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燭火搖曳,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給整個空間帶來了一絲朦朧的美感。溫暖的火光透過窗戶,映照在牆壁和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是一幅流動的畫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燭香,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舒適。
陳美嘉雙手穩穩地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肴,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來,將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此時的張凌,面色通紅如熟透的番茄,眼神中透著幾分迷離與微醺。陸展博見狀,趕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壺,動作略顯生疏卻又滿含敬意地給張凌斟酒。
胡一菲站在一旁,看著張凌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忍不住開口勸阻︰“好了好了,這已經是第八杯了!” 張凌擺了擺手,舌頭都有些打結,卻依舊逞強道︰“哎?我有分寸,滿上…… 展博也滿上!” 陸展博面露難色,小聲說道︰“我不會喝酒!” 張凌拍了拍展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一杯,就一杯,也不枉咱倆師徒一場…… 干啦!” 說罷,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喉嚨滾動間,發出暢快的吞咽聲。
張凌緩緩地將酒杯放在桌上,原本緊盯著酒杯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迷離,仿佛透過那透明的杯壁,看到了一個遙遠的世界。他的思緒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飄搖搖地飛向了遠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人吶,還真是各有各命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感慨和無奈,似乎對人生的無常有著深深的體會。
“就說那些命好的人吧,他們一生下來,家里就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切。不僅有舒適的生活環境,還有上乘的武功秘籍等著他們去學習。”張凌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咕咚”一聲,酒水順著他的喉嚨滑落,然而他卻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酒杯見底後,他也沒有放下,而是繼續保持著那個姿勢,任由嘴角溢出的些許酒水沿著下巴流淌,最終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形成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胡一菲听了,接過話茬︰“那也未必能學得好,給家里丟臉的大有人在!”
陳美嘉听到這話,像是被觸動了什麼,輕咳一聲,說道︰“咳…… 我把衣裳晾了去。” 說完,便匆匆走出大堂,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凌頓了頓,接著說︰“命稍差點的,在江湖上多混兩年,踫上個好師父,學上個一招半式,也夠用了。” 言罷,又將一杯酒灌入腹中,酒液在他胃里翻涌,讓他的臉色愈發紅潤。
胡一菲再次回應︰“也有瞎混了好多年,一招都沒學著的!”
關谷神奇摸了摸後腦勺,憨笑著說︰“咳…… 我把回鍋肉回個鍋去。” 說罷,轉身朝廚房走去,廚房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又關上。
張凌沒有理會眾人的離開,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命再差點的,索性不練武,人家好好讀兩年書,考個功名。” 邊說邊給自己倒酒,然後又是一杯下肚。
胡一菲皺著眉頭,說道︰“兩年?還有讀了好多年,啥都沒考出來的吶!”
呂子喬輕咳一聲︰“咳…… 我把下午的帳清了去。” 隨後,也快步離開了大堂。
此時,大堂內只剩下張凌和陸展博。張凌看著陸展博,一臉愧疚,說道︰“展博啊,師父不是不想教,實在是沒法教,武功不行,這都是命,你可千萬別怪師父啊!” 展博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師父……” 張凌打斷展博的話,舉起酒杯︰“啥都不說了,干啦!” 兩人再次干杯,酒杯踫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堂內回響。
張凌放下酒杯,微微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對陸展博說︰“把你那嗩吶拿出來,給師父吹一曲。” 陸展博擦了擦眼角的淚,從腰間解下嗩吶,放在嘴邊,吹奏起來。那曲調如泣如訴,透著深深的憂傷,仿佛在訴說著師徒之間的不舍與無奈。
張凌听著听著,眉頭皺了起來,擺了擺手說︰“別吹了,听著跟送葬似的,換個歡快點的!” 展博停下吹奏,尋思了一會兒,正準備換個曲調重新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米尖銳的呼喊聲︰“快來人吶,救命啊,有人搶劫啦……” 張凌和陸展博听到呼喊,瞬間來了精神,也顧不上醉意,起身就朝著門外奔去。眾人听到喊聲,也紛紛跟了出去,扒著門往外張望。
在繁華喧囂的街頭,夜幕籠罩下,張凌和陸展博腳步踉蹌地沖出了門。他們的步伐顯得有些虛浮,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夜晚的涼風如同一股清泉,撲面而來,讓他們原本混沌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些。
然而,盡管涼風帶來了一絲清明,他們的身體卻依舊搖搖晃晃,仿佛失去了平衡。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稍不注意就會失去重心。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們感到十分不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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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身形矯健的蒙面黑衣人,正伸手欲搶小米手中那破舊的飯碗。張凌見狀,大聲喝道︰“刀下…… 留人!” 陸展博听了,趕忙提醒︰“嗯?師父,人家沒拿刀!” 張凌往前走了兩步,眯著眼楮仔細瞧了瞧,問道︰“是嗎?那他手里拿的啥?” 小米著急地喊道︰“是我的飯碗,什麼眼神啊你?”
陸展博一听,不樂意了,大聲說道︰“我不許你說我師父!” 張凌定了定神,沖著黑衣人說道︰“我來…… 那小子,你為什麼要搶他飯碗?” 黑衣人聲音沙啞,冷冷地說道︰“他除了這個破碗,還有什麼呀?” 張凌愣了一下,說道︰“那倒也是…… 那你為什麼光搶他呀?” 黑衣人不屑地回答︰“這個點,街上還有別人嗎?” 張凌撓了撓頭,說︰“那倒也是…… 嘿,我不是人吶?”
黑衣人不耐煩地說︰“如果沒別的事,請別耽誤我的工作,謝謝!” 張凌大笑起來,反問道︰“哈哈,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有事兒說事兒,沒事一邊呆著去!” 張凌一听,頓時來了脾氣,喊道︰“哇呀呀,拿我的刀來!” 陳美嘉反應迅速,趕緊將張凌的刀遞了過來。張凌接過刀,在空中亂揮一氣,大聲喊道︰“關中七俠鎮九品淄衣老捕頭,”正在這時,一時沒拿穩,手中刀掉地上,張凌趕緊撿起來,借著酒勁掩飾尷尬,繼續叫道︰“張凌!”
黑衣人疑惑地問道︰“誰?” 張凌拍了拍胸脯,大聲說︰“就是我!” 黑衣人低頭在地上踅摸了一番。張凌見狀,問道︰“找什麼吶你?” 黑衣人彎腰撿起一塊板兒磚。張凌見狀,哈哈大笑︰“哈哈,一塊板兒磚,就想跟我……” 話還沒說完,黑衣人猛地一掌劈下,只听 “ 嚓” 一聲,磚頭被砍斷。緊接著,黑衣人將手中的半截磚放在掌心,用力一搓,磚頭瞬間變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張凌看到這一幕,嚇得腳一軟,差點摔倒,口中喃喃道︰“親娘來!” 黑衣人得意地說︰“怕了吧?怕就回屋呆著去,別老學人瞎出頭。把碗給我!” 說著就要從小米手中搶奪。張凌強裝鎮定,說道︰“慢著,我確實是怕…… 怕你有命搶劫沒命銷贓!” 說罷,鼓足勇氣,揮舞著刀直沖過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伸手一抓,就將張凌手中的刀奪下,然後一腳踹出,張凌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陸展博看到師父被打倒,心急如焚,大喊一聲︰“師父…… 我跟你拼了!” 說罷,朝著黑衣人沖了過去。然而,陸展博的功夫哪里是黑衣人的對手,同樣被一腳踹翻在地。陸展博摔倒後,眼疾手快,一口咬在黑衣人腿上。黑衣人吃痛,惱羞成怒,提起手中的刀,惡狠狠地說︰“砍死你個小兔崽子……”
就在這危急關頭,張凌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朝著黑衣人撞了過去。緊接著,他揮舞著雙臂,狂舞一通王八拳。這一通亂拳毫無章法,黑衣人一時之間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連連後退,最後捂住胸口,轉身逃走。張凌哪里肯放過,大喊一聲︰“哪里跑……” 追了沒兩步,突然一陣暈眩襲來,他不得不扶著牆,嘔吐起來。
眾人見狀,趕緊圍了過去,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關谷神奇瞪大了眼楮,驚嘆道︰“哎呀媽呀,老張,剛才那是啥拳吶?” 陳美嘉一臉興奮,猜測道︰“不會是傳說中的醉八仙吧?” 胡一菲也在一旁附和︰“還說老張武功不行,你去找個行的來,看老邢不打死他!” 呂子喬嘖嘖稱奇︰“嘖嘖,今天終于是開了眼界啦,這才叫武林高手啊!”
張凌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愣了半晌,突然興奮地大喊︰“啊…… 原來是這樣!” 胡一菲一臉疑惑,問道︰“哪樣啊?” 張凌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展博,你不用走啦,啊哈哈,回家!” 說罷,狂笑著大步走開,陸展博滿臉欣喜,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面。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灑在七俠鎮的屋頂和街道上。小鎮在這柔和的光線中慢慢甦醒過來,人們開始起床,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就在這個寧靜的時刻,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客棧大堂的寂靜。這聲音如此之大,就好像有人想要把門給拆掉一樣,讓人不禁嚇了一跳。
胡一菲被這敲門聲從睡夢中喚醒,她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從樓上走下來,嘴里嘟囔著︰“別敲啦,一大早,誰呀?” 曾小賢听到聲音,從一旁走過來,說道︰“我來我來……” 說著,伸手打開了門。
只見張凌帶著陸展博站在門口,張凌手里還拿著一個大葫蘆。胡一菲看到他們,有些驚訝,說道︰“呵…… 你來得倒早,果子還沒來得及炸呢。” 張凌滿臉笑容,說道︰“我不吃飯,我是來打酒的!” 胡一菲更加疑惑了,問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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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晃了晃手中的葫蘆,興致勃勃地說︰“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最烈的那種,給我把這葫蘆裝滿。” 胡一菲皺起眉頭,問道︰“干啥?” 張凌一臉得意,說道︰“喝呀干啥,從今天起,我是酒不離身!” 陸展博也在一旁附和︰“我也是!” 胡一菲驚訝得合不攏嘴︰“為啥嘛?”
張凌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那個黑衣人武功咋樣?” 胡一菲回憶起昨晚的場景,心有余悸地說︰“高得很,連板兒磚都能搓碎了!” 張凌點了點頭,說︰“但他打不過我,這是為啥?因為我喝了好多酒,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當然,我也不是慫人,但酒確實能壯膽啊!”
曾小賢在一旁提醒道︰“那酒還能傷身吶!” 張凌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那個回頭再說,只要喝了酒,我就力大無窮,而且不怕疼,最關鍵的是,出拳沒有章法!” 曾小賢一臉不解,問道︰“沒章法是好事啊?” 張凌眼楮一亮,說道︰“當然是好事,俗話說,無招勝有招,咱沒有章法,對方怎麼破?啊?你說,怎麼破?怎麼破?”
胡一菲試圖勸阻︰“老張啊,你看是這,酒呢,不是不能喝,但你這大白天的……” 張凌打斷胡一菲的話,說道︰“要的就是白天,晚上喝了酒,還不倒頭就睡啦?” 陸展博也在一旁堅定地說︰“只要有酒,我跟我師父,啥都不怵!” 張凌哈哈大笑︰“打死也不怵,咱有醉拳咱怕誰呀?哈哈…… 還不趕緊打酒去?”
曾小賢接過葫蘆,看了看胡一菲,胡一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曾小賢搖著頭,無奈地走了出去。師徒倆則走到一邊,小聲嘀咕起來,不時還擺幾個出拳的動作,互相切磋武功。胡一菲看著他們,無奈地癱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唉…… 這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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