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我能得到什麼?”靈清目光灼灼,直直地盯著天道規則化身,心中暗自思忖。
雖說他也想讓仙界現世,但他只是想讓仙界現世罷了,至于仙界最大的規則是鴻鈞掌控還是天道掌控于他而言都不重要,畢竟仙界建立之後實際歸屬依舊是鎮元子。
可既然天道找他了,那自然是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他去與鎮元子做交易。
“超脫。”天道規則化身吐出這兩個字。
听到這個詞,靈清先是心中一驚,可隨後,他不禁笑了出來,略帶嘲諷地說道︰“糊弄鬼呢,你要是知道如何超脫,今日還需要找我?”
天道規則化身卻並未因靈清的質疑而惱怒,反而開口,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淡然︰“是一個地方。”
“地方?”靈清微微皺眉,喃喃自語,似乎在思索著天道規則化身話語中的深意。
可隨後,他眼楮陡然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信息,急切地開口道︰“你知道離開混沌的方法?”
超脫這個目標太過遙遠,如果能有離開混沌的方法也是一種新的出路。
“不,不能說知道,只是我有一絲盤古死前的記憶,這一點鴻鈞他也不知道。”天道規則化身緩緩解釋道。
“盤古的記憶麼......”靈清陷入了沉思。
若天道所言非虛,真擁有盤古關于超脫層面的記憶,那確實是一個難以抗拒的巨大誘惑。
“我需要先看到記憶。”靈清目光灼灼,再次緊緊盯著天道規則化身,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不見到記憶,絕不能輕信。
天道規則化身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對著靈清的額頭伸出一指。緊接著,一抹靈光從他的手指中射出,如同一道流星般,朝著靈清的額頭飛去。
靈清並未阻攔,也並未躲避,任由那抹靈光沒入自己的額頭,剎那間,一股信息流涌入他的意識海。
意識海中,那抹靈光宛如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呈現出一幅奇異的畫面。
畫面中,盤古毅然扔出了那把威震天地的‘開天斧’,就在斧頭那一瞬間,盤古心中似有所明悟,原本處于半步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的境界,竟再次拔高一籌。
此刻,他眼中所見的天地畫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得混沌世界,此刻在他眼中已然變成了一道道、一絲絲顏色各異的氣機,這些氣機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正朝著一個終點匯聚。
而他親手開闢的這座洪荒世界,同樣在朝著那個終點緩緩移動,只是速度較為緩慢。
靈清看著那一道道氣機匯聚的方向,雖然他尚不明白那里究竟隱藏著什麼,但一股莫名的沖動如潮水般不斷地沖擊著他的內心。
畫面中,盤古輕輕嘆了口氣,這道氣息出口的瞬間,便化作了洪荒世界的第一縷風。
隨著這道氣機的吐出,盤古的意志開始逐漸消散。他的目光緩緩落向了洪荒中的某一個方向,張開了口,似乎想要訴說些什麼,而後默然撐起了天地。
靈清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將剛才沉浸在記憶中的復雜情緒一並吐出。他感慨道︰“要不是吐出了這一口氣機,與洪荒世界產生了共鳴,這盤古怕是要直接奔著那個方向去了。”
“混沌......原來真的不僅僅只是混沌。你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麼?”靈清心中思緒萬千,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這份記憶也是在我誕生意識之後,我才意識到它的重要。只是這時的我已經被鴻鈞合道了。”天道規則化身解釋著,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即便知曉了這些秘密,在鴻鈞合道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靈清緩緩長呼出一口氣,神色凝重,仿佛在權衡著某個重大的決定。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既然我已經看到了盤古的這份記憶,仙界一事上,我自然會幫你一把。只是如此一來,我原先的一些計劃就要改變了。”
盤古所發現的這個混沌的“終點”,實在是太過重大,有一點他不能也不敢確認,那就是混沌中的這個秘密,究竟是本紀元盤古獨一無二的發現,還是過往所有紀元中的盤古都曾有所察覺。
其次,若是盤古的記憶準確無誤,那麼洪荒大陸正在持續不斷地朝著那個混沌“終點”行進。
靈清回憶起過往,他也曾歷經活到末法時代的紀元,可每一次目睹洪荒破碎,重演混沌,卻從未見到過盤古記憶中的那個“終點”。
“你要怎麼幫?”天道規則化身問道,它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機械感,卻也隱隱透露出一絲期待。
“原本我是想讓鎮元子以立仙界成聖,而後自身脫離仙界,將仙界丟給昊天來著,如今倒是要讓鎮元子道友付出極大的代價了。”靈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昊天的後手,他自然是知曉的。
原本在他的計劃里,仙界誕生之後,找個合適的由頭將其丟給昊天便是,畢竟不能讓此事影響到後續“封神”的進展。
但如今看來,形勢已然發生變化,計劃不得不再次做出調整。 只是如此一來,別的不說,就光鎮元子要付出的代價就足夠慘重。雖說不至于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可他這個肉身,終究怕是難以保全了。
靈清心中不免有些惋惜,鎮元子與他也算有些交情,只是為了可能存在的超脫之路,他也只能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且放開心神。這個計劃還要你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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