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問天閣被毀,離他最近的掖城立馬派出極強戰力支援。
問天閣有規矩,一旦周邊問天閣有危險,定要派出強大戰力支援,不然律法堂將問罪。
長安來到掖城,早已流言四起。
甚至掖城已派人前往,還有城內的修真者已去江城看熱鬧。
長安此刻披上黑袍進入掖城的問天閣。
“先生,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一個清秀的女子開口問道。長安緊了緊黑袍,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我有重要的東西要賣!”
“什麼東西?”
長安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化神境的妖丹。
那名女子臉色大變,無論怎樣得到的化神境妖丹,眼前人極為不簡單。
“我還要比這更重要的東西!”
長安此話一出,女子已知,她已法接待此人,就算是驗寶師,也無資格。
“前輩,您稍等一下!”
女子深深的行了一禮,並讓人帶長安進入客房。
神秘、強大、多寶,這樣的人,問天閣很喜歡,賺取利潤也更高。
問天閣不問寶物的來歷,只要價格合適,沒有不敢收的,也沒有不敢賣的。
天之大,沒有誰敢尋問天閣的麻煩。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帶著白胡子老頭前來。
“道友,听說你有好東西要賣?”
長安氣勢微放,伴隨著一絲殺氣。並用嘶啞的嗓音問道,
“你是閣主?”
書生男子依舊風輕雲淡,一副看透了人心的模樣。
“我是閣主,只要你有好東西,錢不是問題。問天閣,最在意的是東西有沒有價值!”
長安低著頭,邪魅一笑。
“不知閣主的命值多少錢?”
話音剛落,一雙鐵鉗之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旁邊的那位老者,已被一劍洞穿。
長安拍散閣主的元氣,又封住他的竅穴。
處理完老者,長安挾持他往閣樓走去。
“如果有任何反抗,死!”
長安的言語冰冷刺骨,身上的煞氣,要擇人而噬。
在路上,問天閣內人見閣主行禮,低頭不敢直視。
進入閣樓,長安冷聲道,
“打開暗道,拿出令牌!”
閣主不動,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滴落下。
不拿是死,拿也是死。
他的眼神是乞求,他想說些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口。
長安沒有再說,只是把他身上的儲物袋搜出來。
用劍割破閣主手指,施展秘法,暗道緩緩打開。
男子滿臉震驚,眼神充滿恐懼。他是滅江城問天閣之人。
他曾以為長安只是想敲詐一筆,或者想得到什麼有價值的寶物。
然而,並不是。
他無比絕望,甚至已經放棄了性命。
他想掙扎,想發出信號。
可長安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而是一掌把他拍暈。
拖著他,讓令牌帶著進入內部。
破璧、火燒消息樹、碎令牌、一柱白光沖天而起。
長安一劍殺了閣主,再丟了一些火符、雷符、電符、風符等。
風起火涌,爆炸之聲不斷。
長安退出,一劍長虹,殺穿來阻擋之人。
人隨劍走,入了黑夜。
問天閣的火光,伴隨著呼喊、伴隨著刀劍,更伴隨著血與淚。
長安揮了揮手,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他的心很硬,硬得他都覺得自己冷血。
他的心也很軟,軟得為人賭上性命。
血和淚將伴隨著他的一生。
長安從不後悔,唯有心通。
一劍在手,不順時,劍斬人走。
再不順時,一拳打出,如日中天。
不退,只有前進。
人生,只有一條路。
活得精彩,不負此生。
長安轉身來到周邊一座叫孟固的城池。
孟固也調走了許多人,但是,好像收到了消息,提前開啟了防護陣。
但是,長安並沒有放棄,而是只身入內。
那一戰,長安血染戰場。
劍光所在,直接被斬殺大片。
法印橫飛,砸死砸傷許多人。
長安以絕強之姿,抓住閣主,並強力破開閣樓。
他的拳頭,無人能敵。
他的衣衫浸滿了血漬,有敵人也有自己。
白光沖天,但擋不住長安的殺戮。
孟固問天閣,在一場熊熊大火之中燃燒殆盡。
他像一只惡鬼,從大火之中走出。
血染紅了他的臉,身後的煞氣已凝結。
“長安,他是長安!”
有人驚呼出聲。
他不是被圍殺嗎?他怎麼逃出來的?
有人張大了嘴巴,不敢出聲。也有人擦了擦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長安一步一步走進黑色之中,風好像變大了,雨也變大了,修真者目送一位王者離開。
無人敢阻攔,只有懼怕和震驚。
長安的出現,像一陣風在修真者中傳開。
那一夜,大長老孟秋摔碎了他最愛的瓷瓶。
那一夜,執事錦書、天蛛殿殿主李安唯、天武聖殿殿主彭相然、無情門門主陸子毅,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一切。
那一夜,天蛛聖者任昔風、輪回聖者李予棠、槍聖顧沁一,齊赴雲冰劍派。
那一夜,長青宗宗主江河對酒當歌。十殿閻王舉杯相慶。
那一夜,五十城的問天閣開啟了防護陣。
當一縷陽光露出地平線,風止雨停。天氣涼爽,給這久違的酷熱降了降溫。
百姓歡呼,齊齊出門,呼吸著大地的清香。
修真界則掀起一場風暴,無數人奔走相告。
長安的名聲,再一次暴漲。
就連許多聖者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有看戲的,有嘲諷的,更有別樣心思的。
問天閣並沒有想象中的堅不可摧,長安點了一把火,這把火如果不熄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問天閣要如何做?天蛛殿、天武聖殿、無情門會退出嗎?聖者會出手嗎?
無數問題在眾人的心中盤旋。
而這一天,一個仙風道骨,面如冠玉,簪星點月之人來到山谷。
“道祖前來,有失遠迎,請進!”
“一臉奸笑,肯定不懷好意。我進去了,是不是要圍殺我?”
“言重了!哪敢?一氣化三清,這只是你的三分之一,就已經是世間不可敵。而且,你還是聖盟盟主。”
道祖笑了笑,撥出道簪,甩了甩長發。
“我可不敢賭,人心叵測!”
那人並沒再相請,而是極有禮貌的問道,
“不知道祖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聖盟你們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那就好!”
道祖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不見。但道簪突然出現,並輕輕一劃,天空裂縫突現,一股黑暗氣息撲面而來。
道簪消失,裂縫慢慢愈合。
是警告,更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