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里。
第五君若在逗弄著秦裕這小家伙。
享受著做母親的溫馨快樂。
咿呀咿呀叫喊的小寶寶，是格外可愛。
第五君若除了偶爾管理一下醫學院的進展之外。
到不再關心任何事情。
整個西秦，也沒什麼值得她關心的。
“爺爺？”
“怎麼了？”
“你，表情為何這麼難看？”
第五君若有些疑惑的望著自家老爺子問道。
第五破虜在三日前，臉色就很是不好。
前線大敗。
三日前他就得知了消息。
畢竟是三朝元老，軍中消息靈通。
在得知這消息的時候，他是震驚無比。
而這三日時間。
泰元皇帝急火攻心，代王監國的消息傳出。
更是震驚朝堂內外。
整個西秦，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大軍敗了。”
第五破虜望著自家孫女兒，認真的說道。
“去年就敗過一次。”
“這次再敗，似乎也沒什麼意外。”
第五君若毫不在意的說道。
西秦和周國發生的戰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西秦和大周，都敗過，也都贏過。
都是千里大國。
戰敗幾次，根本不會影響什麼。
不過是一城一地的得失罷了。
對于第五君若來說，這似乎很是正常。
“六十萬大軍，全線潰敗。”
“有半數大軍被俘，傷亡無算……”
“主帥上官鋒台，太子蕭策被俘，七皇子戰死……”
第五破虜認真的講述著。
第五君若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
“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大周內部混亂，叛軍四起。”
“為了對付叛軍。”
“大周的那位軍神不敢動用六軍。”
“只是讓邊軍對抗我們大秦嗎？”
“如何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第五君若根本是無法相信。
“新式武器。”
“傳聞周軍掌控了天雷地火，能夠用雷火之力造成巨大殺傷。”
“七皇子就是死在了雷火爆炸之中。”
“太子和上官鋒台的主力大軍被雷火武器擊潰。”
“整個荊襄戰線突然潰敗。”
“就是因為雷火武器導致的。”
“你在大周待過。”
“而且和秦布衣那個狗東西有關系。”
“你知不知道，周國的那雷火武器，到底是什麼？”
第五破虜忍不住詢問道。
“爺爺，我不知道。”
“我在大周的時候，接觸的東西，就只是一些商貿之事。”
第五君若忙到。
“太師不用試探我等。”
“我等是醫師，不了解武器。”
皇甫水蓮等醫師忙到。
“太師，老夫雖然知道一些，但並不知道那些武器的制作。”
“可以告訴你。”
“當火器被制作出來的時候。”
“你們西秦也好，東遼也好。”
“就算是全部聯合起來，也不是大周的對手。”
“你們終歸會被滅國。”
“被我大周一統。”
莫政淡漠的說道。
得知西秦大敗。
莫政自然是高興的。
這也就意味著，大周更有前途。
可對西秦來說，這就是非常痛苦絕望的事情。
尤其是對于當兵的西秦的百姓家庭。
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次戰敗，有多少家庭破碎？
“火器？”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五破滿心的好奇。
能夠讓六十萬大軍的戰線同時潰敗。
他真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武器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這次荊襄展現的帶軍將領，還有主帥上官鋒台。
都是第五破虜熟知的。
也認可他們的帶兵將領。
然而，這場戰爭，敗的太快了。
根本不想打仗。
完全是被碾壓了。
第五破虜根據戰局，戰況來推斷。
這一仗，四面開花。
西秦大軍完全是一觸即潰。
按照歷年來，西秦和周國的邊軍摩擦來看。
雙方都戰力不可能這麼大的差距。
造成這樣的情況，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莫政所說的火器了。
“火器，顧名思義。”
“掌控雷火之力的武器。”
“老夫並非研制火器之人。”
“若是太師願意。”
“我想，魏王殿下，很願意將火器的秘密告知與你。”
莫政微笑說道。
莫政是很想將第五破虜忽悠去大周的。
而在襄陽。
一眾老將軍皆是激動的哈哈大笑。
襄陽城里正在擺宴。
雖說西秦大軍引漢江之水，水淹荊襄。
但是因為沒有發生什麼連夜暴雨的情況。
這次人造洪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說對當地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但是此戰到此為止。
百姓們在軍屯戍卒的幫助下，開始補種晚季作物。
倒也能夠保障這一年的收成。
最重要的是。
此次大戰全線勝利。
西秦丟下了所有輜重物資。
光是糧食的繳獲。
就足夠荊襄受災人民度過這次人禍。
又因為龐萊他們將荊襄治理的很不錯。
各地溝渠都用水泥加固過。
雖然還無法完全覆蓋整個荊襄。
但是荊襄這次受災並沒有那麼嚴重。
而諸位勛貴老將軍過了一把癮。
大家都是心滿意足。
慶功宴會上。
一個個老東西，都在吹噓他們斬獲多少。
自己年老，還能陣斬敵將雲雲。
蕭傾凰和歐陽未央也是極為開心。
不過，也有很多將領有些抱怨。
“陛下，為何不趁機攻下河洛之地？”
“西秦軍大敗，根本是無力守住河洛。”
有將領有些郁悶的說道。
要知道，河洛關口已經被破了。
火炮幾炮就轟開了。
只要蕭傾凰下令。
整個河洛之地就是探囊取物。
“魏王要進行國內改革。”
“國內的叛亂還沒有清理。”
“我們若是冒然進攻，反而有一定的危險。”
“而且，此次大戰，火藥消耗巨大。”
“庫存的火藥，已經無法保證我們支撐繼續的大戰了。”
蕭傾凰解釋說道。
她其實比這些疑問的將領更想帶兵大戰。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
蕭傾凰仿佛覺得完成了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
大周後繼有人。
她更想做喜歡的事情。
在國內朝堂上勾心斗角，她並不喜歡。
相反。
她更喜歡去沖鋒陷陣。
如今有火器，燧發槍這種殺器。
對于蕭傾凰來說，更是橫掃天下的時機。
只是，秦布衣說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其實，蕭傾凰比其他人更加郁悶。
為了完成秦布衣的戰略，她是忍著郁悶。
看到河洛之地這塊兒肥肉不能吞並。
她比誰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