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 章 昆侖山腳下的計較
申豹伸出前爪，輕輕拍了拍姜子牙的臉，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絲戲謔。
見姜子牙真的昏死過去，申豹那張碩大的豹臉之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口中嘟囔著︰“真他麼的膽小，這麼點動靜就暈過去了。”
申豹也沒有太過在意姜子牙的昏厥。他反而將前爪放在了姜子牙的丹田之上，調動起自己體內的劫氣，小心翼翼地對著姜子牙的體內探尋。
果然，在姜子牙的丹田之中，申豹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劫氣。這縷劫氣雖然十分微弱，幾乎難以察覺，但卻瞞不過申豹敏銳的感知。而且，在這縷劫氣的深處，隱隱還透著一絲劫源的力量。
“果然是劫源的力量，親自下場還真是難得啊。”申豹嘴角浮現出一絲嘲弄之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前爪對著姜子牙的臉狠狠扇了兩個嘴巴子。
只听“啪、啪”兩聲脆響，姜子牙的臉龐瞬間腫脹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個豬頭。在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下，姜子牙幽幽醒轉。
姜子牙緩緩睜開雙眼，當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豹頭時，嚇得差點又要再次昏迷過去。
就在這時，申豹的聲音及時響起︰“別急著暈，我又不吃你。”
听了這話，姜子牙強忍著暈厥的沖動，掙扎著用自己的雙手往後挪動著身體，想要盡可能地避開申豹那巨大的頭顱，給自己爭取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申豹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形一晃，一陣光芒閃過，一位身穿黑金色長袍，臉龐狹長，眉如利劍的青年憑空出現。
看著申豹突然變換的人形，姜子牙這才止住了後退的身形。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站起身來，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這......這位前輩，你確定不吃我麼？”
“吃你干嗎，你又沒有幾兩肉，塞牙。”申豹一臉不屑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見申豹如此說話，姜子牙再次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撢了撢自己身上的泥土灰塵，整理了一下衣衫。
“看你這樣子是來昆侖拜師訪仙的，你們人族不是有著聖人存在，有修煉一道的傳承，為何還要來此昆侖尋仙？”申豹開口問道。
姜子牙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我資質愚鈍，沒有天賦，學不會我人族聖人傳下的功法。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碌碌無為地終老一生，听聞昆侖有仙，便想著來昆侖求取一枚仙丹，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申豹點了點頭，果然姜子牙天賦拉胯這件事情，不論哪一紀元都是一樣。
他沉吟片刻，換上一副贊同的表情開口道︰“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道友有此作為，道心甚堅。我與你一樣，也是來此拜師求仙道的。”
“想要登上昆侖求仙，需要經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登天梯的試煉，你一介凡人之軀，怕是難以承受啊。”申豹微微眯起眼楮，看向昆侖之下那仿佛沒有盡頭的天梯，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
姜子牙深吸一口氣，順著申豹的目光望去，只見昆侖拜師試煉的天梯高聳入雲，層層疊疊，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消失在雲霧繚繞的天際，一眼根本看不到頭。
別看此刻昆侖山腳天梯之下只有他們二人，實則是因為所有前來拜師攀登天梯的人，要麼已經選擇了放棄，要麼此刻還在天梯之上苦苦掙扎，進不能登頂，退又心有不甘。
不過申豹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上不去。作為“封神量劫”的完劫之人，連姜子牙這種從未修煉過的凡人都能憑借著自身的氣運爬上去，更何況是他呢。
“凡人，你叫什麼名字。”申豹轉頭看向姜子牙，雖然早就知道眼前人得身份，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听到申豹如此詢問，姜子牙微微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晚輩姜子牙，敢問前輩大名。”
“申公豹。”申豹簡短地回答道， “你我能在此遇見，一同登山，也算是緣分，上來吧，我捎你一程。”
申豹說罷，身形一閃，重新顯露豹形，那黑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姜子牙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被感激所取代。他對著申豹恭敬地作揖道︰“多謝前輩。”
申豹此舉自然有著自己的考量。
一則，既然他與姜子牙命中注定會進入玉虛宮，那麼這看似艱難無比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層試煉天梯，對他們來說其實不過是個擺設。 與其讓姜子牙獨自在天梯上耗費精力，倒不如賣他一個本身並不存在的人情。
二來，若是他背著姜子牙登上天梯，在元始天尊看來這是取巧的行為。雖說姜子牙也算是成功闖過了試煉，元始天尊不至于將他趕出去，但這樣一來，在元始天尊心中，姜子牙的印象總歸可以拉到與申豹這個濕化卵生、披麟戴角之輩同樣的高度，這對于申豹未來的謀劃和行動還是有不少好處的。
想到這里，申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靜靜地等待著姜子牙爬上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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