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騎在高頭大馬上。
也挺感慨的。
自己這算是馬踏王庭嗎？
自大周帝國崩潰之後。
第一個周人王爺，帶著軍隊踏入草原王庭？
還是草原狼王可汗女兒帶著來馬踏的。
總覺得怪怪的。
這匈國王庭。
看起來，有點寒酸。
全是蒙古包。
不過內部倒是有些精美的木建築。
有大周建築風格，不過也有草原特色。
剛才王庭之外的那一戰
雖然看似打了半天。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整兵。
雙方都是如此。
交戰不過一個時辰。
大部分都在趕路，奔襲。
然後就結束了。
王庭內的怯薛軍並未有什麼動靜。
只是他們也在觀望。
當見到地動山搖的火光時。
這些勇敢無畏的怯薛軍，眼里也滿是恐懼之色。
所有人對于未知的東西，都會感到恐懼。
雖說怯薛軍是草原最強勇士。
可三皇子和左賢王的軍隊，也不弱。
也是強軍。
真要是打起來。
十萬怯薛雖說能夠擊敗對方二十萬大軍。
但也會損失慘重。
可剛才那一戰。
二十萬人被瞬間擊潰。
數百門飛雷炮轟炸。
然後是燧發槍排隊槍斃。
那場面真的太壯觀了。
遠處一團團火光。
就會有一道震耳欲聾的恐怖震動傳來。
最可怕的是。
鋪天蓋地的騎兵。
瞬間密密麻麻的成排倒下。
就像是割草一樣。
遠望觀戰的怯薛軍。
沒有看到大周軍那邊射出什麼弓弩箭矢。
只看見大周軍陣爆發出一團團白色煙霧。
然後三皇子和左賢王的大軍就成片倒下。
未知的死亡，太讓人感到驚恐。
當大周六萬人進入王庭的時候。
百位怯薛千戶，十位怯薛長。
以及怯薛統領，狼王可汗兄弟，莫博赫前來接見秦布衣。
他們看到秦布衣的時候，眼里明顯帶著畏懼。
草原人崇尚強者。
能夠掌控那等鬼神之力武器的秦布衣。
自然受到敬畏。
匈國不是後世橫掃歐亞的蒙古。
他們雖然擊敗了東遼。
可打不穿西秦防線。
這個時代。
中原軍隊的戰力，因為冶煉技術更強的緣故。
游牧民族其實討不到便宜。
大周滅亡東遼，這事兒已經傳到草原。
西秦被打的半死。
草原也是知道的。
自打匈國西征開始。
對于情報信息就極為重視。
主動了解天下諸國。
大周強盛，掌控的火器。
也是早早因為右賢王而傳開了。
右賢王及其部族。
已經西遷。
如今只怕已經在攻打西方的國家了。
只有忠誠的狼王可汗親衛，怯薛軍。
以及想要奪取可汗權柄的三皇子，左賢王還在王庭。
可經此一戰。
左賢王和三皇子都被嚇傻了。
他們只怕也會西遷了。
怯薛軍統領莫博赫，看向秦布衣眼神很是復雜。
他敬畏之中，也帶著一絲猶豫。
秦布衣不陌生這個眼神。
這貨想弄死自己。
“走吧。”
“去見見姥岳丈。”
“看看他願不願意將可汗之位傳給本王。”
秦布衣對著莫博赫道。
莫博赫人有些嘛。
老子想弄死你。
你想當我們匈國的可汗？
你在開什麼玩笑？
等等，你叫誰姥岳丈？
莫博赫人還有些懵圈之中。
朵兒塔娜帶著秦布衣，以及一些醫師，前往了可汗王帳。
倒不是寒酸的帳篷。
而是真有王宮的意思。
不過比京都皇宮和燕京皇宮要小很多。
也或許是北方氣候惡劣的緣故。
這皇宮看起來有點破破爛爛的。
少了點貴氣和霸氣。
“莫博赫叔父。”
“我派了其他人先行一步。”
“有藥物送到嗎？”
朵兒塔娜問向身邊的莫博赫。
“有。”
“大周的醫師在三日前，就給大汗用過藥了。”
“大汗高燒已退。”
“腐肉也沒有化膿了。”
“這兩日，有了一些精神。”
“胃口也好了不少。”
莫博赫連忙道。
進入匈國皇宮宮廷。
穿過一些廊道。
足足走了快半小時。
若是在京都皇宮，坐馬車都得半小時。
有時候皇宮太大，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沒有汽車小電驢的情況。
走起來真的遭罪。
秦布衣終于見到了狼王可汗。
很符合他幻想的草原糙漢子形象。
戴著狼皮帽，身上披著狼匹圍肩，身上的衣物是大周的華貴絲綢，大周皇帝的龍袍制式，只是略微改成了草原服飾，他兩耳有發辮，胡須拉渣，雙目明亮有神。
大胡子帥大叔。
見到狼王可汗。
秦布衣都有種被威懾的感覺。
這是真的靠著勇武殺戮一通草原的狠人。
放在草原，那就像是大周開國皇帝，武帝那樣的存在。
說是英雄豪杰，完全沒問題。
秦布衣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父汗。”
“你好了！”
朵兒塔娜喜極而泣，激動的握住狼王可汗的手掌。
然而狼王可汗沒有看自己女兒。
而是看向秦布衣。
“剛才的動靜。”
“就是你們大周的火器嗎？”
狼王可汗開口問道。
“嗯。”
秦布衣點了點頭。
“烏維律提，安國，都死了嗎？”
狼王可汗又問道。
“沒。”
“他們被火器嚇跑了。”
秦布衣回道。
“嚇跑了？”
“傳聞你們火器能夠打三里。”
“是真的嗎？”
狼王可汗好奇的又問。
“現在已經能打五里了。”
“若是最大的重炮，能夠打十里。”
秦布衣回答。
“火炮，一炮真的能殺百人？”
狼王可汗好奇的繼續問道。
“若是百人抱團，是可能被榴彈炸死的。”
“但事實上，殺不死那麼多人。”
“現在火炮的威力還達不到那種程度。”
“不過飛雷炮的炸藥包，可以做道。”
秦布衣答到。
“飛雷炮，炸藥包？”
“那是什麼？”
狼王可汗更加好奇了。
“姥岳丈早點好起來。”
“一定讓你見識一下。”
秦布衣微笑道。
聊了兩句。
這位狼王可汗，並沒有咄咄逼人。
反而是虛心好奇。
秦布衣倒也驚異。
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
一位雄才大略的英雄豪杰。
如果沒有胸襟，是不可能的。
他能一統匈國，就證明他不是蠢人。
勇武能夠打天下，可不一定能夠治國。
也不一定能夠讓匈國穩定。
想狼王可汗這麼一位英雄人物。
對火器的關注和重視，不會少。
他沒有親眼見過，自然是各種好奇。
如今見到秦布衣，自然是各種好奇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