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撕心裂肺的嘶吼著,“黑瞎子,我要殺了你!你放開我!听見沒有!”
張起靈走遠後,黑瞎子才放開手,面對一臉怨憎看著自己的陳皮解釋道,“他不屬于這里,這一點你應該清楚,他留在這里那些人會一直盯著他的尸體不放,我們這麼多人總有疏忽的時候,你總不想讓他的尸體淪為別人的實驗工具吧。”
黑瞎子緊隨其後,面無表情地朝張起靈的方向追上去。
陳皮想要追上去,卻被九門的人緊緊拉住。
他的眼淚已經干涸,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顫抖的身體。
雲雪霽的二次離去,帶走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抹光亮。
張啟山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一切。
雲雪霽的死他們不會忘記。
第十家人,他們也一定會挖出來!
不管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丫頭和二爺選擇留了下來。
對于這樣的結果,丫頭的心中也是一陣疼痛,尤其是想到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丫頭怎麼也無法想象雲雪霽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刨心制藥,淚眼婆娑哭的不能自已,“二爺,如棠才那麼小……”
二月紅懷里抱著愛妻,“丫頭,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著,你的命是他換來,更要珍惜。”
陳皮被安置在雲雪霽的房間,房間里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仿佛雲雪霽從未離開。
陳皮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丫頭和二月紅那些天甚至輪流守在陳皮身邊,生怕他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而陳皮則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整日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流淚。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皮的悲痛逐漸轉化為深深的思念。
他開始回憶起和雲雪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
只是不管他怎麼細心養護,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再也沒有開過花。
他也請花匠師傅們看過,那些人只說這西府海棠仍有生機,至于為何遲遲不開花,或許只是時機未到。
陳皮看著滿院枯枝敗葉的西府海棠,把手貼在粗糙的樹皮上,“你也想他了,對嗎?”
後來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去派人找張起靈和黑瞎子,可惜什麼結果都沒有。
還是張啟山告訴陳皮,那個雲官是個假名,那人真正的名字叫張起靈。
再後來,他听說這個人好像落在了張啟山手里。
雲雪霽死後一共瘋了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張啟山。
反正張起靈落在張啟山手里又討不了好,索性他也就不去管了。
再者,如果張起靈真的落在他的手里,他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尹新月也是後來才知道張啟山原來喜歡的人是雲雪霽。
雲雪霽死後第五個年頭,最終她還是和張啟山結婚了。
婚後一年,生下一女改姓尹取名時清,便帶著襁褓中的尹時清回到北平與張啟山兩地分居,她自己則成為了尹家的當家人。
抗戰期間,陳皮因為雲雪霽在世時時不時的紅色教育,毫不動搖的佔在了當時處于弱勢的紅方,直至建國。
紅方建國後出于感激,陳家也成為九門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徹底洗白且紅的耀眼的家族。
建國第十年,他在長白山游歷撿到了一個女嬰,撿到她的時候,她的身下臥著一朵盛開的雪蓮花。
巧合的是,她也叫文錦,裹著她身體的衣被里有一張紙條,應該是這個女孩的生辰八字,再仔細一瞧,這女孩竟然生于雲雪霽死的同一天,陳皮看著這女孩越看越歡喜,覺得有緣便收她為義女。
陳文錦一帶回雲府就引得吳家那個皮小子吳三省整日纏著自己要讓陳文錦做自己的媳婦。
最後這件事情被吳老狗知道了,脫下鞋揍得還是孩子的吳三省一邊哇哇直哭,一邊滿地跑。
畢竟九門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陳文錦是陳皮和雲雪霽定下的未來孩子的名字,這也間接的導致了陳文錦成為了這一輩的孩子王。
尤其是在陳文錦到北平在新月飯店見過尹時清後倆人更是相見恨晚,也就有了穿一條褲子的情誼。
再到後來的盜墓界最大規模的行動後,陳皮感覺到第十家人又再度卷土重來,害怕自己的寶貝女兒步了雲雪霽的後塵,就開始禁止陳文錦參與盜墓活動。
可吳三省這個瓜娃子竟然私底下組織九門這第二輩的孩子去闖海底墓。
這一去不要緊,結果就他一個人回來。
陳皮听到這消息急得頭發都白了。
陳文錦失蹤,陳皮氣的掏出刀就要宰了吳三省那個小兔崽,吳老狗冷冷看著,甚至都沒有為自己的孩子辯駁,還是吳老太太看不下去,央求著,就差跪在地上了。
陳皮直接放話陳文錦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在沒見到人之前,吳家人禁止進入他的盤口。
否則——生死不論!
吳三省被陳皮提溜著在雲雪霽的衣冠冢前跪了三天三夜。
等人被接回去的時候,直接在家里癱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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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北平的尹時清得知陳文錦失蹤後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夜之間由溫婉娟秀的大家閨秀蛻變成了行事果決狠辣的尹家當家人。
五個月後,一個名為陳安安的男娃娃成了尹張陳三家的乖寶。
又因為他是試管嬰兒,是尹張陳三家的獨苗苗,三家更是將他當成是瓷娃娃養著,生怕有一點磕著踫著,盜墓界的事兒更是不敢讓他沾邊兒,甚至于傳出在他三十米以內吳家人不得近身的規矩。
陳安安也不負眾望地繼他的母親陳文錦後成為了九門新的太子爺。
吳三省對于搶媳婦兒輸給一個女人更是一直耿耿于懷。
陳皮也沒想到後來在巴乃撿到了張起靈,起先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讓張起靈探血尸洞。
後來張起靈在血尸洞下多日未死,他動了惻隱之心,當然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雲雪霽。
他帶張起靈去檢查身體,卻查出張起靈不知為何受了很重的暗傷,凝血功能已經紊亂,他不是沒想過從張起靈那里打听雲雪霽的下落,可不管他怎麼問,張起靈都咬死不說。
陳皮覺得他可能有自己的顧慮,也不再勉強。
張起靈畢竟是雲雪霽信任之人,他將張起靈留在身邊替雲雪霽好生照料,至少自那一次之後,張起靈在陳皮手里沒受過委屈,反而還胖了不少。
張起靈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吳三省這個癟犢子玩意兒騙去下墓。
後來陳皮索性也就不去管他,只要人活著就行。
反正他們兩個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霍三娘在雲雪霽死後傳位霍仙姑,根據汪家人口中的“雪蓮聖子”一路尋找,最後隱姓埋名在長白山定居種雪蓮。
甚至陳皮當初來長白山的時候,他們兩個還見過面。
陳皮問她為什麼選擇留在這里。
她雙眼緊緊的盯著陳皮,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因為這個地方離他最近。”
當時陳皮看著霍三娘精心呵護的雪蓮花還打趣道,“等哪天我找到我女兒了,我也來這定居。”
一直到吳家第三代吳邪長成,吳三省最後一次來找陳皮求助一同布局,作為代價,他被打的就剩下了半條命。
陳皮在這中間也越陷越深,甚至差點栽在雲頂天宮。
那是吳邪第一次見到凶名在外的陳皮。
吳邪完全沒有想到,四阿公竟然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和自己比起來都有些精神的不像話,只是頭發白了點。
雲頂天宮一行後,陳皮損了元氣,就一直在休養之中,閑暇之余照顧照顧小孫子,日子過得好不清閑。
畢竟他可是答應過雲雪霽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至于黑瞎子。
他也著實是個人才,應了陳皮當年的那句話,八九十年也沒攢下一分錢。
有雲雪霽留下的另半顆心髒為他溫養眼楮,直到現在也依舊在哼哧哼哧的為陳皮打工。
至于報酬,這丫甚至都不敢還價。
陳皮見他也算個舊人,也對他多有照顧。
黑瞎子也在等著一個沒有歸期的人。
長白山青銅門內。
一個身著墨藍色衛衣背著一把刀的男人靜靜地守著冰棺里的人。
陳皮若是在這里的話,一定可以認出站著的人是張起靈,冰棺里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雲雪霽。
只不過此刻的雲雪霽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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