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霽緩緩升空,衣袂無風自動,月白色的西裝上衣繃開扣子,在神力激蕩下獵獵作響。
他懸浮在神廟之上,一雙藍瞳逐漸泛起鎏金般的光芒,眉心處浮現出一道淡藍色的雷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焦老板仰頭望著半空中如神只般的身影,臉上的獰笑凝固了,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他這輩子看到的最詭異的場景。
他踉蹌後退兩步,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
“開、開槍!給我打死他!”焦老板指揮著跟隨自己而來的雇佣兵歇斯底里地吼道,聲音因恐懼而扭曲。
數十把槍械同時噴吐出火舌,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向半空中的身影。
然而那些子彈在距離雲雪霽三尺之處便詭異地停滯,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叮叮當當地落了一地。
雲雪霽垂眸看著腳下螻蟻般的眾人,緩緩抬起右手。
“爾等之人為虎作猖,當受三刑。”
指尖一點藍光乍現,隨即化作五十六道細如發絲的光線,精準地刺入每個雇佣兵的眉心。
“第一罰,剜目。”
淒厲的慘叫聲驟然響起,五十六名雇佣兵同時捂住雙眼,指縫間滲出汩汩鮮血。
他們的眼球在眼眶中爆裂,卻詭異地保持著站立姿勢,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
焦老板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剜去雙眼的人,他驚恐地看著手下們扭曲的面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第二罰,碎骨。”
雲雪霽手指輕勾,空氣中傳來密集的“ 嚓”聲。
雇佣兵們的四肢以詭異的角度扭曲,骨骼寸寸斷裂的聲音如同爆豆般接連不斷,他們癱軟在地,卻因神力禁錮而無法昏厥,只能生生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焦老板渾身顫抖,褲襠已經濕透。
他拼命磕頭,額頭撞出血來也渾然不覺,“雲、雲先生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地圖我不要了!我——”
可他卻忘了,事情到了眼前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得。
做錯了事……就得受罰。
雲雪霽那類似地獄閻王催命的聲音再度響起。
“第三罰,焚心。”
雲雪霽的聲音如同九天雷霆,根本不理會焦老板的求饒。
他五指收攏,五十六名雇佣兵突然劇烈抽搐起來,他們的胸口詭異地鼓起,皮膚下透出詭異的藍光。
下一秒,所有人的心髒同時爆裂,藍焰從七竅噴涌而出,將軀體從內部焚燒殆盡。
焦老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化作一具具焦黑的空殼,終于崩潰地尖叫起來。
他轉身想逃,卻發現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雲雪霽緩緩降落在焦老板面前,鎏金藍瞳中不含一絲人類的情感。
他伸手掐住焦老板的喉嚨,將人提離地面。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和他們一起死嗎?”雲雪霽的聲音很輕,卻讓焦老板如墜冰窟,“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著希望是如何一點點的破滅,讓你感受感受,什麼叫做極致的絕望。”
“現在他們都死了,你……該上路了,有他們五十六人在地下為你作伴,你也足以自傲了,”他另一只手按在焦老板心口,淡藍色的雷紋順著指尖蔓延至對方全身,“最後一道專屬于你的刑罰——滅……魂!”
焦老板的瞳孔驟然放大,他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正在撕扯他的靈魂。
他的皮膚開始龜裂,裂縫中透出刺目的藍光。
他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想掙扎,卻動彈不得。
“你傷他一分,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而你傷他至此,百倍償還亦難消我心頭之恨。”
雲雪霽冰冷的話語好似來自九幽深淵。
隨著雲雪霽冰冷的話語,焦老板的身體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剝落,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那煙霧中隱約可見一張扭曲的人臉,發出無聲的哀嚎,隨即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得無影無蹤。
神廟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五十六具焦黑的尸體保持著生前最後的姿勢,而那個淡藍色的光繭依然靜靜懸浮在不遠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雲雪霽眼中的金光漸漸褪去,眉心的雷紋也隨之隱沒。
他轉身走向光繭,每一步都仿佛耗盡全身力氣。
當他的手觸踫到光繭表面時,那層淡藍色的屏障如水般退去,露出里面安睡的解雨臣。
解雨臣的呼吸平穩,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只有破損的衣物和干涸到發黑的血跡證明著先前的慘烈。
雲雪霽跪下來,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入懷中,額頭抵著他的發頂,久久不語。
遠處,黑瞎子和張起靈從神廟的陰影中走出,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輕聲道,“我說啞巴,听我那徒弟說雲爺是你的心上人,我怎麼感覺……雲爺,似乎更在乎花兒爺,啞巴,你是不是不行啊?”
張起靈听到黑瞎子的問話,心里滿滿都是苦意。
他抿緊了唇,目光追隨著雲雪霽抱著解雨臣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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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見他沉默不語,忍不住又推了推墨鏡,調侃道,“啞巴,你這表情,活像被人搶了媳婦兒似的。”
張起靈收回視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但那眼神里的冷意卻讓黑瞎子識趣地閉了嘴。
他這話問的……
對這啞巴來說,雲爺可不就相當于他的媳婦兒嗎?
自己這話說出來,不是捅人家的心窩子,又是什麼!
“行行行,我不說了。”黑瞎子聳了聳肩,目光卻忍不住投向雲雪霽消失的方向,低聲嘀咕道,“不過雲爺對花兒爺,確實不太一般啊……”
黑瞎子不禁感慨,上次是自己勸解雨臣,他倒是听勸了,這回卻輪到自己勸啞巴去爭……去搶……
如果最後啞巴成功了,他倒覺得自己可以去當一個情感導師。
哎呀呀!
這世間的情愛啊……
張起靈不知黑瞎子心中的感慨,只是握緊了拳頭,指節微微發白。
他何嘗不知道雲雪霽在此事之後對解雨臣的特殊?
只是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他本以為吳邪離開後,自己終于可以好好陪伴阿霽,彌補那些錯過的時光。
可如今,解雨臣的重傷,卻讓阿霽的目光再次從他身上移開。
他甚至……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雲雪霽抱著解雨臣回到了自己在啞巴村里的住所,輕輕將他放在床上。
他伸手拂過解雨臣蒼白的臉頰,指尖微微顫抖。
“小花……”他低聲喚道,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楚和自責。
解雨臣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卻終究沒有醒來。
雲雪霽俯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低聲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門外,張起靈靜靜地站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垂下眼眸,轉身離去,背影孤寂而沉默。
黑瞎子靠在屋外的牆壁上,見他出來,嘆了口氣,“啞巴,有些事強求不得。”
張起靈停下腳步,聲音低沉,“我知道。”
“那你……”
“我會等他。”張起靈抬起頭,目光堅定,“無論多久。”
黑瞎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行吧,反正我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整天在想什麼,你樂意就好。”
夜色漸深,神廟內一片寂靜。
雲雪霽守在解雨臣身邊,寸步不離。
而張起靈則獨自站在雲雪霽房間外,望著遠處的星空,沉默如雕塑。
黑瞎子走過來,遞給他一壺酒,“喝點?”
張起靈接過,仰頭灌了一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住心里的苦澀。
“其實……”黑瞎子斟酌著開口,“雲爺對花兒爺,或許只是愧疚和責任。”
張起靈搖了搖頭,“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他開心就好。”
黑瞎子啞然,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
夜風拂過,帶著幾分涼意。
張起靈閉上眼,任由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只要阿霽安好,他便心滿意足。
至于其他的……他不敢奢求。
不就是再多一個人和他一同愛阿霽嗎?
這又沒什麼不好。
這一點他倒是可以和吳邪學學。
學的……
豁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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