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胡一菲正拿著賬本,對著陽光仔細核對著數字,嘴里念念有詞;曾小賢趴在櫃台上,手里轉著個茶杯,眼神卻瞟向門口;陳美嘉則拿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面,掃帚劃過青磚發出 “沙沙” 的輕響。
關谷神奇和呂子喬一前一後從後院進來,兩人腳步匆匆,臉上都帶著點不自然的神色。子喬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啃過似的,布滿了曖昧的吻痕;關谷神奇則一個勁地用袖子擦著嘴,嘴角還殘留著點胭脂的痕跡。
“哎呀媽呀,以後再有這事兒,可別找我了。” 關谷神奇一邊擦嘴一邊抱怨,聲音里帶著點委屈,“我這嘴都快麻了,腮幫子也酸得不行。”
“放心,這是最後一次,輸了我就認。” 呂子喬挺了挺胸膛,眼神里帶著點豁出去的決絕,“開始吧。”關谷神奇清了清嗓子,突然提高聲音“喲,你這臉上是怎麼弄的呀?” 他故意往子喬臉上湊了湊,眼神里滿是戲謔。
“怎麼啦?” 呂子喬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茫然,直到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才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您自己找個鏡子照照,誰啃的這是?” 曾小賢從櫃台後探出頭,憋著笑說,“瞧這牙印,大小還挺均勻。”
“這個嘴可夠大喔,那姑娘臉盤子不小吧?” 胡一菲放下賬本,捂著嘴笑,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她是標標準準的瓜子臉!” 呂子喬趕緊辯解,語氣里帶著點急,“就是…… 就是嘴稍微大了點,顯得大氣。”
“咳…… 趕緊擦了吧,看著怪 人的。” 關谷神奇從兜里掏出塊布,想往子喬臉上遞。
“那可不行,我倆約好了,下次見面,她幫我擦的。” 呂子喬把頭一扭,故意挺了挺胸,眼角的余光卻偷偷瞟向陳美嘉。
“太無恥啦!” 陳美嘉手里的掃帚 “啪” 地一聲掉在地上,她氣得渾身發抖,臉都紅了。
“哈哈,你輸啦!” 呂子喬得意地大笑,“終于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陳美嘉猛地警醒過來,立刻堆起笑容“我輸什麼啦?呂先生真幽默!” 她的笑容有點僵硬,像是強擠出來的。
“陳小姐的演技也不錯。” 呂子喬也收起了笑容,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里像是有電光火石在踫撞,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
就在這時,陸展博從外面進來,陳美嘉眼楮一亮,立刻沖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展博來啦?昨天晚上有沒有想我?”
“我我我……” 陸展博被她挽得一愣一愣的,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出去再說!” 陳美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挽著他就往外走,故意把肩膀挺得高高的。
兩人出門時,正好踫到小米靠在門邊,正拿著塊藍色的手絹擦汗,那手絹上繡著只小鳥,正是昨天陳美嘉送給展博的那塊。
“什麼破天啊這是?熱死個人。” 小米一邊擦汗一邊抱怨。
“嗯?你這手絹哪兒來的?陸展博?” 陳美嘉的眼楮一下子瞪圓了,一把搶過手絹,質問道。
“跟他沒關系,是張凌給的。” 小米趕緊擺手,正好張凌從旁邊經過,他立刻喊道,“不信你問他,老張……”
張凌看看美嘉手里的手絹,又看看小米,突然渾身一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不是說不告訴別人嗎?” 張凌指著小米,急得臉都白了。
“這說了怕啥的?不就是塊手絹嘛。” 小米滿不在乎地說。
“姓張的,你可是個捕頭哎,怎麼連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陳美嘉把臉一沉,語氣里滿是鄙夷。
“我怎麼就不能干啦?我又沒偷又沒搶,為了生存,加入丐幫又怎麼了?” 張凌像是破罐子破摔,大聲喊道,聲音在巷子里回蕩,“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大堂里的眾人听到聲音都跑了出來,一個個目瞪口呆“丐幫?”
“這……” 張凌看看眾人震驚的表情,又看看小米,頓時泄了氣,耷拉著腦袋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 小米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大堂
眾人如眾星捧月般將張凌團團圍住,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
“撤職?”胡一菲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燭,她手中緊握著的賬本也像失去支撐一般,“啪”的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曾小賢一邊撓著頭,一邊面露愁容地喃喃自語“把老張撤了,那捕頭誰來當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這個問題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不知所措的時候,陸展博突然挺身而出,他像一只驕傲的公雞一樣,挺了挺胸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威嚴一些。然而,他那略帶發飄的聲音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洋洋自得“由我暫時接任捕頭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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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恭喜恭喜!”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拱手道賀。
“同喜同喜,這回終于能娶媳婦啦!” 陸展博笑得合不攏嘴,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嗯?” 眾人都愣住了,齊刷刷地看著他。
“我娘說,等我當上捕頭,就給我物色一個。” 陸展博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還物色啥呀?現成不就有嘛。” 曾小賢朝陳美嘉擠了擠眼,笑得一臉曖昧。
“去…… 甭搭理他。” 陳美嘉臉一紅,偷偷瞟了呂子喬一眼,然後對展博說,“咱倆出門放風箏去。”“哼!” 呂子喬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對關谷說,“關谷,跟我回屋!”
“還是算了吧,人家已經穩贏啦。” 關谷嘆了口氣,覺得這出戲也該收場了。
“這又不是你說了算的,走。” 呂子喬拽著關谷的胳膊就往後院走,腳步有點踉蹌。
“好吧……” 關谷被他拽著走,嘴里嘟囔著,“那條手絹是我幫他買的,肚兜是我幫他撿的,那些吻痕也是我…… 咳!”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捂住了嘴。
“噫…… 嘖嘖!” 眾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呂子喬的眼神里滿是戲謔。
“呂先生,他說的可是真的?” 陳美嘉看著子喬,強忍著笑意,故意板著臉問道。
“他他他今晚別想睡覺!” 呂子喬氣得跳腳,甩開關谷的胳膊就往後院沖,想去找他算賬。
“啊哈哈……” 陳美嘉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恭喜恭喜,以後我們不用再跟著受罪了吧?” 胡一菲笑著對陳美嘉說,終于松了口氣。
“不用啦,我宣布,本次戰役圓滿結束。” 陳美嘉拍了拍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喔…… 那咱們走吧。” 陸展博還以為要去放風箏,興沖沖地說。
“走哪兒去啊?” 陳美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放風箏呀?” 陸展博眨巴著眼楮,一臉期待。
“您自己去吧,玩好啊。” 陳美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地奔回後院,去找呂子喬了。
展博愣在原地,撓了撓頭“她…… 她怎麼不跟我去了?”
“已經對你沒興趣了,再叫你娘物色個新的吧。” 胡一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回了大堂。陽光灑在展博臉上,他還在那傻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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