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哈哈,你說得有道理啊!不過東部那麼遠,離我們可有千里之遙呢,我才懶得去操心呢!王大人,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調過去呀?”
王向陽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可不去!我剛剛才立下戰功,這要是再去戰場,那不是斷了別人的生路嘛!而且這次來這邊,我可是費了家族好大的人脈關系呢!”
李三一挑了挑眉,好奇地追問“哦?這麼說來,朝廷里的競爭很激烈咯?”
王向陽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是自然啊!如今國家太平已久,武將們都逐漸被邊緣化了。反倒是文官們得勢,他們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早就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
“武將不應該抱團取暖嗎?”李三一滿臉狐疑地問道。他心里暗自思忖著,按照常理來說,武將們應該是最團結的群體啊!
王向陽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輕聲說道“嘿嘿,其實他們也抱團,只是內部存在著較大的分歧,具體情況我就不方便細說了。只要給他們一根骨頭,他們就會像餓狼一樣,相互撕咬得鮮血淋灕。”
李三一瞪大了眼楮,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驚訝。他不禁追問道“按說武將們都是些直腸子,有分歧也應該是在明面上解決,怎麼會像文官那樣勾心斗角呢?”
王向陽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唉,這幾年啊,皇帝、太子和地方勢力在朝堂上相互角力,武將們也被卷入了這場權力的旋渦之中。各個勢力的大佬們都紛紛拉攏他們,于是武將們就漸漸分散了。原本他們的祖上可能是背靠背的好兄弟,可如今卻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
李三一听完,不禁搖了搖頭,感慨道“好吧,王萬戶能夠從中脫身,也算是跳出了那個可怕的旋渦。”說罷,他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哈哈哈,可不是嘛!在這里扎根三年,朝廷的競爭基本上就已經塵埃落定啦!一個邊疆大將,不管是哪方勢力的大佬,都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拉攏,絕對不可能去得罪的。”王向陽滿臉自信地說道。
“那我可得先恭喜王萬戶啦!說不定以後您也能像林侍郎那樣飛黃騰達呢!”李三一滿臉諂媚地恭喜道。
“多謝你的吉言啊!不過林侍郎背後可是有文官們撐腰的,我的面子可沒那麼大喲。倒是伯爵大人您,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一方勢力,將來必定會大放異彩的。”王向陽連忙謙虛道。
“別別別,我不過就是一個邊疆的小地主罷了,種種地就挺好的。我可沒那心思去朝堂上跟那些人扯皮。”李三一一臉無奈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很多事情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呀!伯爵大人您這次立了大功,得以升職,成為一方諸侯,雖然現在可能還只是個虛名,但十年後、二十年後呢?誰又能說得準呢?”王向陽笑著說道。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突然間,遠處出現了一群黑點,這些黑點迅速地由遠及近,仿佛是一群正在逼近的黑色風暴。
隨著黑點越來越近,人們逐漸看清了它們的真面目——那是一群身著黑色戰袍的士兵,他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顯然是朝堂派來的人。
“整理隊形!”李三一當機立斷地發出命令,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盡管王向陽和李三一是平級,甚至可以說王向陽的地位稍高一些,但他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所在。更何況,李三一即將成為他們的上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王向陽二話不說,立刻配合李三一的命令,開始組織隊伍。原本散亂休息的士兵們听到命令後,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機器一樣,迅速而有序地開始站位。
道路兩側的隊伍在短時間內就分出了高下。河西郡的駐軍顯然是李三一所率領的家兵,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整齊,十來個呼吸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嚴密的戰陣模式,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相比之下,秦州大營來的人則顯得有些磨蹭。他們的動作雖然也不慢,但與河西郡的駐軍相比,還是稍顯遜色。
“讓伯爵大人見笑了!”王向陽滿臉通紅,顯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李三一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比起我當年剛進入府兵營時,這已經好太多啦!在戰場上,只要不怯懦退縮,就是好兵。至于這些細枝末節,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心里暗自思忖,反正這些兵又不是自己的,換來換去的也沒多大意義。
王向陽見李三一如此豁達,心中稍安,他定了定神,看著李三一,鼓起勇氣說道“伯爵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能夠應允。”
李三一聞言,哈哈一笑,爽快地說道“哈哈哈,什麼請求不請求的,有什麼話你盡管直說便是。”
“如此一來,秦州大營那邊的人我就暫且不管了,但是我的親衛隊,還希望伯爵大人能夠派遣一名總旗,哦不,哪怕只是一名小旗的人過來幫忙訓練一下也好啊!我願意每個月都奉上一千兩銀票作為酬勞!”王向陽說著說著,竟然兩眼泛起了淚花,看上去十分懇切。
李三一聞言,稍稍有些驚訝,連忙擺手道“啊呀,銀票就不必了吧。我倒是可以派一名總旗過去,但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我可實在不敢保證啊。”
王向陽一听,趕忙說道“別啊,伯爵大人,該給的還是要給的。只要您能派人過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至于訓練效果嘛,只要能有所改善,我就心滿意足啦!”
李三一見他如此堅持,便點頭應道“好吧,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就派一個一直跟隨在我身邊的千戶過去。他可是一直負責抓訓練工作的,相信兩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就能看到一些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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