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少俠也是個俗人。”少女一邊說話一邊不著聲色的後退,尋找一切可以馬上逃走的機會。
雖然鄭九剛才表現出了驚世駭俗的殺人手段,但少女卻暗討若是自己不受傷,應該能夠跟鄭九拼他幾十個回合,可眼下的情況,只能攻其不備,靠運氣了。
“自然是個俗人,吃喝拉撒樣樣不會少,把衣服換了!”
鄭九厲聲喝令,意在警告對方千萬莫要想著鑽空子。
“我若是不換呢?”少女的臉色一寒。
“我可以幫忙。”
“你……”
不是……小子你來真的?
馮默聲由目瞪口呆瞬時變成了猥瑣的旁觀者,甚至伸著脖子輕夾馬腹悄悄往前蹭了幾步。
鄭九確實沒在開玩笑,也不會給少女任何磨蹭的機會,一把將其從馬背揪了下來,狠聲道,“你換?還是我幫你?”
“果然是個小人、淫賊……”
茲拉,鄭九一把扯掉了少女的長裙,抓起地上的馬褲便蠻橫的硬給這女子套了上去。
鄭九如此粗魯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少女,一拳砸過來,同時雙腿發力試圖一個烏龍絞柱踢開鄭九,哪料想氣力還未完全爆發出來,腳踝便是一麻,整個人一下癱軟了。
若是拉開距離對打,鄭九未見得能在三招兩式內拿下對方,可是在近距離,鄭九手上的動作奇快,而且大荒拳經中的近戰手段克制其他拳法,莫說是天級大宗師,就算是同境界的武王初境強者也會被他迅速拿捏。
于是在馮默聲再一次在目瞪口呆中,直愣愣的看著鄭九三下五除二的將少女的外套全部扒掉,然後換上羊皮襖子,很是刺激……
少女則全程憤怒的瞪著鄭九,雙目像要噴出火來,又羞又惱,此刻她殺人的心都有,卻偏偏反抗不得,難有作為。
鄭九直接將少女給綁了扔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一揚手中的皮鞭喝道,“馬上離開。”
馮默聲一愣,方自從‘刺激’中驚醒,此地殺了這麼多人,如何能久留?
三匹快馬絕塵而去。
鄭九重新調整行進方向,向南進入魏國腹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馬家堡的人若是發現現場,必然會沿著魏晉交界地帶搜索。
只能進入腹地,暫時避開鋒芒。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會聯合白家人一起搜尋,但這種可能性不大,越是有名頭的家族越是要臉面,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自揭家丑。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鄭九在前面開路,馮默聲與馱著那少女的馬匹並行,一路不停的奔行了近三個時辰才找了一處僻靜處休息。
鄭九取出食物與大家分食,順手拍了一把少女,解開了對方被封著的穴道,他倒是不怕這女子會有如何激烈的反應,但總要讓人家吃點東西。
少女橫眉冷對,十分硬氣,根本不接鄭九遞來的食物,倒也沒有暴跳如雷的搞事情,只是坐著狠狠的瞪著鄭九。
吃不吃隨便,鄭九更是無所謂,反而又取出一包鹵牛肉和一壇燒刀子,與馮默聲對飲吃肉。
燒酒、鹵牛肉和烙餅是長途跋涉做好的充饑解乏食物,鄭九在沿途備了足夠的份量。
馮默聲自是來者不拒,有酒有肉,可能還有戲看,當然是好的。
但是他對身邊多出來一個趙家人還是頗為忌憚,鄭九心大,他現在是個廢人,絕對要小心謹慎,
沒搞清楚鄭九為什麼非要救這女子,救了也就罷了,還非要帶在身邊?難道真是貪圖對方美色?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老馮豈不成了礙人好事的多余貨色?
“韋馱門是不是釋教的門下?”鄭九還真的心大,悶著吃喝無聊,不如說說話,聊幾句,端起酒碗遙遙沖馮默聲意思一下,一干而淨。
“那是以前,韋馱門的確是佛門弟子開創,後來分成了兩派,一派承襲韋馱門正統,被視為佛門正宗,另一派由一位天才的俗家弟子所創,離經叛道走邪路,與正統漸行漸遠,被稱為新一派,後在雲山離火門的扶持下,不斷的擠兌正統派,逐漸在晉國做大。”
“原來如此,你說咱們惹了韋馱門,會不會招來雲山修士的報復?”鄭九再端起一碗酒,又是一干而淨。
可是這句話不但讓馮默聲的面色難看、憂心忡忡,也招來了那少女的冷笑譏諷。
“還不至于吧,那些小魚小蝦的還不值得讓修士出手……”馮默聲咽了口唾沫,碗中的美酒似乎也喝不下去了。
“不見得,修士自然不會替普通的小角色出頭,可若是被殺的那些人里有大魚呢?”
鄭九說著話伸出臂膀攤開手掌,手心里是一枚金光閃閃的韋陀杵徽標,雕琢的非常精美,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韋陀杵是韋馱菩薩降妖伏魔的武器,其外形有點像戰陣中的兵器金 ,前端略尖一些,但整體要比金 粗壯,而且手柄更厚實,上面瓖嵌著一顆色澤十分絢爛的寶石。
馮默聲倒吸一口冷氣,暗道這是韋馱門新一派核心人員的信物,怎會在鄭九手里?
回想之前,鄭九一口氣殺掉的那十幾個人中,武道修為最高的是一名青衣男子,此人外罩裘皮坎肩,在那幫人中算是個貴人,也不過是個天級宗師,這點能耐哪里算是核心人物?
啊呦不對!
那青衣男子固然沒啥大本事,可是他的爹或者祖宗萬一是韋馱門的高人,那就惹下大麻煩了……
想到此處,馮默聲猛然看向鄭九,鄭九卻已經笑嘻嘻的把那枚金色徽標給收了起來,正在給自己倒酒。
三年未見,簡直變成了個小瘋子!
馮默聲心中叫苦不迭,若是單單得罪了韋馱門,只要能逃出魏國和晉國的勢力範圍就好,可若是修士出面,你逃都逃不掉。
“趙家小姐,你不地道。”鄭九端著酒碗慢慢小口地喝著,話鋒卻指向了少女。
“人是你殺的,因何說我不地道?”少女反唇相譏。
“事情卻因你而起。”
“那又怎樣?”
“也是。”鄭九點點頭,放下酒碗後緩緩開口道,“趙家九房,你們這一輩一共三個女子,趙永樂、趙永蘭、趙永 ,你是哪一位?”
此話一出,少女勃然變色,腳尖一挑,一捧黃土撲面,少女已經跳起來奪路而逃。
她蓄積氣力已久,若不是鄭九拿話試她,她或許還會等下去,等一個最好的時機,能親手宰了眼前這個淫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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