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霽,你現在身子可不能再勞累了,以後你就好好養著,什麼都不用管,有我在,這些瑣事大可以都交給我。”宮遠徵緊緊的抱著雲雪霽足足有兩刻鐘。
宮遠徵臉色突然凜冽,“紅玉侍听令!”
百道身影齊刷刷跪地。
“即日起,夫人的安危便是你們的第一要務。若阿霽有一絲閃失——”他指尖寒光一閃,三枚淬了毒的暗器深深釘入地面,“你們知道後果。”
“屬下誓死護衛夫人與小少主!”
宮遠徵這才稍稍緩了神色,回身時卻見雲雪霽正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徵宮主好大的威風。”雲雪霽用玉骨扇輕點宮遠徵的胸口,“不過……還不知道你是喜歡男孩多一點,還是喜歡女孩多一點?”
宮遠徵一怔,隨即低笑出聲,俯身在他耳邊輕咬——
“無妨,只要是阿霽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歡。”
“但如果真論起來,我還是喜歡阿霽多一點。”
因為點竹的輕敵,無鋒魑級以上刺客盡滅,如今還活著的只有外出出任務的少數魑級刺客,那些江湖中人動不了宮門護著的那些人,還動不了他們嗎!
此間事了,雲雪霽與宮遠徵沒有著急回去,而是留下來解決清風派的雜事,一封書信經由宮門的通道送回宮尚角手里,宮尚角收到信後已經是二月初,也知道了雲雪霽有孕的事情。
二月初的舊塵山谷尚帶著料峭春寒,宮尚角立在角宮書房窗前,指尖摩挲著那封輾轉多日才到的信箋。
信紙邊緣已起了毛邊,顯是被人反復展閱。
窗外一樹早梅開得正盛,卻襯得他眉眼間愈發清冷。
雲雪霽有孕了。
但他卻不是孩子的父親。
宮尚角忽然覺得胸口發悶,信中宮遠徵提到清風派重建的種種事宜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這“雲雪霽有孕”幾個字在腦子里如刀刻斧鑿般清晰。
當夜角宮的值守侍衛听見書房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夜色如墨,角宮的燈燭早已熄滅,唯有宮尚角的書房仍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案幾上散落著幾個空酒壺,酒液浸濕了信箋,墨跡暈染開來,模糊了“雲雪霽有孕”那幾個字。
宮尚角倚在窗邊,手中攥著半壺未盡的烈酒,仰頭灌下時,酒液順著下頜滑落,浸濕了衣襟。
他向來克制自持,極少放縱自己沉溺于醉意,可今夜不同——他望著窗外那輪冷月,忽然想起雲雪霽臨行前回眸一笑的模樣,心口像是被鈍刀剜過,疼得發悶。
“……阿霽。”他低喃著這個名字,嗓音沙啞,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上官淺端著一碗醒酒湯,立在廊下。
她本已收拾好行囊,明日便要隨宮喚羽離開宮門,可臨行前,她忽然想起宮尚角那雙深不見底的眼楮——既然要走,不如再借一場東風。
她推門而入時,宮尚角正抬手去拿另一壺酒,听見動靜,微微側首。
燭火搖曳,映得他眉眼深邃,眸中醉意朦朧,竟透出幾分罕見的脆弱。
“角公子,”上官淺輕聲喚他,將醒酒湯放在案上,“酒多傷身。”
宮尚角盯著她,恍惚間,眼前的身影與記憶里的那人重疊——雲雪霽也曾這樣站在他面前,掩面淺笑。
哪怕那笑不是為了自己,現在想來卻好生滿足。
宮尚角伸手扣住上官淺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回來了?”他嗓音低啞,帶著醉意。
上官淺沒有掙脫,反而順勢靠近,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臉,低笑一聲,“是啊,我回來了。”
她知道他在看誰,可她不在乎。
在無鋒的時候,誰不是戴著面具活著?
宮尚角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
反正都是利用,也算是互相成全,誰又天生比誰高貴呢?
宮尚角猛地將她拉入懷中,酒氣中混著從屋外飄進來的凜冽梅香,兩種味道交雜的氣息撲面而來。
上官淺被他抵在案幾邊,腰身硌在桌沿,生疼,可她只是輕笑,指尖劃過他的喉結,低聲道,“角公子,你醉了。”
“我沒醉。”他聲音沙啞,掌心貼著她的腰,俯身吻下來時,帶著近乎凶狠的佔有欲。
案上的燭火被衣袖帶起的風撲滅,黑暗中,酒壺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上官淺的衣帶被扯開,涼意侵襲肌膚,可她心里卻異常平靜——這本就是她所求的,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天光微亮時,上官淺推開角宮的房門,衣衫凌亂,發絲散落。
她攏了攏衣襟,回頭望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宮尚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倒也不算虧。”她低語一句,轉身離去。
可惜只能有一次,借種之事若能成功,以宮尚角的性子,就算未來他們重建的孤山派遭逢大難,只要有孩子,他就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上官淺只能賭一賭自己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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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成,只能說是自己命數如此。
一大早,宮喚羽與上官淺匆匆向除尚在宿醉之中的宮尚角以外的宮門所有人告別。
晨霧未散,宮門的石階上凝著露水,濕漉漉地映著天光,上官淺與宮喚羽牽著馬立在宮門前,另有宮紫商、雲為衫與雲雀等人相送。
“淺淺,雖然表哥不喜歡宮尚角那家伙,可你當真不等等他?”宮喚羽側首問道。
上官淺撫了撫袖口,那里還殘留著一絲宮尚角身上梅香的氣息。
她輕笑一聲,“他醉得厲害,怕是醒不過來,而且他也不喜歡我,今天過後……應該會恨我吧。”
說罷,翻身上馬,回頭望了一眼角宮的方向,眼底掠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卻又很快歸于平靜。
宮喚羽與上官淺騎馬一同前往宮遠徵所在的位置,打算在清風派舊址重建孤山派,當然也並非是他們不想孤山派原址重建,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孤山派舊址上重新建起來的建築早已歸屬其他門派。
上官淺離開前告訴雲為衫如果想離開了,他們所重新建起來的孤山派隨時都歡迎她的到來。
雲為衫垂眸,沒有應答,只是指尖微微收緊。
經過長時間的磨礪,宮子羽終于脫胎換骨,如他父親所願成為了一個真正合格的羽宮宮主,懂得了責任和擔當,肩負起了羽宮宮主的重任。
只是可惜這個過程對宮子羽來說有些殘忍。
上官淺與宮喚羽離開十日後,雲為衫還是選擇離開了,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舊塵山谷,告訴月公子一定要好好照顧雲雀,便自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離開了。
雲為衫沒注意到羽宮高處的窗欞後,宮子羽的指尖在窗框上掐出深深痕跡。
感情這種事說不出對錯。
宮子羽躲在羽宮里看著雲為衫的離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甚至都沒有追出去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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