所依仗。你繼續跟進，務必盡快查清楚他們國內團隊的具體位置，以及上線的準備情況。”
“明白！我這就去辦。”辰光領命而去，心里卻泛起一絲疑惑。林總為什麼如此在意usica.y的動向？難道僅僅是因為競爭對手的關系嗎？還是說，林總的目標，遠不止于國內市場？
林帆目送辰光離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幫我查一下usica.y最近在國內的投資情況，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林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通知下去，產品研發和運營團隊，全體進入沖刺階段！務必趕在元旦之前，正式上線！”
……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林帆按下接听鍵。
“喂，林總，是我，裴思思。”電話那頭傳來裴思思清脆的聲音，“我科目二考過了！”
“哦？是嗎？”林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我的裴秘書，車技也不賴嘛。”
“那當然！”裴思思語氣里帶著一絲得意，“我可是很有天賦的！對了，林總，晚上一起吃飯慶祝一下吧？”
“慶祝的事情先不急，”林帆故意頓了頓，語氣玩味，“我記得，你說過，要請我吃你親手做的飯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裴思思咬牙切齒的聲音︰“林帆！你……”
林帆放下電話，心情大好。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請進。”“林總，您要的資料。”裴雯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林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他，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和擔憂。
裴思思是她姐姐，她自然知道姐姐對林帆的心思。雖然平時兩人在公司里保持著老板和下屬的距離，但裴雯看得出來，林帆對姐姐也是不同的。只是，這份不同究竟意味著什麼，裴雯也說不清。
“放這兒吧。”林帆接過文件，隨意地翻閱著，頭也不抬地說道。
裴雯見狀，輕輕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林帆突然叫住她，“你姐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姐姐說科目二考過了，給您打電話報喜去了。”裴雯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林帆“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繼續低頭看著文件。裴雯見狀，也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剩下林帆一個人，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腦海中浮現出裴思思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以及電話里那嬌嗔的語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這丫頭……”
午飯時間，林帆驅車回到別墅。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餐廳里，裴思思和裴雯正忙著將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桌。看到林帆回來，裴思思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繼續手上的動作，仿佛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
林帆也不以為意，笑著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入口中，贊嘆道︰“不錯，手藝見長啊！”
裴雯看到林帆吃得津津有味，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而裴思思則依然板著臉，只是默默地為林帆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
“對了，”林帆放下碗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裴家姐妹說道，“我打算以你們的名義注冊一家公司，你們看怎麼樣？”
裴家姐妹聞言，皆是一愣。
“注冊公司？”裴思思疑惑地問道，“做什麼的？”
“暫時保密。”林帆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總之是正經生意，你們放心大膽地去做就行了。回頭我會安排人把具體的章程和流程給你們，你們只需要簽字就行。”
裴家姐妹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看到林帆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多問，便點頭答應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林帆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銀行卡，分別遞給裴思思和裴雯，“這里面是啟動資金，密碼是你們的生日。”
“還有，”林帆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把身份證保管好，不要輕易示人，也不要借給別人使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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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姐妹雖然不明白林帆為何如此謹慎，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頓飯在略顯詭異的氛圍中結束，林帆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對了，你們那個短視頻賬號最近怎麼不更新了？”
“啊？那個啊……”裴雯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回答，“最近學習和工作都挺忙的，就……沒顧上。”
林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看你們那個賬號粉絲也挺多的，怎麼，不想繼續做了？”
裴思思在一旁解釋道︰“其實我們就是隨便拍著玩玩的，也沒想過要靠它賺錢……”
“現在短視頻行業這麼火，你們隨便拍拍就能吸引那麼多粉絲，說明還是很有潛力的。”林帆打斷她的話，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既然你們不想做，那就別做了。”
裴家姐妹都有些驚訝，不明白林帆為什麼突然要她們放棄短視頻賬號。
“听我的，把賬號注銷了吧，還有，朋友圈也清理一下，沒什麼必要留的東西就都刪掉。”林帆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裴家姐妹雖然心中疑惑，但出于對林帆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一點整，股市開盤。林帆打開電腦，十幾個屏幕同時亮起，跳動著各種顏色的曲線和數字。裴思思和裴雯分別坐在他兩側，神情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思思，把天海股份清倉，雯雯，你買入五千萬中陽股份。”林帆一邊盯著屏幕，一邊冷靜地發號施令。
“收到。”裴思思和裴雯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然而，就在裴雯準備買入中陽股份的時候，股票突然遭遇大單砸盤，股價直線跳水。
“怎麼回事？”裴雯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看著林帆。
林帆卻依然保持著鎮定，他緊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別慌，這是主力在洗盤，想把散戶嚇跑，我們正好趁機吸籌。”林帆說著，對裴雯吩咐道，“繼續買入，有多少吃多少！”
“可是……”裴雯有些猶豫，“萬一這是主力出貨……”
“沒有萬一！”林帆語氣堅定，“相信我，繼續買！”
裴雯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猶豫，果斷地敲下了回車鍵。
“思思，你也買入中陽股份，五千萬！”林帆又對裴思思說道。
“啊？”裴思思愣了一下，“可是，我們的資金……”
“照我說的做！”
裴思思知道林帆在股市上的判斷一向精準，便不再多問，也開始買入中陽股份。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某市寫字樓內，私募基金掌舵人劉旭洋正臉色鐵青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中陽股份的實時走勢圖。
“怎麼回事？是誰在跟我們搶籌碼？”劉旭洋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問道。
“劉總，我們已經查過了，是大資金進場掃貨，具體是誰還不清楚。”旁邊一名操盤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們作對！”劉旭洋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有，馬上打電話問問甲方，是不是他們在搞鬼！”
電話很快接通，劉旭洋劈頭蓋臉地問道︰“老王，怎麼回事？你那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買入中陽股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語氣有些不悅︰“劉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既然選擇跟你合作，自然會按照約定行事，偷偷地買入中陽股份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劉旭洋听著對方不似作偽的語氣，心中更加疑惑，難道真的不是甲方那邊出的問題？他壓下心頭怒火，強作鎮定地說道︰“老王，你別誤會，我也是擔心有人惡意炒作，影響我們的計劃。”
掛斷電話，劉旭洋眉頭緊鎖，目光陰鷙地盯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就在這時，原本還在下跌的中陽股份突然開始反彈，而且漲勢凶猛，短短幾分鐘內就封上了漲停板。
“這……”劉旭洋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有人走漏了消息，讓其他人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與此同時，林帆的辦公室里，裴思思和裴雯正目不轉楮地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中陽股份的股價一路飆升，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老板，我們成功了！中陽股份漲停了！”裴雯激動地喊道。
林帆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地說道︰“這才哪到哪，繼續掃貨，有多少吃多少，把那些想趁機逃跑的散戶都給我留下來！”
“收到！”裴思思和裴雯齊聲應道，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將林帆的指令迅速執行下去。
劉旭洋眼睜睜地看著中陽股份的股價被巨額資金封死在漲停板上，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是誰？到底是誰在跟我們作對？！”劉旭洋咬牙切齒地低吼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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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股市交易結束。林帆關閉了電腦，伸了個懶腰，對身邊的裴思思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你該去駕校練車了。”
“嗯，好的，林總。”裴思思乖巧地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我送你過去吧。”林帆拿起車鑰匙，率先走出辦公室。
裴思思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在去駕校的路上，林帆突然開口問道︰“思思，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想做什麼？”“啊？”裴思思顯然沒料到林帆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我還沒想好呢。”
“趁著年輕，多試試，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適合什麼。”林帆目視前方，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裴思思偷偷看了林帆一眼，欲言又止。自從上次林帆讓她幫忙操作股票賬戶，短短幾天時間就賺了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她對林帆的崇拜之情就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把裴思思送到駕校門口，林帆搖下車窗，叮囑道︰“好好練車，安全第一，別著急。”
“嗯嗯，知道了林總，您路上也小心。”裴思思乖巧地點點頭，目送林帆的車離開後，才轉身走進駕校。
林帆驅車來到科技園區的會展中心，今天這里有一場創業論壇，邀請了幾位業界大佬和投資人分享經驗，他報名參加了。
將車停好，林帆來到會場入口，排隊準備進場。
“哎？林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林帆回頭一看，是上次在酒會上遇到的柴芳。
“柴總，這麼巧，你也來參加這個論壇？”林帆笑著打了聲招呼。
“是啊，想來听听有沒有什麼好項目。”柴芳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你也是來尋找投資機會的？”
“算是吧。”林帆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
兩人並肩走進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陸陸續續有人進場，不一會兒，原本空曠的會場就坐滿了人，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燈光暗下來，舞台上的大屏幕亮起，顯示出本次論壇的主題——“創業正當時，揚帆起航”。
主持人熱情洋溢地開場，簡單介紹了本次論壇的嘉賓和議程後，第一位演講嘉賓上台。
林帆認真听著，時不時在本子上記下一些要點，心中暗自感嘆，這位專家果然名不虛傳，講的都是干貨，對他很有啟發。
一個半小時後，專家演講結束，進入到提問環節，林帆正準備舉手提問，卻被旁邊的人搶先了一步。他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機會。
然而，接下來的幾位嘉賓演講內容卻讓林帆大失所望，不是泛泛而談，就是夸夸其談，毫無干貨可言。
兩個小時後，林帆實在听不下去了，起身準備離開。
“林總，這就走了？不听听最後一位大佬的分享嗎？”柴芳見林帆要走，有些詫異地問道。
“不了，”林帆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場。
柴芳看著林帆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解，快步追了出去……
“林總，等等我！”
“林總，等等我！”柴芳小跑著追出會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帆听到聲音，停下了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追上來的柴芳︰“柴總，還有事嗎？”
柴芳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微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急事，怎麼連提問環節都不參加了？那位可是劉旭洋，業內有名的投資人，多少人想找他取經都沒機會呢！”
林帆淡淡一笑︰“柴總說笑了，我對投資了解不多，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問題，不如把機會留給更需要的人。”
“我看你前面听得挺認真的，筆記都記了滿滿一本，怎麼會沒收獲呢？”柴芳說著，目光落在了林帆手中那本黑色筆記本上。
林帆合上筆記本，語氣平靜地說︰“前面幾位專家講的都是行業干貨，受益匪淺，但這位劉總……”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柴芳是商場上的老手，自然明白林帆的意思。她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話鋒一轉︰“正好我下午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聊聊？”
林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也好，那就去前面那家新開的咖啡廳吧。”
兩人並肩朝停車場走去。路上，柴芳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林總，你之前說來參加論壇是想尋找投資機會，不知道你看中了哪個項目？”
林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柴總呢？你應該也看到了不少好項目吧？”
“好項目確實不少，”柴芳點點頭，“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像林總這樣有眼光、有魄力的創業者。”
林帆听出了她話里有話，但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打開車門，示意柴芳上車。
柴芳也不客氣，彎腰坐進了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後，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地圖，一邊搜索附近的咖啡廳，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林總，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在招人？我有個朋友……”
“叮咚”一聲，林帆手機上彈出一條微信消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裴思思發來的，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不好意思，我先回個消息。”林帆對柴芳說了一句，便低頭回復起消息來。
柴芳見狀，識趣地閉上了嘴，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林帆的手機屏幕上，試圖從他簡短的回復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走吧，就去這家吧。”林帆收起手機，發動了車子。
“好。”柴芳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來，今天這趟“偶遇”，收獲應該不會小……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朝著咖啡廳的方向駛去。柴芳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心中暗暗思忖，該如何才能抓住這次機會，和林帆建立更深入的合作關系……
“這家咖啡廳的奶茶不錯，要不要嘗嘗？”在紅綠燈前停下時，林帆突然轉頭問道。
“好啊，那就謝謝林總了。”柴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欣然答應了。
綠燈亮起，車子再次啟動。柴芳看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合作成功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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