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娘仨在那兒干嘛呢?”
肖爸把車鑰匙扔鞋櫃上,一邊換鞋一邊疑惑的看向她們這邊。
“哎呀媽呀∼你把鞋給我扔外頭去!臭味兒順著風都飄進來了!”
肖母被酸臭味兒燻得一激靈,看向換好拖鞋的老公,立刻一臉嫌棄的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哪兒就那麼臭了,你這老娘們兒就是窮講究……”
肖爸一邊拎著鞋往外走,嘴里一邊嘀咕。
肖母瞪著他的後腦勺翻白眼兒,一臉憤憤,“賴誰?我給你買的那真皮的穿著就一點都不臭,你非得去照顧牛老二的生意,一買就買了五雙,還好哥們兒呢,全是革的當皮的賣給你的!活該你燒腳∼”
肖雲也被燻了一下,她的嗅覺更靈敏,揮手扔了個淨味符把味兒散了,才一臉好奇的問道“牛叔現在改賣鞋了?”
牛老二是肖爸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好哥們兒,那人人品不錯,就是有點兒背,干什麼都趕不上趟兒,明明別人干都掙錢,他一干就賠錢,甚至整個行業都不掙錢了。
比如前幾年大蔥漲價,達到了十幾塊錢一斤,他就包了個大棚跟著種大蔥。
結果他種上的大蔥剛可以賣了,大蔥降價了,降到了不到兩塊錢一斤,跟他賣蔥苗的時候差不多。
還有那年豬肉漲價,都漲到了三十多了,然後他就把大棚里面建了豬圈開始養豬。
等他把豬養出來,豬肉又降回了十來塊錢一斤,問題是他買豬崽兒的時候正貴,飼料也跟著一起漲錢,等出欄的時候不掙錢不說,還倒賠了人力和時間。
還有前年的時候,隔壁村有那養泥鰍的掙了不少,他就過去學了一個多月,然後就弄了幾個池子跟著一起養,可巧遇上了干旱,雨水特別少,井水都抽不上來。
那泥鰍每天都要換水,不然就生病,然後那些已經半大的泥鰍就都病死了,不光是他不掙錢,隔壁村的也都虧了一大筆。
還好他家家底還算厚,他老子活著的時候在市里給他買了兩間門面房,一直往外出租著,年年都有租金可拿,這才沒有喝西北風。
他媳婦兒為這個沒少跟他干架,讓他別再亂搞了,直接在家里待著得了,他不創業就等于是賺錢了。
去年寒假原身回來的時候好像听肖母說,牛老二終于老實了,什麼都不搞了,在家里頭養了條狗,天天出去遛狗玩兒。怎麼現在又出來賣鞋了?
肖母本來還在奇怪怎麼臭味兒突然就沒有了,听見這個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嘆了口氣回道“唉∼別提了,去年他媳婦兒死活不跟他過了,要跟他離婚,這才終于知道改了,說不再瞎折騰,就在家里混吃等死。
可沒想到租他們家門臉兒的一戶拖了三個月沒交租金,過去一看人都已經飽了,就留下了一屋子的鞋。
他們家一直都是半年收一次的,都是老租戶了以為是錢不湊手,這拖了三個月他們也沒好意思去催,這還是你爸來回路過那邊發現那兒一直沒開門,回來跟他們說他們才去的,結果去的時候人都沒影兒了,電話也成了空號了。
那一屋子鞋也都不是什麼好的,我當時也跟著去看過一眼,樣式倒是挺漂亮,一上手就知道是小作坊出來的。
還有啊,那膠皮味兒老大了,當時一進去都燻眼楮。
可都是新的,也不能扔啊,然後牛老二兩口子就把鞋拉回村里來處理了,二十一雙,有那貪便宜的就買了,下地干活趿拉著唄。
你爸倒不是貪便宜,他是純粹照顧你牛叔生意,一口氣買了五雙皮鞋,回來我放在外面晾了一個星期,那膠皮味兒才算散了。
沒想到它那麼臭腳啊,天天你爸回來就讓他脫外邊,那也燻得我腦袋疼,得虧他那車不是拉人的,不然他都得被投訴。”
肖雲有些無語,原身媽還好,比較舍得花錢,買東西也都買好的,原身爸就不一樣了,可能是掙的辛苦錢的緣故,特別節省,衣服鞋子不穿的破的不能要了都不帶扔的,手機現在還是用的某基亞3310呢。
“姐,你剛剛扔的是什麼?怎麼一下子就不臭了?”
在周圍找了半天沒找到姐姐扔出去的東西,肖雨跑回來直接拉著姐姐問道。
“啥?你弄得不臭的?我就說平常得開半天門放味兒,今兒怎麼突然就沒了,是啥呀?快給我看看,咋這好使呢!”
肖母也湊了過來。
肖雲搖了搖手指,賣關子道“等我爸進來的,我一塊兒說。”
然後就得到便宜老媽一個愛的巴掌,“死孩崽子,看把你能的,還裝上了,快說∼”
肖雲揉了揉胳膊,這便宜媽勁頭還挺大,還好這時候肖爸也在外面沖完了腳進來了。
看見她們仨還站在肖雲房間門口,一臉疑惑的道“小雲那屋咋了?你們老站在那兒干啥呀?”
三人這才走到了飯桌前,飯菜肖母之前就擺好了,都是涼菜,主食是大餅,這溫度也不怕涼。
屋里並沒有裝空調,這邊是北方,就熱中午那一會兒,下午太陽一落山就剩二十來度了,一早一晚都得穿外套。
肖雲等大家都坐好,把小馬吊墜遞給肖爸讓他戴上,這才開口道“我其實一直在看我姥爺留下的那些書,也把里面的東西學會了。”
看肖母要開口,伸手阻止道“媽,你們先听我說完,我學了那些之後才知道,姥爺是個有本事的,至于為什麼會把這身本事隱藏起來,應該有他的原因吧。
我光這麼說你們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來,你們別眨眼哦∼”
說著就一個招手,通體紫色的桃木劍就出現在了她手中。
“哇∼姐是神仙了!會法術!”
依然是肖雨小朋友第一個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