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四人“我的好孩子們，給你們尊敬的五條老師買一份喜久福，哦，不對，買四份，剩下的你們隨便刷。”
釘崎野薔薇滿眼放光，接過卡後真誠地道謝“謝謝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也道謝“五條老師萬歲！”
他們四人一掃剛才的疲憊，爭先恐後地往外跑。
“悠仁，”脹相在一旁伸手“哥哥也可以給你錢花……”
“這位歐尼醬，”五條悟攬住了脹相的脖子“孩子們玩孩子們的，你來跟我們大人聊聊天。”
脹相咬了咬牙“那你答應我，讓我和我的弟弟們都安安全全的。”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五條悟伸手搓了一發蒼“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夏油杰連忙出來阻攔“不要這麼凶嘛，悟。脹相，你想讓你的弟弟好好的，我們也想讓我們的學生悠仁好好的，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脹相還是不肯松口“還有壞相和血涂。”
“嘿，你條件還挺多。”五條悟露出六眼盯著他“你們算是咒靈，我直接祓除也無所謂。”
脹相被他嚇了一跳，他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著自己。
“好了，”夏油杰又出來打圓場“脹相，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完成我們的要求，你和你的弟弟乖乖回到高專里待著，不會有人傷害你們。”
家入硝子無奈地笑了笑，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判斷力低下的脹相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脹相點頭“我答應你們，你們要我做什麼？”
“別急，”五條悟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脖子“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說悠仁是你弟弟。”
脹相猶豫了一下“我是加茂憲倫和母親的……產物，血脈里有加茂家的基因。我的術式「赤血操術」不僅能操控血液進行戰斗，還具備感知血脈相連者異變的特殊效果。”
“作為咒胎九相圖的長子，我能通過血液感知到其他兄弟的生命狀態，比如壞相和血涂被你們收押，我能感受到他們的處境。”
“剛才悠仁被我打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和虎杖一起生活的記憶，記憶是不會騙人的！”
“記憶也有可能騙人，”百鬼丸想到了一個人“雋 ，他使用的咒具讓我多了一段記憶，之後他又跑去放出九相圖，奪取宿儺的手指，這一切會不會跟他有關？”
“很有可能，”夏油杰點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即使他不是幕後真凶，也脫不開關系。”
“即使記憶是造假的，”脹相咬了咬牙“可是血脈不會騙人！悠仁就是我弟弟。”
“有沒有可能，”家入硝子提出一個想法“虎杖同學祖上也有加茂家的血脈？”
“不會，”夏油杰搖頭“我已經調查過了。”
“但是，”百鬼丸皺眉“我確實在他們的靈魂里看到了相同的血脈，雖然比起來菜菜子美美子這樣的雙胞胎不明顯。”
夏油杰給五條悟使了個眼色，五條悟推著脹相走了出去“悠仁的歐尼醬，歇會兒吧，走，我帶你喝杯茶。”
“我弟弟……”
“放心放心，他們都會安然無恙……”
等到兩人離開後，家入硝子看向他“杰，你想說什麼。”
“這是我收集的悠仁父母的資料，”夏油杰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你看看。”
家入硝子接過來後打開“怎麼這麼亂？”
“悟剛才看的時候沒整理好，”夏油杰給百鬼丸講述了一下大致信息“虎杖仁是宮城縣仙台市的普通上班族，性格溫和善良，與妻子虎杖香織育有一子，就是悠仁。兩人生下悠仁後，沒過多久就失蹤了，沒有任何信息。由悠仁的爺爺，虎杖倭助將其撫養長大。”
家入硝子拿起兩張照片“這個照片？”
“上面都是虎杖香織，”夏油杰神色有些嚴肅“硝子，你發現了吧？她的額頭上多了一條縫合線。”
“杰，”家入硝子沉默了一瞬“也有可能是做了手術……”
“我能查到信息里，”夏油杰繼續平穩地闡述事實“有記載，虎杖香織生了一場大病，經過醫院的治療後，奇跡般活了過來。但是我去翻了那所醫院的病例，根本沒有救治她的醫生信息。”
“我覺得還是，”家入硝子搖了搖頭“這偶然性太大了。”
“再加上這份資料，”五條悟推門走了進來“這幾天我一直纏著加茂家主，從他那里順來了加茂憲倫的畫像，很巧合，額頭也有一處縫合線。”
“硝子，”夏油杰又拿出了更厚的一個文件“我和悟去找了頭上有縫合線的人，除了有病歷記錄的，每隔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會有新的人出現。”
“可惜了，”五條悟擺了擺手“要是上一個縫合線死的不那麼快，就能讓助教小姐記住他的靈魂了。”
“如果說一個人，頻繁地更換身體，”百鬼丸突然開口“他的靈魂上面會不會殘存著，那些身體本來的靈魂？”
“從理論上講，”五條悟摸了摸下巴“應該是會的。哦，杰，你不如問問你收服來的那個真人。”
夏油杰點了點頭，把真人喊了出來“真人，完全死去的肉體上會保留著殘存的靈魂嗎？”
真人看起來病殃殃的，整個咒靈的氣息收斂了很多“靈魂的形態決定肉體的形態，靈魂是生命本質，肉體僅是容器，改造靈魂即可直接重塑肉體。所以，肉體即使完全死去，靈魂也會保留不變。”
他剛說完話，就又被夏油杰收了回去。
“那我認為，”百鬼丸得出了一個結論“雋 和那天杰抓到的人，虎杖香織以及加茂憲倫很大可能是一個人。我沒有見過其他幾人的靈魂，但是雋 的靈魂是割裂感非常強的。”
“但是那個叫雋 的學生，”夏油杰有些牽強地說“他的額頭上並沒有縫合線。”
“他可以偽裝，”五條悟反駁“你剛抓了一個頭上有縫合線的人，他再頂著相同的模樣，不是明眼告訴大家，我有問題，快來抓我嗎？”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對記憶篡改非常熟練，”五條悟率先開口“我曾經問過悠仁他的父母，悠仁說對他父親還有一點印象，但是母親完全記不得了。”
“順平說過，東堂葵打悠仁的時候，突然多出了一段他們是摯友的記憶，”百鬼丸分析“東堂因與虎杖「癖好一致」而觸發「摯友」記憶，脹相則因血脈感應觸發「弟弟」記憶。咒術界里有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嗎？”
“福爾摩斯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家入硝子想掏出煙，可是她的口袋里只剩下糖果了，把兜里的糖分給幾人“那我總結一下。”
“脹相是明治時期人類女子與咒靈結合的產物，加茂憲倫在其誕生過程中注入了自己的血液。而虎杖的母親虎杖香織被同一人附身，與虎杖仁結合後生下悠仁同學。其體內同樣流淌著雋 的血脈。這成為他們被判定為兄弟的生物學基礎。”
“所以說，”家入硝子最後提出了一個問題“他成為虎杖香織的原因是什麼？”
“虎杖同學是完美的宿儺容器，”五條悟摘下墨鏡“也許是因為他家族血脈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