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 將手伸進水中,抬頭順著河流瞧,波光粼粼有些耀眼,嗓音輕快道“我們 國,與你們中原差別還是挺大的,白日太陽大,熱死,晚上月亮大,凍死,日月好厲害啊。”
姬 還想說些什麼,瞧見河水中有個奇怪的東西,叫他有些瞧不真切,姬 才湊上前,便被水中那東西一下子拽了下去,一個瞬間,那東西拽著他在水下竄了個沒影。
“姬 !”
青蒼隨之一起潛入 河,極其恐怖的神力瞬間將此河籠罩,那妖物還未將姬 帶回,便要被那道青龍神力絞殺,狂流奔涌,只听一聲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青龍聖神,饒命啊!”
本被那妖擄走的姬 被水流沖回了青蒼懷中,青蒼面色不悅,“你既知道,為何還要擄他?”
河河底,奔騰激蕩的水流中,魚也驚慌,水中一虛影漸漸凝形,瞧著怪模怪樣,姬 此時緩緩在青蒼懷中甦醒,見此場景真被嚇了一跳。
明明前一瞬還是在岸上,下一秒怎麼就到了水底下?
且鼻腔里好像有一道淺淡的阻隔,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變化,自己竟然能在水下自如呼吸。
瞧著不遠處那個怪物,姬 才想張嘴說一句“妖怪”,便發覺一張嘴河水就往嘴里涌,姬 連忙將涌進口腔的水吹了出去,好在嗓子眼上頭似乎還有一道阻隔,嗆不到。
手中捏著青蒼的胳膊,無意識的微微張開嘴,發現水也不往里涌了,還未說話,那怪模怪樣的妖怪先開了口。
“聖神恕罪,聖神恕罪,小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天道有規,神鬼妖族不得干擾人間秩序,可是小妖這里實在是有要緊事,而小妖又托不了夢,今日踫見您二位,才出此下策。”
姬 手指輕輕剮蹭著下巴,口中疑惑道“聖神?”
青蒼下意識攬著姬 的腰,問那妖怪,“什麼要緊事?”
河妖道“您二位且隨我來吧,三言兩語是說不清的。”
跟在 河妖身後,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復方才那般親密,只並肩走著,青蒼瞧著姬 好奇的一會快步走,走到前頭回身盯自己,一會又回來與自己並肩,“它叫你聖神,你又能帶著我在水下行走,你真的是青龍啊?”
青蒼微微點了點頭,前頭妖怪輕輕嗚咽一聲,回頭對他們二人說,“聖神,尊上,您二位可知天地預言?”
青蒼問道“天地預言?你尋我二人,與此有關?”
河妖輕聲嘆了一口氣,“正是。”
河底,泥沙退散,隱約露出玉石作的底。
一點點斑斕損缺,涂畫一個又一個繁雜的圖形。
河妖瞧了一眼姬 ,知道他是歷劫,六極上神歷劫,而四獸卻不必歷劫,便換了稱呼道“不怕二位大人笑話,我原是這河靈成精,修煉近乎四萬年,本該升仙成神,成為此國城河河神,可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有東西在一點點的改變。”
姬 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升仙成神。
河靈成精?
河靈成精怎麼會長這個樣子?
有些像妖魔鬼怪。
嚇人那一掛。
河靈又道“原本,您等上神渡劫,身上所攜氣運,可渡周遭生靈,也就是說,您等上神渡完凡劫,當世事結之後,便有祝願之力,圓生靈之願,而阿依勒殿下今年快十九了,十九年間,我並未感受到有祝願之力或是氣運之力,而 河底又有異象,所以我猜測,有旁人正在竊取這力量。”
青蒼道“祝願之力?圓人心願?你說的是功德?”
河靈道“是,預言上說,極神歷劫,成功之後便會降下祝願,與天降甘霖一般……聖神,我並非只是說這些來乞要好處的,我成精多年,實力早就勝過玄天仙子,冥冥之中我也有所感知。”
它瞧著姬 ,姬 有些不太信任自己的模樣。
于是 河靈盡力化了個人形,“冥冥之中,好像經過了很多次,而我與你們,好像也見過很多次,而且,我有感覺,似乎幾萬年後,我們仍會再見,但是卻不是一直重復的,是每一次都有輕微的改變。”
姬 與青蒼跟在河靈身後,隨著它沿著 河底一直往前,瞧見了一個極暗的淺坑,三人走近,那淺坑一下子變大,三人進入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中。
壁畫重重,文扣三千。
姬 瞧著牆上有字,便將離得最近的念了出來,“三廟神佛妖,一拜知君來,二拜窮險厄,三拜結善緣,日日不相思,月月難重逢,年年想玄天,十年如瞬百年哀,千年彈指萬年白。”
再行一步,那字便消退,新字從牆上滲出,像水一樣流了出來。
姬 有些奇怪,伸手撫摸,牆就是牆,冰冰涼涼,好像沒有任何東西,那一行字變得血紅,姬 並未念出,只見上頭題
‘母主身死魂散,天下大亂,奪字佔頭。’
‘聖靈怨,助災盛,四獸出,俱不存。’
‘焚劫炎武斷因果,神魂俱焚。’
‘衡命御道無妄災,失天機雙目。’
‘歸骸冥主失神力,寂滅崩裂。’
‘救世仙尊氣急亡毀,自斷骨笛。’
‘凝魂因果拾怨果,自刎于天。’
姬 有些不明白,他問青蒼,“青蒼,你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青蒼走近,瞧著他指著的地方,“十年如瞬百年哀,千年彈指萬年白?”
姬 回頭去瞧,那一行行血紅的字,竟然消失不見,牆上仍是他第一次見的那般,他嘗試說出來,卻是有關于那東西的,好像怎麼都說不出來。
姬 道“青蒼,有沒有帶筆啊?”
青蒼捻了此方空間中空游的魚作筆遞給姬 。
姬 嘗試將其寫出來,寫別的好好的,寫那些東西,筆就不靈了。
干脆放棄。
河靈道“您是不是瞧見什麼了?”
姬 點頭。
河靈道“那便是天地預言,若是只能叫你知道,那你便不可告知與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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