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不過是馬家的一個奴才,他還能翻了天?寧皇不在,他算是什麼東西?”
馬授的話,代表著很多人的心聲。南楚從建國以來就姓馬,以後也一定會姓馬。這就是馬家人的自信。
見時機成熟,瑞王馬超開口道,
“既然如此,明日三更,發動政變。”
眾人點頭,以示同意。
就在此時,突然掌聲響起。
賈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身後是狼騎,月光灑落在身上,泛起陣陣紅色的漣漪。
“就憑你們也想發動政變?”
賈誼的出現,令眾人臉色大變。特別是狼騎的出現,有人全身發抖。狼騎之名,惡名昭彰。
“賈誼,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里。”
馬授毫不客氣,畢竟,在整個京城,他的人馬最多,他可是錦衣衛副指揮使。
“世上總有一些人看不清形勢,錯估自己的實力。以為森林中的老虎離開,身為??子的自己就可以稱王。這是何其可笑,何其無知。”
馬授一拍桌子,怒吼道,
“這天下是馬家的,而我是馬家子孫。你,只是馬家的一條狗而已。如果想活,就乖乖听話。我可以饒你不死。”
賈誼沒有生氣,而是搖了搖頭。
“你是誰?我是大司馬,更是南楚如今監國者。想讓我死?你腦袋漿糊了?還是我是白痴?等著你來殺?”
“來人,殺了他!”
馬授手指賈誼,怒吼道。
錦衣衛沖了進來,殺氣騰騰。
賈誼依舊風輕雲淡,開口道,
“賀叔!”
一句賀叔,賀言超提著繡春刀,走了過去。
“你要干什麼?擋著他!”
錦衣衛沒動,反而紛紛讓開。
“我是錦衣衛副指揮!”
“你錯了,錦衣衛從建軍起。從來不听將領,而听的是皇上。皇上不在,听監國者。”
“反了!反了!你敢殺我?我是皇親國戚。”
賀言超不話,一刀揮下,馬援的頭顱滾落在地,死不瞑目。
“南楚律法,誅家滅族。”
賈誼的話很冷,如六月飛雪,讓眾人打顫。有些人,已大小便失禁,癱坐在地上。
這時,瑞王的兒子馬芳開口道,
“賈誼,你真的要趕盡殺絕?一旦寧皇身死,你將何去何從?不如,和我們一起反了。你依舊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司馬。而且,還加封你為一字並肩王。如何?”
“我說過,犯南楚律法,絕不姑息。至于生死,我早已拋出腦後。我是南楚的官,是寧皇的臣,永遠只忠于南楚,忠于寧皇。”
賈誼的眼神掃過狼騎和錦衣衛。
“為南楚之將士,你們要如何選擇?”
“忠誠!”
狼騎和錦衣衛大聲高呼,震得大殿眾人冷汗直流。
“賈誼,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柳道人,請出手。”
馬芳話音剛落,就見賀言超丟出一個腦袋,面目猙獰,在桌上滾來滾去。
此人正是柳道人。他雖強,但敵不過狼騎。
“我跟你拼了……”
賀言超手起刀落,馬芳的頭顱滾落在地,血水沖天而起,眾人身上,已被血水打濕。
見馬芳已死,馬超猛沖過來。
賀言超一腳飛踹,便踢飛出去,生死不知。他隨後冷聲道,
“要不是你還有點用,早死了。”
掃視眾人,無人敢抬頭。一個個臉色慘白,面如死灰。有幾人已暈死過去。
“帶走!加緊審訊!”
沒有人反抗,因為他們知道,生死已不由自己掌握。
只是,當馬秀英和馬士英走過時,賈誼突然開口道,
“你們雖是馬氏子孫,但並不受重用。而是寧皇啟用了你們,並把北城和南城主將的位置交給你們。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是馬氏子孫,不想南楚亡國。所行之事,皆為南楚,也為馬氏家族。一個修真者為皇帝,那是與天下之人為敵。如今,寧皇又不顧南楚利益,執意親征。南楚將亡國滅種。一個不負責任的皇帝,不配坐在龍椅之上。”
賈誼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既可憐又可悲。
“你們的眼光太淺。所思所想,毫無道理。南楚不是你們馬家的南楚,是天下之人的南楚。一個個以家族利益為重,行不軌之事。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我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你們會把南楚拖進地獄。”
“哈哈哈!自寧皇登基以來,短短二十四年。吞大宣,滅北齊。所得土地,是南楚之兩倍。此等功績,前無古人 ,後無來者。你們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她?”
馬秀英和馬士英被帶走,但到如今還是沒有認為自己有錯。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立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認為的對與錯。但,要讓自己所認為的一切得以實現,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這些皇家貴冑從小到大的權利來得太容易,沒有經過血的洗禮,總是想當然。
總以為,在這京城。寧皇走了,就是自己的天下。總以為,以馬氏一族的血脈,就可以橫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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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終究講究的是實力。狼騎雖只有一萬人,但其實力,是何其恐怖。是從那一場場血戰之中殺出之人。
馬授更是可笑,以為自己是天家之人,而且還是副指揮使,就可以掌握錦衣衛。
錦衣衛是服務于皇權,只有皇上之令可調動。此等做派,讓人笑掉大牙。
更可笑的是,密謀之事,居然堂而惶之。難道手握重兵的賈誼就會引頸就戮?這是小孩子玩泥巴。
賈誼覺得他們太過可憐,身在宮牆,已經忘了這世間的殘酷。
會放過他們嗎?不會!在這危機時刻,只有肅清南楚內部的敵人,一致對外,才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南楚將士的不尊重。
身為大局者,只有手持利刃,才能震懾敵人。
這些人怎麼能經得住狼騎的審訊,一個個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
當他看到里面的名字時,心有些不舒服。
同朝為官者,表面上為國為民,背後卻是各有異心。
他想到寧皇走的時候說的話,心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也許她早已知曉,只是想借著自己的手來肅清這些人。
又想到父親臨死之言大司馬是寧皇的刀,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父親從不後悔做這些,他也不後悔。
賈誼挺胸、抬頭、睜眼,既已決定,那就讓血鋪滿整個南楚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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