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羽負手于背,少年老成地走向文瀟,除雲雪霽之外的在場之人緊張的很,一個個的暗暗做好了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的準備。
這也難怪眾人會如此如臨大敵,欒羽雖不至于像雲雪霽那樣擁有一頭拖地白發,白發過膝的實力還是有的。
畢竟,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哪怕是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亦是有讓他們忌憚的資本。
但欒羽是誰?
他欒羽可是洪荒級別、堪稱傳說的神獸白澤,凡人所施展出來的那些小手段,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文瀟……白澤神女對吧!”欒羽之前就已經仔細研究過文瀟的生平,以一介凡人之身比肩神明,甚至比大多數所謂的得天供養、自恃清高的神明好的多。
文瀟詭異的從眼前的小家伙里看出對自己的欣慰和……對後輩的憐愛。
文瀟歪頭,文瀟不解!
什麼鬼?
“蹲下!”
一聲低喝,欒羽一雙金瞳顯象,雙眼猶如燃燒的黃金火焰一般,熠熠生輝,白澤之力流轉于瞳目視文瀟。
文瀟只覺得腦海中一陣恍惚,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動作。
還未等她完全反應過來,自己已然半蹲在了欒羽的面前。
眉眼中痴迷、又帶著孺慕之意。
欒羽不多廢話,雙手飛快結印,隨著他手指的舞動,一道道泛著耀眼金光的符文如流星般紛紛涌現而出,圍繞著他們兩人的身軀盤旋飛舞。
這些符文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動得微微扭曲起來。
這是白澤之力!
沒有人比與兩任白澤神女親密接觸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的趙遠舟更清楚這股力量!
這小家伙的白澤之力甚至比白澤神女體內的白澤之力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兩者之間的差距就仿佛是大海與水滴一樣懸殊。
眼前種種都仿佛昭示著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這小家伙……就是神獸白澤!
可這怎麼可能呢?
上古水患之後,眾神隕落。
人妖兩界,秩序大亂,神獸白澤得白帝少昊敕令統管大荒眾妖,守護蒼生,後自願犧牲化為白澤之力,永傳世間,世代挑選至善至純之人統管眾妖,為白澤神女。
眼前這白澤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邪了門了!
如果這位是白澤大人,那躺椅上那位……豈不是白帝少昊!
就在這時候,他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驅使一般,鬼使神差地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雲雪霽。
他的視線與雲雪霽交匯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
只見雲雪霽正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看似溫和無害,但落在趙遠舟眼中卻猶如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對方沒做什麼,可入了他的眼,一股無法抗拒的寒意從脊梁骨上緩緩升起。
就……怪慎人的!
偏生其他人壓根就沒發現他這里的異樣。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趙遠舟才猛然回過神來,這時他才赫然發覺,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濕漉漉的衣衫緊緊貼在後背上,那種冰冷黏膩的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回想起曾經的自己,身為堂堂極惡大妖朱厭,何時曾如此狼狽不堪過?
若是放在從前,哪怕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失態。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欒羽如願為文瀟本就殘弱的身體進行了一次初步改善,回頭與雲雪霽點頭示意。
兩道金光閃過,雲雪霽帶著欒羽離開緝妖司,雲雪霽將他懷里那只訛獸放在文瀟腳邊,虛空之中凝成幾個字︰
言東而西,言善而惡,浮生一朔,萬望珍憐,諸位……義莊見!
文瀟瞪大了眼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望著纏繞在自己腳邊的那只兔子。
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雙手,仿佛生怕眼前的訛獸會突然消失一般。
當她終于觸踫到那柔軟溫暖的皮毛時,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激動,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文瀟幾乎無法自持,她小心翼翼地將兔子抱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兔子的毛發,聲音輕柔得像是怕驚醒一個甜美的夢,“是你嗎?”
訛獸說不出話,只能用柔軟濕潤的小舌頭輕輕舔舐著文瀟的手背,以做回應。
文瀟懷里抱著訛獸有些語無倫次,“謝謝……謝謝……”
她一遍遍地重復著感謝的話語,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滴落在訛獸粉粉嫩嫩的毛皮上。
反應過來的卓翼宸等人圍上前,這才從對方的口中得知欒羽方才一番作為是在給文瀟醫愈。
卓翼宸其實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他們,他在第一眼看到雲雪霽的時候就有一種親切和不受控制的眷戀,尤其在看到對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失落,他的心口便有些隱隱作痛,只是他的素養不允許他當眾失態。
這一切,直到對方離開才就此打住。
卓翼宸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文瀟,剛剛那個小家伙是什麼妖?為何給我的感覺那麼怪異?”
“妖?他可不是什麼妖?”趙遠舟嘴角微微一癟,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食指在所有人面前晃來晃去,“他是——神!”
趙遠舟一番話如同平地驚雷,眾人驚呼道,“神?”
“至于是什麼神?我想文瀟你心里應該有數了吧?”
趙遠舟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一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向文瀟。
眾人的目光順著趙遠舟的話語齊刷刷地轉移到了文瀟身上。
文瀟微微抿嘴輕笑了一聲,不過她那如水般溫柔的眼眸深處,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明顯的不確定以及淡淡的自我懷疑,“難道會是……白澤?可是傳說在上古時期,白澤不是早已……”
趙遠舟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寵溺,“的確是白澤,我的神女大人,你怎麼敢保證這天地間就只有一只白澤呢?”
“再者說了,你自己方才不也提到那些不過只是傳說而已嘛,既是傳說,那就代表著‘存疑’,畢竟上古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
趙遠舟的目光始終未曾從文瀟的面龐上移開分毫,那深情款款的模樣,看得卓翼宸直想拿雲光劍在他身上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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