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听到是江厭離的孩子。驚的坐起來立刻就要跳下床
“什麼,我師姐的孩子?”
“坐好。”清靈一手按住魏無羨。語氣冷淡
“怎麼,你很難過?
難過殺親仇人的孩子?”
“我,我。”魏無羨呆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嬰,你記住,你在十六年前,就與江家沒有關系。
該報的恩已經報了,該還的也還了。
如今,你是魏無羨,也只是我的弟弟魏無羨。
是被我寵在手心里的魏嬰魏無羨。”
“姐姐,我就是,就是”
“好阿嬰,你記住,你和江家沒有任何關系。
仙門百家所有事都與你無關,你只要關心你該關心的就是。外面的風雨都有姐姐替你擋了。”
“姐姐,姐姐。”魏無羨抱著清靈手臂撒嬌,他一生都在保護別人,護著別人,只有這次,有人告訴自己,他有人保護。
“好了,當著阿苑的面,你還撒嬌啊?”清靈好笑的看著他如孩童撒嬌。
藍忘機看著撒嬌的魏嬰,心里酸酸的又欣慰。就像看到十六年前,那個一臉燦爛笑容,突然闖入自己心尖的少年。
“阿苑?阿苑在哪?”魏嬰一直以為阿苑那麼小,一個人在亂葬崗活不下去。
听到清靈說起阿苑,他立刻抬頭看向清靈。
清靈對著藍思追招手,笑著說
“阿苑,過來。”
看到清靈的動作,藍忘機對著藍思追點頭。
藍思追來到清靈跟前,規矩的行禮
“姑姑,含光君,魏前輩。”
“阿苑?”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少年,雅正端方又不古板,魏嬰眼楮都不敢眨。
“魏前輩,我是藍願字思追。”藍思追怎麼也想不明白,魏前輩為何這麼激動?
“是阿苑,真的是阿苑。”魏嬰拉著溫苑的手,細細打量,眼含淚花。
“藍湛,他是阿苑,他長得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小孩。”
“魏無羨,思追是含光君養大的。哪里是你帶大的?”藍景儀可不願魏無羨搶了含光君的功勞。
“嘿,你這個小子,怎麼說話的?”魏嬰看向藍湛,吐槽
“藍湛,你說你們姑甦藍氏都是古板,怎麼有個這麼會說話的人,嘰嘰喳喳的?懟起人來真是……”魏嬰一邊說一邊搖頭。
藍湛听到魏嬰投訴,看向藍景儀的眼神特別冷
“藍景儀,家規三百遍。”
听到自己被罰,藍景儀委屈的看向藍湛,可惜藍湛並沒有理他,只能認罰
“是。含光君。”
“哈哈。看吧,被你最崇拜的含光君罰了吧。”魏無羨笑著看向藍景儀。
“那也是我們最崇拜的含光君。”藍景儀才不會讓別人說藍忘機的壞話。
“哎,你,你?”魏無羨被懟的委屈的看著藍湛。
藍湛想也沒有想的說
“藍景儀,家規五百遍。”
“是,含光君。”藍景儀憋屈的很,又不敢說。
“呵呵呵呵...”清靈看著他們笑鬧,還真是可愛。
“神尊姐姐,什麼事這麼高興?”聶懷桑跟在墨靖軒身後,笑著問。
“聶兄。”
“魏兄,你好了?真好。”
“那是,我是誰啊?”
看著被大家包圍的魏嬰,還有他臉上熟悉的笑容,魏嬰是真的回來了,還是十六年前的少年。
“不愧是你啊,魏兄。”
“不愧是你啊,聶兄。”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魏嬰和聶懷桑熟悉了現在的身體,藍忘機、藍景儀和藍思追也洗筋伐髓。
時間在太陽升起落下間過去了五天。
這天,魏無羨和藍湛在溫寧的陪伴下,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在父母身上看到了紫電和江氏劍法的痕跡,魏無羨狠狠哭了一場。
在父母墳前守了三天後。魏無羨和江氏的最後一絲關系也在父母墳前焚燒,他是魏無羨,不是江氏大弟子魏無羨。
他是如今朋友,親人,晚輩圍繞的魏無羨。
而魏無羨要為父母守孝一年,就在墨靖軒的宅子里。
清靈則帶著溫寧,和聶懷桑處理魏嬰的事。
有了聶懷桑的計謀,魏無羨的名聲被證名。
而那個人人稱贊的仙督斂芳尊則成了人人喊打的邪魔歪道。
清靈讓聶懷桑放出消息,仙督金光瑤在義城煉制傀儡。
得到消息的仙門百家在姑甦藍氏、清河聶氏的帶領下,集結了幾千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義城。
金光瑤站在義城街道中間,看著領頭的人,委屈的問
“二哥,我都躲起來了,你還是不放過我嗎?竟然帶仙門百家來圍剿我?”
“哼,你做下那些惡事時,就應該知道有今天。”藍啟仁不滿的摸著胡子,他本不想讓藍曦臣來,可藍曦臣一定要來做個了斷。
藍曦臣知道因為自己的信任,讓金光瑤有了做惡的底氣,這次他就是為了斷他們之間的因果而來。
“斂芳尊,從今以後我不是你的二哥,我們之間恩斷義絕。”
藍曦臣用朔月劃開自己衣擺,任由藍色衣擺在風中飄落,如同他對他的信任。
“二哥,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金光瑤眼楮蓄滿淚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藍曦臣。
“斂芳尊,是你做的太過了。”藍曦臣不去看他曾經最憐惜的臉龐。
“曦臣,不要和他多說了。”藍啟仁皺眉看向藍曦臣。
“是,叔父。”
“可是。二哥,我從沒有想要害你,也沒有想要害過藍氏。
火山雲深不知處,是誰救了你?
射日之征,又是誰給你傳遞消息?
後來結拜後,又是誰鼎力相助?
這些年,我可有打壓過藍氏?哪件事不是和你商量?”
藍啟仁想到失去的那些精英弟子,就慪氣。家族培養一個精英弟子耗費了多少精力?
于是藍啟仁毫不客氣的質問
“斂芳尊,我姑甦藍氏在窮奇道死的那些精英弟子,在不夜天死去的精英弟子,不算嗎?”
金光瑤用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藍曦臣,懇求道
“二哥。”
金光瑤知道,這里只有藍曦臣心軟,也只有在他手中,才能逃脫。
“斂芳尊,你不必叫我二哥。你偷亂魄抄時,可有想過我?
你明明知道忘機對我有多重要,你在算計魏公子時,可有考慮忘機和我?
你在算計窮奇道事件時,可有想過那是我姑甦藍氏的弟子,我是藍氏宗主?
你在不夜天用亂魄抄時,可有想過我和忘機,想過我怎麼面對忘記,魏公子?仙門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