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答他。
溯清听著羨輕鳶的聲音就煩的厲害。
可羨輕鳶听不見回應便越著急,沙啞著嗓子,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帶著微弱的哭腔。
“姬 。”
“我難受……”
溯清試著,將掉在地上的鐵索穿過自己的肋骨,一層一層的穿梭,綁了個結實,回應羨輕鳶道︰“別叫喚了,我帶你們回家。”
“……”
棺材里的人听見有人說話,也沒再繼續喚姬 ,只剩下喉嚨里輕微的嗚咽聲。
綁緊了,溯清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夠不到那些垂下來的刺索。
沒辦法,只好又將綁好的鐵索一點點解開,上頭散著些血跡,濕滑,過了會變越發黏膩。
周圍的棺木也多, 將那些可以推的動的都往垂得最低的刺索底下推去,搬上去,壓在一起,如此反復幾次,登上去,也能夠得著了。
做完這些,溯清折返回來,裝著姬 與羨輕鳶的棺材上的鐵鏈捆得極其牢固,冰涼的鐵鏈穿過肋骨,穿來穿去,緊緊打了個結。
一雙白皙沾著髒污的手攥著那兩根鐵鏈,往那處走去。
棺木很沉重,里頭裝著兩個人,拖拽力拉著棺木往前,摩擦泥土的聲音听著悶悶的,沾染血跡的地上冒出幾朵彩色的小花,沒有味道,只是泛著彩色的光。
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打著戰栗,身前,是一十三口棺材堆疊成的階梯小山。
足夠夠著那垂下來的索了。
使了力氣,纏在腰間肋骨上的鎖鏈扯緊,身後棺材順著溯清才斜鋪在階梯小山上的棺材板往上一點點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