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那個京都第一花魁?”
秦布衣望著楊婉兒問道。
對于楊婉兒那渴求的模樣。
秦布衣其實有些不理解。
秦布衣對待這些花魁和其他青樓女子,都放開了各種條件。
她們可以來去自由,而且還能安排娶嫁之事。
甚至受了欺負,還會有人專門幫助。
當花魁,雖然有名氣,可更多的會招惹很多麻煩。
在秦布衣了解中,楊婉兒並不是急著想要名利那種。
因為跟著自己這兩年,雖然一年多沒見她。
但平日里她都是很賣力的表演戲劇,做好自己。
也沒主動要求秦布衣要過什麼。
看著就不是虛榮名利的。
現在的她,突然跑到秦布衣這里說這話,倒是讓秦布衣有些好奇了。
難道有人指使?
“嗯。”
“奴想成為今年的第一花魁,幫殿下分憂,售賣商品。”
楊婉兒認真道。
“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嗎?”
“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當花魁並不是好事,對你來說,或許還很危險。”
秦布衣認真道。
宮羽和範安芸當花魁,那是秦布衣拿去當代言人的。
如今皇家商行已經在京都立穩腳跟,用不著就行宣傳了。
而且,宮羽和範安芸經常在皇宮,就算是在劇院也有護衛跟隨,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而楊婉兒這些花魁,哪怕是名動京都,秦布衣其實也沒有多管她們。
她們的安危,也沒有專門派出軍隊保護的。
所以,秦布衣才會認為,楊婉兒似乎是逼迫的。
“殿下。”
“並非是有人指使,也沒人逼迫。”
“我也不怕危險。”
“我想當花魁,只是,只是因為,我年齡不小了。”
“再過兩年,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夠記得我了……”
“我也只是想著趁著自己還有才貌和技藝,展現自己一下。”
“三年前。”
“我輸給了當年第一的紅娘。”
“前兩年,我輸給了宮羽和範安芸。”
“今年,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參加炎夏文會的花魁比試了……”
楊婉兒話語乞求道。
這個時代,女子能夠展現自己的平台,最大的也就炎夏文會了。
很文人士子,都會吹捧才女。
可才女又真正有幾人?
以楊婉兒的身份,就算是才女,也沒人看得起她。
哪怕秦布衣極力壓制世族,改變世族。
但是時代的認知和改變,不是短時間就能確定的。
這個時代,普通女子唯一能夠展現自己,讓人贊嘆傾慕的舞台,也就只有這一個。
雖說花魁不是什麼好稱呼。
可炎夏文會的花魁可不一樣。
這就相當于後世選出全國第一美人一樣。
含金量是極高的。
才貌雙絕,大周第一。
就憑這個,楊婉兒就覺得值得。
秦布衣听到楊婉兒所說。
秦布衣雖然並不認為,炎夏文會的第一花魁有什麼太大意義。
可也能明白楊婉兒的心理。
這妞是將花魁比試當成了什麼奧運會了。
沒有個第一名,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可對于秦布衣來說,楊婉兒這般表現,稍微有些夸張了。
十八九歲,正是年輕貌美的最水嫩的時期。
怎麼會老?
後世三四十都是小仙女,這十八九歲算什麼?
但秦布衣肯定不能以楊婉兒的想法去理解。
花魁的黃金年齡,就是十三到十六。
之後就開始算變老了。
當然,秦布衣不會這麼認為。
“既然你想去爭一爭,那我同意了。”
“你加油,我們也會全力給你支持。”
“等你得了第一,咱們皇家商行的那些商品,都以讓你來代言。”
“你賣得越多,還能給你抽成,讓你賺些錢。”
“你要是帶貨賣的好,一年就能賺你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
“到時候,你離開劇院,自己成家也能過得很幸福。”
秦布衣點了點頭,認可楊婉兒的想法。
秦布衣不在乎身邊的人有想法。
反倒是越有想法越好。
因為人不能一直當奴婢,奴才。
只有自己的想法,才會活的更有尊嚴。
像楊婉兒這樣有自己的想法的女子,秦布衣是很鼓勵的。
煙雨樓,月影樓,畫舫樓,以前的那些姑娘。
其實很多都有了很好的歸屬。
她們很多都成了家,過著幸福的生活。
也有很多留下工作,都有一些選擇。
楊婉兒這位花魁之首要有她的打算,秦布衣是支持的。
示意她去忙自己的。
然而楊婉兒沒有離開,依舊是眼巴巴的望著秦布衣。
“還有事?”
看到楊婉兒那眼巴巴的眼神。
秦布衣有些愕然。
“殿下。”
“您,您前兩年幫忙給宮羽和範安芸兩位王妃寫了唱名詩文。”
“可以,可以麻煩幫婉兒寫嗎?”
“婉兒不奢求太多,一篇即可。”
楊婉兒連忙又道。
她的主要目的,本就是來求詩文的。
沒有唱名詩文傍身。
楊婉兒可沒把握奪那個第一。
去年的爭斗非常激烈。
哪怕是楊婉兒也只是前五。
和其他花魁不相上下。
今年,秦布衣的樂曲,戲劇,還有詩詞文推廣之後。
想來這花魁的競爭更加恐怖。
楊婉兒只能乞求秦布衣。
她成了秦布衣手下之後,也沒有其他人會給她寫唱名詩文。
要想去爭一爭那花魁,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殿下。”
“婉兒沒有唱名詩文,沒辦法去爭奪第一。”
“還望殿下幫助。”
“婉兒願意一生一世侍奉您。”
楊婉兒近乎哀求。
就差打直球說,殿下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
“去取筆墨紙硯過來。”
“在本王面前,別跪著。”
秦布衣擺了擺手,有些無奈。
楊婉兒神色欣喜,親自去準備筆墨紙硯。
“你不是說,炎夏文會全面改制嗎?”
“怎麼又像以前那樣?”
“還是給你選美人是吧?”
蕭傾凰玩味的說道。
“那啥。”
“我不是那個想法。”
“改制還是再改,這第一花魁權重就沒那麼重要了。”
“這個第一花魁,楊婉兒她想要,也的確該得一次。”
“前兩次是我幫宮羽和安芸她們獲得的。”
“楊婉兒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如果不是我,她可能早就得償所願了。”
“這次幫她一下。”
“算是聊了這份恩怨吧。”
秦布衣無奈說道。
“今日聊了這份恩怨。”
“那別的呢?”
蕭傾凰繼續玩味道。
“沒有下次,明年就徹底改了。”
秦布衣裝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