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婉婉要吃孜然辣味的烤肉。”
“母親不讓。”
秦布衣和虞媚的女兒秦婉，鑽進了秦布衣懷里。
流著口水，望著秦布衣盤子里的牛羊排。
“不怕吃多了肚肚疼嗎？”
秦布衣嘴角微彎。
秦婉這妮子，在這次來到長安的兄弟姐妹之中，是最懂事的一個。
大家也都听她的話。
小大人一個，繼承了她母親虞媚的聰明。
大眼楮純澈無比，長得也是粉雕玉琢的，可愛無比。
“我喝了很多酸奶，還吃了一個烙餅。”
“墊了肚肚，不會疼的。”
“我在京都的時候，和大母就是這樣吃的。”
秦婉可愛的聲音，十分條理的講述道。
她口中的大母，就是蕭傾凰。
蕭傾凰性格隨意，小孩子和她關系挺好。
想吃什麼，也不會像眾女那般，擔心孩子吃壞了肚子。
比較放縱孩子們。
“最多吃兩塊兒。”
“你們在長身體，吃多了會生病。”
“你也不想喝那些很苦的藥吧？”
秦布衣微笑道。
“嗯嗯。”
秦婉滿臉期待。
拿著秦布衣給她插到小碗中的兩塊肉排。
孜然和辣椒的香味，十分誘人。
大人都忍不了這種誘惑，小孩子自然也是如此。
“小女娃。”
“喝了酸奶，吃點烙餅墊肚子，就能多吃辣味烤肉？”
泰元皇帝好奇的看向秦婉問道。
秦婉這種眉眼聰慧的小女孩兒，很是討人喜歡。
泰元皇帝也是看臉上帶著笑容。
“對啊。”
“皇甫爺爺告訴我們的。”
秦婉點了點頭，小口咬著香嫩的羊排說道。
“皇甫爺爺？”
泰元皇帝有些疑惑。
“皇甫祖爺爺是神醫！”
“還有荷奶奶。”
秦婉解釋道。
泰元皇帝恍然。
“我說布衣。”
“這小孫女兒都這麼說。”
“那我也得喝點酸奶，吃點烙餅。”
“那孜然辣味烤肉，我也得多吃點。”
泰元皇帝也忍不住嘴饞。
他總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
現在不多吃點，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秦布衣對此滿頭黑線有些無奈。
秦婉在秦布衣懷里香香的吃著。
宮羽，範安芸，甦琴鳶，甦如是，歐陽未央的幾個孩子，都跑了過來。
這些小家伙，都是母親不讓吃太多的。
“小豬！你還吃！”
歐陽未央氣呼呼的沖了過來。
看到拉著的竹條。
秦徹發瘋似的往秦布衣懷里鑽。
看到一個個母老虎。
一群小不點都躲在秦布衣身後。
“秦布衣，你就知道慣著孩子。”
“吃多了肚子疼，到時候又要哭個不停。”
“去年辣椒剛運回來的時候。”
“他們病了好幾天。”
歐陽未央憤憤的說道。
眾女之中，敢凶秦布衣的可沒幾個。
歐陽未央算一個。
然後就是蕭傾凰和周蝶。
朵兒塔娜以及耶律娜穆衍。
至于其他的女子，對秦布衣都是敬畏多一點。
宮羽，範安芸她們，自然是深愛多一些。
不過那些聯姻的世家女，更多的是畏懼。
她們有了孩子之後，其實更多的是老老實實帶孩子，而不是爭寵什麼的。
當然，也有想多要一個孩子的。
這段時間經常往秦布衣宮里跑的。
如今，大家看向秦布衣，大多都是有些無可奈何。
只能凶一下自己的孩子。
最早跟著秦布衣的眾女，孩子都是五六歲了。
能跑能跳。
也能隨意吃肉食，他們也喜歡吃肉食。
只是，宮里有營養管理，譬如皇甫同他們給的建議。
所以，孩子們一般管的比較嚴格。
秦布衣大都是無所謂。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他掌控如此大的帝國，賺了這麼多錢，不就是用來吃喝的嗎？
秦布衣不欠任何人。
為自己孩子們也無可厚非。
他也不是什麼聖人。
做不到為了國家百姓，連子女們吃喝都得省。
這六年時間，秦布衣陪伴孩子的時間，不超過一年。
如今這些小家伙在自己身邊，能吃就給吃好。
能玩兒，就讓他們玩兒的高興。
秦布衣完全不在乎。
當然，禮儀，道德教育，還是要要的。
孩子們平凡，中庸都是無所謂。
只要能夠安全長大，就是好事。
“我這可不是慣他們。”
“而是教他們。”
“人教人，有時候再怎麼教他們也是不會听的。”
“只有事教人，他們才知道後果和代價。”
“喜歡吃，讓他們多吃點。”
“肚子疼的又不是我。”
秦布衣嘿嘿笑道。
“想吃就多吃點啊。”
“到時候肚子疼，可別哭鼻子啊。”
“誰要是肚子疼，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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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就讓你們阿母揍你們。”
秦布衣笑著道。
秦布衣這麼說，剛才叫嚷著想吃辣味烤肉的都有點蔫吧。
這些小東西又跑回母親身邊，說是不吃辣的，去吃甜咸口味的。
當然，也有孩子留在秦布衣身邊。
比如和宮羽的孩子秦舫，和甦如的孩子，秦詢，範安芸的孩子秦柔。
宮羽和範安芸身邊還牽著兩個。
這是四年前出征前懷上的。
叫做秦恆和秦景。
因為才三四歲，小了一點，所以比較依賴母親。
至于那邊十來個世家女，各個抱著孩子。
秦布衣有點頭暈。
孩子有點多，自己都有些記不住。
因為現代婚姻觀念，內心有點怪怪的。
可有這麼多孩子，又有點高興。
不一樣的人生，似乎也是不錯。
虞媚坐在秦布衣身邊，給他和秦婉挑著肉食。
甚至專門端了一盤羊腰子過來。
那幽幽的眼神，看的秦布衣眼皮直跳。
虞媚和秦布衣的孩子是秦婉，一個女兒。
秦布衣是非常疼愛這個女兒。
在北方也不忘給孩子們送禮物，秦婉尤為關照。
但對于虞媚來說。
女兒地位低。
她雖然不想這麼認為。
可世道如此。
男孩子才是傳家的繼承人。
女兒容易受欺負。
蕭蓮兒，晏魚安和慕嬋娟原本也是各生了個女兒，秦綽，秦念安，秦冬蟬。
不過她們和宮羽，範安芸一樣。
也是有了第二個孩子。
還都是男孩兒。
蕭蓮兒的秦信，晏魚安的秦良，慕嬋娟的秦何。
有一個孩子的，無論是歐陽未央她們，還是那些個世家女。
都想著要第二個孩子。
像虞媚這般是女兒的，更是著急。
她本來想著和秦布衣增進一下感情，詩情畫意一番。
卻不想，一群狐媚子世家女，打亂了她的計劃。
今兒個端了一盤子羊腰子過來。
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秦布衣看的這個，神色有些復雜。
這兩年來，他其實已經停了滋補藥物。
最近半年，又補上了。
周圍的鶯鶯燕燕，讓秦布衣有些腦殼痛。
總覺得，自己似乎該去草原避一避。
吃人不吐骨頭的虞媚她們，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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