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 道︰“我記得原文大體的劇情,我們的關系應該……水火不容才對。”
在七燈鎮待了一月余,初春將過,已到初夏。
這條河里零零散散冒了些荷葉。
微生蒼伸手摘了朵菡萏。
握在手中把玩著。
雨水還是河水,已經分不清,從花外延一溜直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滑落。
微生蒼嗓音淡淡,“我不想跟你變得無話可說、水火不容。”
姬 手指無意識撫摸圈在手腕的破劫。
指尖染著層淡紅。
微生蒼偷看他一眼,溫聲道︰“四象宗理應早就到了,前邊還是看不到盡頭的水路。”
兩邊是零零散散的人家。
白牆黑瓦,青磚藍瓦,倒是每戶人家都不一樣。
姬 與微生蒼緊緊挨著,听微生蒼這樣說,倒也慌忙尋出那本冊子翻看。
指尖順著地圖一路緩滑。
雨水打在船篷上,悶輕的響聲密集柔和。
微生蒼順著姬 的指尖看去,此處在鶴攆鄉的西邊,名字叫湯于。
“已經出了鶴攆鄉的地界,要原路返回還是四處走走?”
回四象宗的話,姬 便要開始練劍了吧。
想讓他放松幾日。
姬 道︰“周圍也不知有什麼人家,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船走一段距離,岸兩邊便變一番模樣。
過了一排青木,兩邊又有石墩子作的偏橋。
荷零散長著。
要不就是石板堆砌,遠遠能從遠處山間窺見雲霧中有一條龍模模糊糊快速飛過。
雨霧朦朧。
搖著櫓柄的影子一下下踩踏著後船板。
船晃晃悠悠。
微生蒼輕聲道︰“肚子餓嗎?阿 想吃什麼?”
姬 微微蜷了蜷手指,兩人離得太近了。
男子的聲音清冷帶著絲輕微的沙啞,很好听。
那朵未開的菡萏在微生蒼手中轉了個圈,被他揉捏幾下,艷艷開了。
遞到了姬 面前。
姬 接過那朵荷花,偏頭去看微生蒼,他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有些想吃甜糕。”
微生蒼從空間戒子中拿出一塊小油紙包,里頭是兩枚的兔子形狀的玫瑰乳糕,遞給姬 ,“正好還有,先墊一下肚子吧。”
姬 接過,糕點很精致,瞧著讓人舍不得吃。
雨霧里,滴滴答答的雨聲透著人聲。
輕微的水波搖晃里,船又走了很久。
雨停了。
兩人一狗上了岸。
瞧著微生蒼將那艘船收進了空間戒子中,姬 還是覺得挺新奇的。
雖然自己也有儲物袋,但是那麼大一艘船裝進那麼小的一只戒指里,讓姬 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
姬 盯著微生蒼的戒指失神。
心中想著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世界真實或不真實’的想法。
可能一切都很突然。
自己現有的記憶,不過是看了本小說被雷劈了,而後入了宗門,練了一年的劍。
剛出來歷練,便遇見了微生蒼。
又在螞蟻巢穴內,體驗了一番很不想回憶的餐食體驗。
還是被吃的那一個。
他與微生蒼交換了大部分的信息。
姬 不覺得微生蒼會騙他。
只是總覺得暈暈乎乎飄飄不定。
好像是閱歷不足支撐太多情緒,可心底總滾不出太大的波濤。
听微生蒼的說法,殘魂承載著記憶。
那他記憶不全,人也是不全的。
想辦法恢復記憶,說不定這種暈暈乎乎飄忽不定的感覺就會少一些。
街上泛著一股清新的被雨水打翻的泥土氣,這里是湯于邊角,與鶴攆鄉相鄰。
鶴攆鄉是仙鎮。
有仙門四象宗。
所以這與之相鄰的湯于也不貧瘠。
時間過了午,因為才下了雨,街上沒怎麼有人逛,街邊撐著傘的小販也懶得吆喝。
見有人走過,才問兩句。
房子零零散散。
人也零零散散。
往遠處走,或許人多些。
姬 盯著微生蒼的側臉有一會了,因為一直在心底偷偷想著什麼,眼神也未離開。
而且。
他長得實在是好看。
有一米九多了吧。
發絲黑亮束在銀玉冠中。
卻不是緊束,做了高馬尾垂在身後。
面容冷峻,長得像是正派的神尊。
可偏偏那樣正經的臉上帶著絲邪氣,眼尾微微上挑,像是在故意撩人。
嗯……
身上穿的衣裳也與昨日時不一樣。
月白斜襟,瑩白長袍,袖扎于與月白護腕中。
腰身被勾勒,垂著細流甦,暗紋滾在袍上。
他似乎很愛文武袖。
但是今日他衣上只垂落了珠光紗作的披帛。
前後兩股,一只垂在小腿下。
隨著腳步,衣袂翩飄,側肩垂落的披帛也偶爾被風吹起。
只一次輕撫過姬 垂在身側的手背。
微生蒼眸光落在姬 身上片刻,路過的小攤見有人走,便也開始吆喝。
兩人往熱鬧處走,中午歇息的也大多止住了,鬧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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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 瞧著前頭有賣餛飩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想吃,便領著微生蒼過去,“師傅,來兩碗餛飩,多少錢?”
賣餛飩的笑著對姬 道︰“一碗兩文錢。”
姬 數了下自己儲物袋中的銅錢,還有五文錢,還余出來一文。
賣餛飩的接過錢,“好 ,您二位稍等,熱乎好吃的餛飩馬上就好了。”說著,買餛飩的將毛巾往肩膀一甩,嘴中繼續與巷子對面擺著攤子賣鳥的老頭嘮著︰
“那個騷驢棒子還真把自己當角了,還選美人,選他祖奶奶個腿!誰不知道他撿了點錢財才買的鶴攆鄉的官做,日日弄些ど蛾子,也不怕捅到上頭叫知道。”
對面賣鳥的老頭逗著一只鷯哥,嘴中吹著口哨,也回應道︰“也虧得鶴攆鄉有個四象宗,要不然咱們這也得遭殃。”
買餛飩的拿著勺子灑著醬料汁,“四象宗管個屁用,人家仙門不管咱們老百姓的事,就那騷驢棒子日日賭錢,也得將這一塊虧空不可,還從沒听說過有當官的明晃晃的去妓院賭場,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原本那癩流子不過是山里頭一個靠山吃山的山里漢,偏偏挖了塊金錠,買了個縣令,”
賣餛飩的將兩碗餛飩端到姬 與微生蒼面前,笑著道︰“客官,您二位的餛飩好了。”
桌子是長條狀的。
姬 與微生蒼坐在一側。
二人對視一眼,姬 又去听那賣餛飩的與賣鳥的老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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