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雲天不是自己報名參賽的,但是賽程安排還是了解的,前期的弟子大比一共十五日,前十日是積分賽,因為參賽的弟子太多,但每位弟子一日兩場比斗,上下午各一場,一共二十場,因為是為了賺取積分,參賽的弟子不會真的拼命,交手兩三招之後就知道對手實力,或者是認輸,或者是詐降,只有最後幾日才會為了補分出真本事的。
而最後五日,取積分靠前的一百二十八名弟子參與淘汰賽。前兩日依舊是分上下半日舉行,取出前八,之後三日,便是每日一場。
可是楊雲天剛才不但連賽,這眼看兩場比完,第三場又開始了,哪有這樣的?
楊雲天向場外觀賽的陳東仙傳音幾句,看著陳東仙忙和起來,一盞茶之後,楊雲天從陳東仙處得知,他們這些用無名牌參賽的選手都有第三場比斗,而且其他之人目前也都是兩場全勝。
這下楊雲天無話可說了,看來不是在針對自己,那既然大家都這樣,也就只能繼續比斗了。
比斗時間還未到,目前還是休息時間,楊雲天走到場邊詢問陳東仙輸贏如何。
“第一場還行,第二場壓你輸的就少了很多,我估計越往後賺得就越少,還得等淘汰賽才行。這些人都精明的很,知道了你們這些拿著無名牌的都實力不低,傻子才壓你們輸。”
楊雲天點點頭,道︰“時刻關注著記分牌,幫我盯著積分情況,我只需要進入淘汰賽,最後幾場拿輸贏跟別人換些資源也不是不行。”
“還能這樣?”陳東仙口張得老大。
“肯定行啊,但也得你幫我算著,看情況最後可以放幾場水。”
……
“我們走吧,這已經連戰五場了,我估摸著這場結束,也應該讓這些人休息幾日了。”武佩刀從觀戰台起身,叫了叫身旁的王亦微。
“這一場才剛開始,而且對面可是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啊,不看了?”王亦微雖然疑惑,但也是站起了身。
“幾場下來,楊兄弟雖然沒有出什麼大力,都是在等對方出招,但這幾場對他的啟發還是蠻大的,而這一場,雖然對手實力有所增強,可空有蠻力,技巧不足,與那日宗門大戰時那位築基男修類似,楊兄在煉氣時期就戰勝了對方,這一場估計更簡單。
而且今日還有高檸西的比斗,楊兄弟怕是早就想過去了,這一場估計不會跟他玩了。”
果然,剛說完,一聲“亦微姐”就傳入兩人的耳中,高檸西從遠處駕著法器駛來。
王亦微笑著問道︰“看這情形,檸西是旗開得勝了?”
“嘿嘿,小勝,小勝。”高檸西卻是笑的合不攏嘴。
“你家那位可還在比斗呢,不過已經連贏四場了,這第五場肯定不在話下,今日你們雙雙凱旋,我二人應該給你們擺酒設宴。”武佩刀找到機會發言道,本想離開的,但看在高檸西過來,又改變了心意。
“這是第五場了?我還以為每日只有兩場呢。怪不得!和我對戰那人法力不怎麼充盈,原來也是連戰的選手。”高檸西恍然道。
“你的對手也是拿著無名牌的選手?”王亦微吃驚道。
“好像是,對戰表上看不到對方姓名,同時對方也沒有報名。在跟我打之前他好像就已經比斗了一場,這次被我戰勝,若是還是連戰,那他估計再無任何氣力了。”
“管他呢,踫到我們算他倒霉,無名牌又如何。”武佩刀鼓勵的說道,盡管這樣,但他心里還是略有驚訝,高檸西雖然還沒有築基,但這份戰力,怕是不比自己在煉氣時低,不論是不有家族還是那師傅的支援,能戰勝無名牌選手就可見一般,你從楊雲天這等人和其他拿著無名牌目前依舊全勝的選手就知道了。
才聊沒幾句,擂台上就發出一聲轟隆巨響,那築基中期的修士像是個沙包一般,被楊雲天一拳轟下擂台。
台上的楊雲天有些不耐煩,但好在玉簡上並未有下一場的提示,而是顯示兩日後才有比斗,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對著裁判長老抱抱拳,就徑直走下擂台。
……
縹緲殿主峰,一座裝修精美的小院內,一位身材偉岸的儒雅男士端坐在靠椅之上,身旁的女修沏好了靈茶,小心的放置于男子身前。
“父親大人,您之前吩咐過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那兩人的安危都已派人妥善保護,沒有人可以在此時傷及他們的性命。”
儒雅男士抿了口茶水,點點頭,“嗯,要隱秘進行,不可叫他們發現。擂台上的生死你們不用去管,下了擂台,就不允許任何意外臨近他們。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在資源比斗進行的第六日,就要撤去這些人手,一個不留。”
女修點點頭道︰“瑤兒明白。”
儒雅男士繼續說道︰“此間事了,你就安心相夫教子吧,全力幫助獨孤道發展勢力,月兒以後就跟在我身旁,老夫我也可以真正在這片地方大展拳腳,免得那對夫婦老說我不思進取固步自封,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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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對這自嘲一般的話語不敢妄加評論,守在一旁像個木頭人似的。
“老祖,月兒回來啦。”門外響起一聲輕鳴,獨孤肆月歡悅的跑進屋內。
“還是這麼瘋瘋癲癲,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方姨小聲訓斥,但明顯帶著同樣的喜悅。
“姨娘啊,你是沒看到月兒在擂台上大殺四方的樣子,哈哈哈,那群弟子,如同土狗瓦雞,被月兒三下五除二就打下擂台。”獨孤肆月傲然的挺起胸膛,將擂台上的場景描繪的繪聲繪色。
“你若是連這些人都無法輕松拿下,那真得好好反省反省了。听說那楊小子今日也大勝而歸,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下次的對手我安排你倆斗上一斗。”
“老祖,那可不行!那人就是個怪胎。當初與那獅虎獸拼殺之時,雖然最後是月兒祭出殺招結果了此獸,但那小子卻以煉氣的修為硬生生纏住了此獸半柱香時間,而且你不知道,他當時還是身著千斤鎧甲與之廝殺,脫掉束縛之後,月兒甚至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月兒的陣法需要時間布置,而他的速度可是難以給月兒充足的時間布陣,嘿嘿,月兒現在估計打不過他。”
獨孤肆月難得如此夸贊一人,倒是將一旁的方姨听得發愣,她可不知道當日在秘境里發生了哪些事。
“那你得小心了,那幾個一級宗門來比斗的弟子,實力可不在楊小子之下,這本就是築基期弟子該有的實力,這南海域啊,被別人落下太多了。”方姓男子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一張燃燒的符 破門而入,出現一張老者的面孔,恭敬的道︰“方前輩海涵,有天使駕臨。”
……
縹緲殿後山竹林,一座殘破的古老傳送陣,微弱的光芒緩緩亮起,待光芒大盛,就是對方傳送過來之時。
一位麻衣老者恭敬的守在一旁,身後跟著一位小廝。此老者正是縹緲殿太上長老,半步元嬰的陽華真人。
在看到方姓男子身影逐漸顯現,且身旁帶著一位妙齡少女之後,立馬躬身拜見道︰“拜見方前輩,打擾前輩清修實屬無奈,可這天使駕臨之事我等不敢私自做主,故請前輩定奪。”
方姓男修仔細觀察著已經激發的傳送陣,道︰“都當我南海域是軟柿子,誰人都想來摻和一腳。”
遂轉頭問向陽華真人,“那兩位可知曉此事,他們的意見如何?”
陽華真人嘆口氣道,“莫前輩說現在北方戰事吃緊,還沒有閑心顧著這位爺,說派來的人打發回去就行,靈光仙子說直接宰了,有什麼不滿讓這人跟她師父理論去。”
“哈哈哈,還真是符合這伉儷的性格,要我說殺了也就殺了,但不能現在殺。”
獨孤肆月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拉拉方姓男子的衣袖,小聲問道︰“老祖,這天使是什麼人啊?”
方姓男子解釋道︰“有個當皇帝當上癮的人,正在玩一統天下的游戲,這是派人來招安來的。”
“皇帝?咱萬島域可沒听說有什麼皇帝啊,就連世俗里也是家族做主,哪有什麼皇帝?”
“他可不是我們萬島域的皇帝,而是其他大陸的皇帝,這次估摸著也是派人來試探,畢竟先禮後兵嘛。”
“啊?咱萬島域別的不說,像老祖一般的元嬰修士可不少,他有這麼大的實力讓這些宗門歸順?”獨孤肆月畢竟豪門出身,稍一聯想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元嬰修士哪有這麼大的膽子,但若他比元嬰還高呢?”
“化神?”獨孤肆月驚訝地喊出,但對于此時築基期的她來說,元嬰與化神都距離自己太過遙遠,這只是一個存在于古書中的詞匯。
但在一旁躬身的陽華真人听到這個詞可真是嚇得一哆嗦,害怕的問道︰“要不然我們將這個傳送陣毀了去吧,斷了他們的來路,這傳送陣本身也有好幾百年沒有異象了。”
“不可毀,不可毀。這既是他們的來路,同樣也是我們的去路。況且你知道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傳送陣散落在我萬島域,別到時候弄巧成拙,人家再派個人過來,先滅了你縹緲殿。”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有這傳送陣在此,相當于在我派腦袋上懸著一把大刀啊!”陽華真人早已沒了往日人前氣定神閑的模樣,活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無妨,等人來之後我對這傳送陣稍加改造,有別的危險會提前預警。同時你們封鎖此地,當做禁地,沒有我等允許,不可再踏入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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