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原始積累
浴場。
姜野將兩個小女孩抱去休息後。
便重新整理了衣領，悄然地推開了重兵把守的貴賓室大門。
賽伊德倚靠在門口。
而屋子里也只有他們兩個。
布里茨和賽利亞以及鐵雨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得不可開交。
兩人點了點頭。
而遠處。
那張辦公桌上，王晨面帶笑意的對著電腦。
交談聲也逐漸傳入姜野的耳朵。
“好，我明白，網絡並不安全，如果需要面議，可以進入巴克什。我們期待你的光臨。”
“沒問題。相信你們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抵抗之弧歡迎一切支持阿薩拉的力量。”
“再會。”
屏幕閃爍，王晨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
片刻後他抬起頭來，笑道︰“哥，怎麼這麼久呢？”
姜野也不隱瞞，輕聲道︰“威龍他們回來了，耽誤了一些時間。”
王晨點了點頭，表情不見喜悲。
“咋樣了？來了幾支部隊？”
“維和部隊來了，還有kts的什麼調查局，以及海豹游騎兵等。”
“他們的背景比較大，先讓他們進來，等他們站好位置了，別人再想來，即便我們不阻攔，他們也許都會先爭吵一番。他們，不是鐵板一塊。”
“老賽把現場處理得很干淨，我們保留了哈夫克的機械犬，他們里面的戰斗錄像也檢查了，確實是他們殺的作戰小隊，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王晨聳了聳肩。
隨後他將筆記本電腦轉了過來，輕聲道︰“還有這這幾家勢力也在聯系我們，我們怎麼回復？”
姜野湊近一看。
有掛了自家招牌的組織，也有某個大財閥集團的聯絡人，還有好幾個沒有通報姓名的組織。
還有蛟龍。
“先歇會吧。”姜野思索片刻，疑惑道︰“哈夫克沒有動靜嗎？”
王晨搖了搖頭，道︰“發布會之後，便再也見不到德穆蘭的任何信息，似乎從你出現之後，她就消失了。”
姜野嘿嘿一笑︰“不會是被哥們氣得腦機冒煙了吧？”
可王晨卻微微點頭︰“鎭，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現在雷斯帶著軍隊出城，而那支原本計劃發起進攻的哈夫克軍隊也忽然停了下來，就好像失去了首腦一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野樂了。
他搬過一張凳子，招呼著賽伊德也過來。
三人一並落座，姜野拿過煙灰缸後點了一根。
卻沒想到兩人也抽出香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阿晨，說說你的看法。”
“好。”
王晨點了點頭，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本子開始皺眉思索起來。
“哥，gti小隊已經替我將超算芯片更換了，現在哈夫克的繁星計劃，是我們的底牌之一。
我原本想著讓gti幫我們背了這個鍋，然後他們也死在里邊，但他們確實是命大。竟然活著出來了。”
“底牌之一？你還有底牌？”姜野挑眉。
“有的。”王晨點了點頭。
“腦機原型機。”
“不過這也算咱們運氣好吧。羅米修斯能在哈夫克里活到現在，全靠他把腦機按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里面的秘密，也只有他知道。還是那句話，重要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腦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之前，應該會有人想要打腦機的心思聯系我們。”
“哥，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拿腦機來換取更大的利益，找一個合適的買家，這點對我們來說最為劃算，腦機，畢竟是個燙手的山芋。
還有一個自然是留在我們的手中，由我們來研究。”
賽伊德有些疑惑︰“腦機，害了這麼多阿薩拉人民，又做了這麼多實驗，我們為什麼還要研究。”
王晨看著賽伊德不解的臉龐，溫聲道︰“呵呵，老賽，你想想，伊拉是不是已經重獲光明了？腦機，某種意義上算不算是技術成熟了？
一個成熟的技術，如果由我們親自摧毀，那麼那些人體實驗的死者，他們的死是不是毫無價值？”
“是，腦機的誕生確實很骯髒和惡心，但任何原始積累都是極其骯髒的。
還記得大壩沒錢的時候我們是怎麼度過的嗎？
我們沒錢發展，沒有物資換錢，我們是不是給河流下游的平民打了欠條，從他們手上拿了糧食，我們還過了嗎？
我們也和哈姆克合作過，為了取得他的信任，還有從他手里搞到錢，我們有沒有排放污水？
污水導致部分河流的居民無法生存，最後還加入了我們，不然兵哪來的，我們一聲不吭地發展勢力，沒錢，你覺得我們的手段很干淨嗎？”
賽伊德落寞的低下頭。
“我……我會償還的，我對不起他們。”
“對不起，為了對抗哈夫克，我對不起你們。”
提到痛處，賽伊德明顯語氣有些顫抖。
王晨瞥了一眼姜野。
姜野也臉色微紅，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挖了挖鼻屎又撓了撓頭。
大壩是窮了。
但布萊恩幫確實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連鎖反應。
姜野拍了拍賽伊德的肩膀，輕聲道︰“行了行了，牢賽，我們現在只需要穩扎穩打，一步步把哈夫克趕出去就好了。戰爭之後，我們留下來為阿薩拉人民修補創傷。”
“好。”賽伊德抬起微紅的眼眶，輕聲道。
王晨想了想，道︰“說到這個，有點好奇。”
“啥？”
“哈夫克……他究竟去哪了？一直以來，都是德穆蘭，還有哈夫克集團的cto漏過面。
現在巴別塔坍塌，我以為能見一見他出來說話，結果還是德穆蘭。”
鈴鈴鈴——
辦公桌上，那聯絡的電話忽然想起。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賽伊德起身拿起電話開了免提。
他低聲道︰“我是賽伊德。”
“長官，我是里昂。”
“海豹突擊隊的部隊沒有往內城去，而是直接往暗巷來了。說要找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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