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議一散,摩根便立刻讓人給嬴 宸和羅征安排了燈塔里最好的住處。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吩咐送去了城主特供的牛排,甚至直接給兩人辦理了上民身份,連帶著奉獻點也允了無限支取。
這舉動讓摩根的好友維克多滿是疑惑。
要知道在燈塔上,牛排這類食物就連他這樣的上民都難得吃上一口,簡直是身份的頂級象征。
更何況,這兩人剛到燈塔,連基因篩查都沒做,就平白得了上民身份牌,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不明前因後果的維克多,只覺得摩根對這兩個地面來的幸存者,實在熱情得過了頭。
面對維克多的疑問,摩根想起嬴 宸先前的警告,半句不敢多言。
只含糊著說這兩人能為燈塔帶來轉機,便把話題岔了過去。
查爾斯一回到光影會,就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那股興奮勁兒幾乎溢于言表。
周圍的光影會信徒見會首這般模樣,個個面露困惑,實在猜不透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高興。
查爾斯笑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回過神,察覺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態。
但是一想到他所信奉的“光影之主”就在燈塔上,還贊揚了他的虔誠,他就止不住心底涌起的興奮勁。
為了向嬴 宸表明自己是多麼的虔誠,查爾斯當即便領著一眾信徒開始為光影之主祈福。
“光孕眾生!” “眾生隨影!!” 他帶頭一遍遍喊著口號,台下的信徒們也跟著無比虔誠地高聲附和。
祈福儀式結束後,查爾斯讓所有信徒都退下,唯獨留下了荷光者梵蒂。
他清清楚楚記得,梵蒂先前沖撞了至高無上的光影之主。
自己作為光影之主最虔誠的信徒,又怎麼能容忍手下褻瀆這位偉大的存在?
于是,查爾斯坐在屬于會首的座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荷光者,眼神里帶著幾分不善。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開口 “荷光者,你可知錯!”
台下的荷光者先是一愣,隨即連忙低下頭“會首大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查爾斯冷哼一聲“你可知自己褻瀆了偉大的光影之主?”
這頂突如其來的大帽子,讓荷光者瞬間花容失色。
她忙單膝跪地,聲音里帶著焦急“會首大人,您真的錯怪我了,我絕沒有褻瀆過偉大的光影之主。”
查爾斯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心里也想起,荷光者未必知道嬴 宸便是光影之主。
再說,當初也是自己派她去尋馬克的麻煩,才讓她無意間冒犯了對方。
想到這兒,查爾斯語氣冰冷地問了一句“荷光者,你還想留在光影會嗎?”
“想!”荷光者答得斬釘截鐵。
“很好,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
“會首大人請吩咐,屬下一定全力辦妥,若辦不成,甘願以死謝罪。”
查爾斯眯起眼,聲音冷得像冰“不惜一切代價,去討好那位秦先生,讓他原諒你。辦不到,就不必再回來見我了,明白嗎?”
“什麼?!” 荷光者一听,竟是要自己去討好那個地面來的幸存者,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怎麼?是辦不到,還是不願辦?”查爾斯的聲音沉了下來。
見會首如此看重那個地面幸存者,荷光者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點了頭。
“是。” “什麼時候把事情辦妥了再回來,辦不妥,你就會被光影會徹底除名。”查爾斯加重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
“遵命。”荷光者咬了咬牙,還是點頭應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嗯,現在就去吧,記住,無論用什麼法子。”
——過渡線——
入夜後,一道披著斗篷的身影正躡手躡腳地往嬴 宸的住處挪。
剛走沒幾步,腳步猛地頓住了——嬴 宸門口,赫然站著個高壯的男人,正是羅征。
看清那人是羅征,斗篷底下的荷光者梵蒂忍不住咬了咬牙。
此刻她已卸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深吸一口氣,梵蒂還是硬著頭皮走到門口。
“你想干什麼?”羅征濃眉擰成一團,沉聲問她來意。
“我……”梵蒂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見她支支吾吾,羅征冷哼一聲,正要呵斥她走開。
屋里的嬴 宸卻已察覺外面的動靜,用精神力給羅征傳了話“羅征,讓她進來,你也先回去歇著吧。”
“元首,這樣會不會不太妥當?”
“無妨,我心里有數。一個女子而已,能有什麼危險?想來是查爾斯那家伙派來的。”
一听是查爾斯派來的,羅征頓時明白了。
他瞥了梵蒂一眼,道“你進去吧。”
說罷,轉身離開了。
見羅征走遠,梵蒂望著近在眼前的房門,猶豫片刻,還是伸出白皙的手指推開了門。
屋里,嬴 宸正捧著幾本書看得入神,一旁的桌上放著兩份絲毫未動的牛排。
梵蒂見狀,瞳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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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沒想到,這個來自地面的幸存者竟有如此定力,連在燈塔里堪稱頂級特供的牛排都能視若無睹。
此時,嬴 宸正用讀心能力听著梵蒂的心思,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他什麼山珍海味沒嘗過,怎會在意這麼一塊看著就沒什麼胃口的牛排。
嬴 宸合上書,抬眼看向梵蒂,面無表情地問“查爾斯派你來的?”
“不……是我……是我自己想來的。”梵蒂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哦?”嬴 宸眉梢微挑,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
所以你大半夜來找我,里頭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是打算來侍奉我麼?”
這話一出口,梵蒂頓時大驚失色。
她萬萬沒料到,眼前這男人竟能隔著嚴實的斗篷,看清自己里面的衣裳。
一想到自己此刻仿佛赤身裸體站在他面前,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斗篷邊緣,指尖都有些發白。
“我……我不是。”
“跪下。”
“啊?”梵蒂像是沒听清,猛地抬起頭。
可下一秒,當她的目光撞上嬴 宸那金色的眸子時,渾身突然一顫,雙腿一軟,竟直直跪倒在地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梵蒂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聲音里帶著幾分驚惶。
“我做了什麼?” 嬴 宸站起身,緩步走到梵蒂跟前,緩緩俯下身。
他伸出手指,輕輕挑起梵蒂的下巴,又掀開了遮蓋她面龐的斗篷。
說起來,這還是嬴 宸頭一回見到卸下頭盔的梵蒂。
褪去頭盔的她,是種純粹的清美。
淺金色的月牙眉彎得柔和,琉璃色的杏眼里像浸著晨霧,長睫垂落時投下扇形的陰影,抬眼的瞬間,眼底仿佛落滿了星子;小巧的翹鼻圓潤得像塊白玉,櫻花粉的唇瓣還帶著點嬰兒肥。
這模樣,和戴頭盔時那副女強人姿態,簡直判若兩人。
嬴 宸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指尖輕輕滑過她的下頜線,語氣听不出情緒“查爾斯讓你來做什麼,不妨直說。”
梵蒂被他看得渾身發緊,方才被那眼神壓制的恐懼還沒散去,此刻又添了幾分莫名的慌亂。
她咬著唇,囁嚅道“會首……會首讓我來向您賠罪。”
“賠罪?”嬴 宸輕笑一聲,指尖猛地收緊,“白天在廷議上那般態度,現在一句賠罪就想了事?”
下頜傳來的力道讓梵蒂疼得蹙眉,眼眶微微泛紅,卻倔強地沒讓眼淚掉下來“是我有眼無珠,沖撞了您……您要怎樣才肯原諒?”
嬴 宸松開手,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查爾斯沒教你該怎麼做?”
這話戳中了梵蒂的難處,她低下頭,聲音低啞“他說……讓我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嬴 宸緩步走回桌邊,翹著二郎腿坐下。
“包括你里面那件單薄的衣服?”
梵蒂的臉“騰”地紅透,雙手下意識地攏緊斗篷,指尖幾乎要掐進布料里。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查爾斯雖沒明說,可臨行前那眼神里的暗示,她怎會不懂。
梵蒂跪在地上,能清晰地听見自己的心跳聲,敲得胸腔發悶。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明明只是個地面幸存者。
卻有著讓會首俯首的氣場,連眼神都帶著能壓垮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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