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遠徵眼里,哪怕是有原主的囑托,對上宮尚角這個半路出家的哥哥,在雲雪霽的問題上,他也絕不會退讓分毫。
接著,宮遠徵見四下無人,用手緊緊扣住雲雪霽的腰肢,將他抵在假山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另一只手捏著雲雪霽微微泛紅的手腕,貼耳低聲問了三個字。
“還疼嗎?”
雲雪霽搖了搖頭,雙手越過宮遠徵的肩勾住宮遠徵縴長的脖頸。
“遠徵……”雲雪霽動情的輕喚宮遠徵的名字,尾音微微發顫。
宮遠徵眸色一暗,俯身靠近被他圈在懷里的雲雪霽。
兩人在這里膩歪的時候,就在兩人的呼吸即將交融的剎那,假山背面傳來一聲枯枝斷裂的脆響。
宮遠徵身形一僵,眼中柔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刀鋒般的銳利。
他一把將雲雪霽護在身後,轉身朝聲音來處厲聲喝道。
“誰!給我出來!”
輕風拂過樹梢,帶起一陣沙沙聲。
假山後靜悄悄的,仿佛方才的聲響只是錯覺。
但宮遠徵知道不是——他自幼習武,耳力過人,絕不會听錯。
雲雪霽看見假山後露出來的一抹熟悉的衣角,瞬間了然,在宮遠徵身後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意有所指的說,“別吃心,或許是夜貓……”
宮遠徵見依舊沒有人從假山後走出,他的目光仍死死盯著假山陰影處,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再不出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假山後傳來一聲嬌笑。
宮紫商搖著團扇緩步走出,日落下橘黃色的光線在她繡著金線的裙裾上流淌。
她故作驚訝地睜大眼楮,用團扇遮住自己的臉,嬌羞的將團扇微微側挪,一副少兒不宜的樣子。
“哎呀呀,遠徵弟弟,這是和弟妹在這里干什麼呢?”
宮遠徵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放松了些,但眼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宮紫商見宮遠徵緊張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別這麼緊張嘛,遠徵弟弟,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心上人、徵宮的主母雪夫人其實是一位絕色風華的男子吧。”
宮遠徵微微側身,因為宮門這些人不知道雲雪霽的真實身份,他下意識的將雲雪霽擋得更嚴實了些,“商宮宮主,不在商宮煉制火藥,研究新型暗器,跑這兒來干什麼?這總不會是巧合吧?"
宮紫商“啪”地一下往下挪了挪手中用來遮臉的團扇,她用扇尖點了點下巴,眼波在兩人之間流轉。
“這一點,遠徵弟弟你還真說對了。不過論起來,這話……該我問才是。遠徵弟弟和這位弟妹——雲……公子,深夜在此,莫非是在商議什麼要緊事?”
她故意在“要緊事”三字上拖長了音調,嘴角噙著促狹的笑。
宮紫商卻像是篤定了宮遠徵不會當真傷她,緩緩的靠近倆人,過程中,她故意走得極慢,鞋尖踢起一片落葉,正巧落在雲雪霽月白色的靴面上。
宮遠徵拿不準平日里行為做事就很是瘋癲的宮紫商到底想做什麼,但他能知道的是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並沒有惡意。
但沒有惡意是一回事兒。
調戲雲雪霽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哎呀,髒了。”宮紫商夸張地掩唇,趁俯身去拂的瞬間,指尖突然襲向雲雪霽的面紗。
只見宮紫商在雲雪霽臉上輕輕一拽,便取下了雲雪霽臉上的面紗。
宮紫商眼中滿是驚艷與欣賞,干干淨淨,沒有摻雜絲毫雜念。
于宮紫商而言,眼前的男子有一種不屬于塵囂的、近乎空靈的美。
那不是張揚的俊朗,而是一種沉靜的、需要細細品味的精致。
他的眉骨很高,投下一小片陰影,使得那雙眼楮顯得格外深邃。
眼型是漂亮的含情眼,眼尾自然上挑,睫毛濃密而縴長,微微低垂時,像兩把精致的小扇子,藏起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和疏離。
當你不經意對上他的目光,會被那眼底流轉的星光和偶爾一閃而過的、帶著點戲謔的笑意所吸引,仿佛掉進了一片溫柔的湖。
宮紫商就這樣在宮遠徵站在她旁邊的條件下,她左手執團扇,冰涼的扇骨順著雲雪霽的喉結緩緩下滑,在鎖骨處曖昧地畫了個圈。
右手則勾住他腰間玉帶,指尖有意無意擦過雲雪霽腰帶下的衣料。
“雲公子且听听,”宮紫商突然將雲雪霽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絳紫色衣襟上金線繡的牡丹被揉出褶皺,“這顆心可是病了?自見了你便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宮遠徵看到這一幕直接臉都黑成鍋底了。
宮遠徵額角青筋暴起,眼神一厲,閃電般出手一把扣住宮紫商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宮、紫、商!你給我放手!”
三人僵持在原地,空氣仿佛凝固了。
宮紫商眯起眼楮,與宮遠徵四目相對。
片刻後,她突然松開手,嬌笑起來,“人我是放開了,遠徵弟弟不妨先叫聲姐姐來听听,我便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不將雲公子的事情告訴別人,如何?”
宮遠徵下頜線條繃緊,眼中怒火更甚。
就在他即將發作之際,雲雪霽頗為無奈的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遠徵……”
這一聲輕喚像一盆冷水澆在宮遠徵頭上。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姐姐。”
宮紫商滿意地笑了,團扇掩住半張臉,笑得花枝亂顫,發間金步搖叮當作響,“遠徵弟弟,這才乖嘛!以後再接再厲啊!”
喜歡綜影視︰開局我在與鳳行做上古神請大家收藏︰()綜影視︰開局我在與鳳行做上古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