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柳姨瞥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胸前的眼神，伸手一把將他推開，慌忙將上衣攏了攏，可那過于豐滿的曲線依舊呼之欲出，“好好說話，別老盯著不該看的地方！
天宗訕訕地收回目光，正了正神色︰“你說吧，我听著。”
柳姨整理衣襟的動作頓了頓，語氣凝重起來︰“不瞞公子，你如果想動石家，憑你現在的實力，難！”
“噢？為何？” 天宗挑眉追問。
“因為石家的家主石燼蒼，目前正在閉關沖擊太乙境。” 柳姨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忌憚，
“那老東西本就已是仙境巔峰，離太乙境只有一步之遙。若是讓他成功突破，整個西域，沒人會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別說動石家，能不能保住自身都難說。”
“噢？竟有此事？”天宗听後，心中也泛起忌憚，“自己這邊清一色剛進仙境的新兵蛋子，這太乙….” 想到這天宗好奇的看向柳姨︰
“柳姨∼你為何會告訴我這些？”
柳姨坐在石頭上沒有立刻答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流淌的河水。月光灑在水面，碎銀般的波光映在她臉上，襯得神色格外復雜。
天宗識趣地沒有打擾，河畔只剩下流水潺潺與蟲鳴唧唧。良久之後，柳姨眼中忽然泛起水光，晶瑩的淚珠在睫毛上打轉，眼看就要滴落。
“公子！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動石家？” 她猛地抬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緊緊鎖住天宗。
天宗見狀也不言語，緩緩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團幽黑的火焰，火苗在夜風中輕輕跳動，正是石家獨有的輪回業火。
“輪回業火？” 柳姨看清火焰的瞬間，猛地從石頭上彈起身，臉色煞白如紙，滿臉驚恐地後退半步，“你… 你是石家的人？！”
“呃… 柳姨別急！坐好听我說！” 天宗連忙擺手，又拍了拍身邊被柳姨坐得溫熱的石頭，“我真不是石家人。”
見柳姨依舊警惕地站在原地，不肯落座，天宗只能無奈地攤手︰“我若真是石家人，此刻你哪還能站在這里問話？”
“不可能！你不是石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操控輪回業火？” 柳姨死死盯著他的指尖，聲音因震驚而發飄，那可是石家祖傳的秘術，除了核心血脈，外人根本不可能習得。
天宗手指輕輕一揮，指尖的業火驟然熄滅。他抬眼看向柳姨，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說這業火是我殺了石文軒，從他身上奪來的，你信嗎？”
“你… 你… 你居然殺了二少爺？” 柳姨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幾步，後腰撞到樹干才穩住身形。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天宗，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緩緩坐回石頭上，眼神空洞地望著河面，顯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柳姨，請說出你的故事！” 天宗眼中閃爍著光芒，八卦之魂已經開始燃燒，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湊了湊，急不可耐地看著一旁愣神的柳姨。
“呼∼” 柳姨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胸口隨之起伏，她抬手抹了把臉，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透著成熟的磁性，緩緩響起︰
“我柳家如今在西域只能算是三流世家，多年來一直受石家脅迫，他們要求我們柳家每一代都要有一位女子嫁入石家……”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驟然哽咽，雙手猛地捂住臉，肩膀劇烈顫抖起來，壓抑多年的淚水終于決堤。
“呃……” 天宗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心里有些納悶，忍不住開口︰
“利用家族聯姻而尋求庇護，在世家之間本是常事，柳姨你嫁入石家時應該早有預料吧？沒必要哭成這樣……” 他暗自腹誹︰你給石家主帶綠帽子，跟石文慶做那亂倫之事時，可沒見你這般多愁善感。
“不…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柳姨猛地放下手，淚眼婆娑地搖頭，聲音帶著無盡的屈辱，“我們柳家女子嫁入石家，連妾室都算不上，只能做他們的禁臠和爐鼎！日夜被他們榨取靈力，稍有不從就是打罵！”
“那你們可以選擇不嫁啊！” 天宗皺眉追問，世家聯姻雖有無奈，但如此屈辱的境況，總該有反抗的余地。
“不！不能不嫁！” 柳姨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節泛白，“如果我們柳家敢違逆，石家就會殺光我們這一代所有男丁！”
“嗯？！” 天宗听到這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的八卦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你是說，石家是以滅族相逼，強行要求柳家女子嫁入？”
“是的！” 柳姨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家里長輩說，我們柳家與石家祖上訂過契約，若是敢撕毀約定，石家必定滅我柳家滿門！這契約就像一道催命符，壓了我們柳家數十代人！”
天宗听得眉頭緊鎖，忍不住吐槽︰“你們祖上是腦袋進水了？跟石家訂這種契約？”
柳姨抬頭看向天宗，用袖口抹干眼淚，眼神里多了幾分堅定︰“公子所言極是！我也一直懷疑這契約有問題。剛開始幾代人嫁入石家還能做正妻，可到了我們這一代，卻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低了下去，帶著濃濃的羞愧︰“所以我嫁入石家後，一直想查明真相。
我听祖輩們說石家祖宅的世譜家牒里記載著當年的秘辛，為了能靠近祖宅禁地，為了能拿到查看家牒的權限，我才… 我才不得不委身于石文慶，跟他做那些齷齪事……” 說到最後，她再次羞愧地捂住臉，肩膀微微聳動。
”那你有查到什麼了嗎？“ 天宗拍了拍柳姨聳動的肩膀。
”我利用機會進去過幾次祖宅，可是查看到的只有那一張用血書寫的契約，正是我柳家和石家祖上簽訂的契約......“ 柳姨說完便絕望的哭了起來。
”這...“ 天宗很無語的看著哭泣的柳姨，心里暗嘆︰
”那契約怕不是那石文慶專門為你準備的，你這不是被他白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