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帝心蠱,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帝王保持聖君本心的蠱蟲。
一人中蠱,全族難逃,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無法掙脫。
此蠱乃是雲雪霽在見過明德帝和太安帝這種德性的帝王後突發奇想自己制出來的蠱蟲,能解此蠱的人全天下只有他一人,這其中更是有著自己的一滴神血。
中蠱人的蠱蟲一旦激活,但凡身為帝王血親,只要心生迫害忠臣良將之念,或者行為暴虐淫亂、叛逆弒殺,必然遭受強烈的反噬。
如此行徑之人,命中注定無法活到二十五歲,且不得善終。
反之,凡在任職期間能夠做到勤政愛民、選賢與能、從善如流、法紀嚴明、文治武功,節儉自律以上六點的帝王,會得到上天的認可,也就是雲雪霽這個神明的認可,成為真正的君權神授,甚至還會有一系列難以想象的好處。
這些種種對百姓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蠱蟲的母蠱會隨著天命而移動到下一任帝王的身上。
正因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帝心蠱逐漸演變成為了歷代帝王獨一無二的象征之物。
哪怕你身為反賊,只要你帝心蠱的母蠱在你的身上,那你就是天命所歸,君權神授。
看著眼前這些人茫然無措的樣子,雲雪霽好心的為他們講述了帝心蠱究竟為何。
這一個個的,或欣喜,或憤慨。
只能說,蕭若風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蕭若風體內的母蠱那叫一個如魚得水,這只母蠱對于這個全新的環境表現出了極高的適應性,不僅如此,它甚至已經開始反過來滋養和回饋給蕭若風了。
蕭若風緩緩地將右手輕輕地放置在了自己的胸脯之上,閉上眼楮,全神貫注地去感受著自身身體所發生的微妙變化。
盡管這帝心蠱寄生于他的體內,但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來自于帝心蠱的反噬之力。
這是個什麼情況?
蕭若風抬頭直接看向雲雪霽,雲雪霽面色平淡,葉鼎之笑著攀附著雲雪霽的肩膀代為解答,“看起來,你的確是當之無愧的明帝之選啊!就連你身體里面的那個小家伙,也對你喜愛有加呢。”
蕭若風靦腆的低下頭,“過獎了!”
“呦呦呦,看看這新帝什麼模樣,哎呦——”葉鼎之還欲再說些什麼,被雲雪霽直接一掌打在後腦勺,語氣上卻滿是寵溺,“注意點兒形象!”
“阿霽,你竟然為了這個狗男人打我!”
葉鼎之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雲雪霽,一只手緊緊捂住心口,控訴著雲雪霽。
他的身體卻又像泥鰍一樣滑溜,微微顫抖著也不耽誤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順勢依偎進了雲雪霽的懷中。
一天天的淨出洋相。
正事要緊,雲雪霽沒功夫和葉鼎之插科打渾,他眼角的余光掃向一旁的易文君,看到她眼楮里的震驚、悲痛,他忽然明白葉鼎之為何如此姿態。
這傻小子——是在給他安全感!
用自己的名聲對賭天下人,想到此處,雲雪霽不由得對葉鼎之又多了幾分疼惜之意。
雲雪霽看向長身玉立的蕭若風,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之事上來,“待你日後登基為帝,除了為葉家正名以外,還有一件事需勞煩于你。”
隨著他話里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整個大殿內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聚焦在了易文君身上。
能讓這位開口的,怕是只有葉鼎之帶來的這位了。
易文君不慌不忙地將自己內心深處那些縝密的算計深埋起來,轉而換上了一副嬌柔可憐、楚楚動人的模樣展現在眾人面前。
她禮節周全,一襲淺綠衣衫,衣袂隨風輕輕搖曳,蓮步輕移,步履款款,緩緩走到殿中央後,盈盈下拜,朱唇輕啟。
“影宗宗主之女易文君,拜見雲前輩、陛下、太上皇、景玉王、還有……雲哥!”
其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谷。
“雲哥”兩個字一出,在場之人是誰的臉色難看了,他便不說了,但有一個人的反應很激烈。
“易文君!”蕭若瑾近乎于咬牙切齒。
“嫂嫂,你這是?”蕭若風心里其實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易文君雙手輕輕提起那淺綠色的裙角,然後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地。
她身姿婀娜,動作干脆利落,仿佛這一跪已經在心中演練過無數遍。
只見她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雲雪霽和葉鼎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隱藏起來。
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勇氣,抬起頭,直視著蕭若風,她的目光無比堅定,猶如寒夜中的星辰般熠熠生輝,但在這份堅定之中,似乎又夾雜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決絕之意。
傳聞中的蕭若風一向以寬厚溫和著稱,想必應該比太安帝之流好說話的多吧!
易文君朝蕭若風的方向一拜,“陛下,文君心中早已有了所屬之人,實在難以接受與蕭若瑾殿下的婚約,請陛下體諒文君的苦衷,能夠網開一面,還文君一個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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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瑾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指著易文君,大聲呵斥道,“你竟然敢如此輕易地毀掉本殿的婚約?簡直膽大包天!”
面對蕭若瑾的憤怒指責,易文君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她挺直了身子,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回應道,“殿下息怒,感情之事向來都不能強求。文君只是不願意欺騙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與其等到日後成婚之後兩人相對無言、互生厭惡,倒不如趁現在就當斷則斷,放彼此一條生路。”
這一刻,平日里溫婉柔順的易文君展現出了罕見的剛強一面,與蕭若瑾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蕭若風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道︰“嫂嫂......呃,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絕非兒戲!你可知這婚約背後關系著多方利益。”
易文君苦笑,“我又何嘗不知呢?但我實在不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被囚禁在沒有愛情的婚姻牢籠里,虛度此生。所以懇請陛下能夠網開一面,成全我的心願。”
蕭若風還想再說些什麼,雲雪霽直截了當的兩句話,堵的他無法拒絕。
“在我還在的期間內,許你一個願望。”
不管怎麼說,易文君最終還算是得償所願,雖然無法留在葉鼎之身邊,至少她自由了。
雲雪霽與葉鼎之離開前,葉鼎之告訴易文君,從此往後既獲得自由,那就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惜取眼前人。
臨走之前,雲雪霽與葉鼎之參加了蕭若風的登基大典,在李長生的見證下,雲雪霽為蕭若風定了“宣康”二字作為年號。
這一年,為宣康元年,蕭若風稱宣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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