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神聚在一起算是家宴,也沒有太多規矩,玩鬧一番,也不怎知疲倦,姬 卻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想那人。
許久未見了,有些想他。
卻不知該以什麼身份去探尋,這心思總歸是齷齪,更何況兩個男人……青蒼那般神武的聖君,又怎麼會有凡情,該收心不再去想的。
可偏偏醉意上心頭,那人的模樣一遍遍刻在腦海,想見他。
鬼使神差的,姬 抱著那個他存著點心的小食盒,離開了家宴。
本就都已經吃飽喝足,眾人也陸續回了。
姬 沒回自己的神殿,想去青蒼那,卻瞧見那神殿黝黑,料是未有人在,便去了生池。
青蒼平日便喜歡待在生池中。
姬 抱著那個小食盒,有些雀躍,活了那麼多年,仍算是少年心事,叫他慌張無措,欣喜激動,不想其他,能見他一面就好。
借口他想了,便是‘今日新做的甜糕,吃不完,帶來給你嘗嘗。’
又覺得不好。吃不完,那不是打發人用的話嗎,不好不好。
‘阿蒼,我做的甜糕,你嘗嘗好吃嘛?’
呃……好像也不好,自己只是 了個面皮。這樣說倒像是把功勞獨佔了。
‘阿蒼,我們做的甜糕,你嘗嘗好吃嘛。’
嗯……
我們做的甜糕……
那就不是他自己了啊!
姬 在極遠處徘徊,耳尖有些泛紅,思慮著怎麼說才顯得不是那麼明顯,手中的餐盒倒像是成了燙手山芋,拿在手中都叫他覺得不知如何是好,羞赧讓他原地踱步,良久才恍然發覺生池中奔騰的水激蕩的很。
生池布下了重重結界。
青蒼自創玄青劍法,用劍一絕,陣法也用的一絕,姬 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時,曾纏著他教過自己青蒼最得意的陣。
姬 猜測青蒼是不是在修行,修行時不可打攪,站了會,姬 便轉身想走,此時,生池遠處,傳來低沉的龍吟。
尋念花震顫著,生池水激蕩,陣陣苦痛低吟隔著水霧氣頻襲,姬 心慌意亂,跳進了生池,卻被結界彈回,“阿蒼!”
水波蕩漾,時而像鍋中沸騰的熱湯,雖感知清清涼涼,卻總叫姬 心驚,龍吟時而響起,像一根尖刺,扎的姬 頓住了腳。
姬 不敢走。
他想親眼看見青蒼。
生池被夜色籠著,月光柔膩,霧色濃郁,瞧不見遠處,只能瞧見近處的水激蕩不停。
姬 決心想見他有無事,便一咬牙,短暫破開了那重重結界,才進入生池,那結界便迅速復原,叫姬 怔愣了瞬,心道青蒼陣法用得這樣好,結界也堅固,未再多想,姬 急急往生池深處游去,“阿蒼!”
“阿蒼!”
姬 懷里揣著打了防水訣的食盒,尋著青蒼的身影,生池水冷冰冰,漫長瞧不見盡頭,樹根盤旋,水清澈著,池水漫著霧氣,激蕩搖晃,模模糊糊,姬 瞧見一條巨龍,在生池中掙扎。
尋念花被壓折了一片,青龍似是極其難耐,姬 怔愣住,小心翼翼問了句︰“阿蒼……你……”
沒有回應,青龍好似失去神志一般不清醒,在那橫沖直撞。
姬 游過去,這生池水,明明激蕩的像是煮沸的熱湯,卻偏偏寒涼刺骨,姬 游至近前,青龍也發覺了姬 。
“阿蒼!你怎麼了?”
青龍卻是一言不發,龍尾纏上了姬 的腿,一下子將他拉近,灼熱的龍息盡數噴灑在姬 面上,那雙叫人不敢直視的眼泛著紅,瞧了姬 半晌,龍尾緊緊纏了上來。
姬 怔著眸子,腦袋轟的一聲,隨即面上漫起羞赧無措的紅來。
龍性淫。
這……
這這這這這……!
怪不得生池布了這樣多的結界,而生池水今日又這般寒涼刺骨!
姬 微張著嘴,圓睜著目,想著剛剛自己如何破了人家的結界闖進來,便羞憤欲死,作勢要逃,可龍尾纏的愈緊,姬 身子僵硬著,繃緊,心跳聲震耳,“阿蒼,你醒醒……”
身前那人……
不。
身前那龍急切的用腦袋側著蹭姬 的臉,像是在索吻,又像是在求\歡。
涼涼的,龍身巨大,很有壓迫感,龍好像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姬 ,又低頭瞧了瞧自己,有些迷惑的歪了歪腦袋,最終搖身一變,變了個人身。
姬 無措的攥著手,痴痴瞧著,眼前那人龍角龍尾還在,卻是赤\身裸\體,眼目通紅,渾身肌膚也泛著紅,燥熱難耐,偏偏面前這個人身子被水浸的冰冰涼涼,抱著很舒服。
而且龍覺得他很好。
于是龍想要他。
姬 被青龍嚇了一跳,顯然是被親密的舉動弄得無措慌張,情竇初開,連與他說話都欣喜,如今卻是瞧他這樣,視線不敢下滑,卻因為相擁而感知。
他身子僵到不能再僵。
生池水漣漪陣陣,青蒼比他高許多,姬 有些眩暈的對上青蒼的眸子,青蒼毫無意識,只在欲念里掙扎,龍尾緊緊纏著姬 的腿。
姬 只覺得荒唐無禮極了。
自己竟趁著青蒼意識混沌,強闖生池,羞赧無措,又被他生生吻住,龍尾也不老實,順著衣縫亂鑽,胡亂撩撥。
青蒼抓著姬 的手,他的身體燙得姬 有些忍不住想往生池里鑽,偏偏青蒼不教他躲,教他的手掌附在自己臉頰上,自己歪著腦袋輕蹭姬 掌心,眸子里的欲\念愈來愈深,難耐的遍身是火,纏著姬 的龍尾端也甩來甩去。
餓極了。
原本這生池極寒,泡上些時日可壓制欲念狂執,可偏偏闖進這樣一個美人。
龍忍不住。
這個美人。
龍很喜歡。
但是龍不是強迫美人的壞龍。
于是龍撩撥他。
姬 的手被青蒼帶著,去摸龍角。他眼中迷蒙水霧,“阿蒼……你……”話未說完,就被那迷蒙狀態欲念生長的龍親了親耳根,整個臉面更是紅透。
姬 被吻的暈暈乎乎,被佔了便宜還想著青蒼意識混沌,這般行事是欺辱了青蒼,便推拒想逃,腿間的尾巴早就纏在他的腰間,衣衫半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