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如何能過去?對方寫)
用方法,在另一邊安置炸彈,引開這幫喪尸。白不藝寫)
數量太大了,引出後我們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對方寫)
白不藝這才反應過來,如此多的喪尸突然沖出,很有可能導致所有的過道被堵住,事態不太可能控制得住。
思前想後,她拍了拍自己身上攜帶的炸彈,寫下︰
背上那顆威力太大,這個可以,應該不至于炸塌巢室。
兩方商議了一番,通過對巢室的觀察,在巢室靠自己一側的六個角落安裝炸彈,爆炸半徑足以殺傷整個巢室內的喪尸。
但有一個問題,爆炸產生的聲音很可能吸引來地穴其他地方的喪尸,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如何應對?對方寫)
那你們還有其他辦法嗎?白不藝寫)
對方無言以對,白不藝率先進入巢室,貼著壁,慢慢爬到六角的一處,安置好了炸彈。
其他人見了,也膽戰心驚地爬行,將炸彈安放好,當魯魯安放好一顆炸彈抬頭看時,前方被喪尸堵塞,無法前進,便只能用伸縮桿將另一顆炸彈從喪尸的胯下推了過去。
但設置好炸彈之後,白不藝突然有些發懵。
如此一來,必然使得地穴里的喪尸變得活躍,地穴內其他的隊伍也許會遇到危險。
如果有隊伍已經靠近地穴中心,此舉有可能葬送他們的努力。
地穴內無法協同是一個極大的問題,隊伍之間無法知道彼此的進度,這令白不藝有些猶豫。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萬一,千萬,沒有人到達那里呢?自己如果不努力一下,最後沒有一個人到達,豈不是?
想到這里,白不藝不再猶豫。
如果掌握不了大局,那就把自己能清楚掌握的局部做到最好。
這是亂世里個體的無奈,但也是一種智慧,或者說放在任何時代也是一樣,不知道其他個體的情況那就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退到安全距離,找掩體躲避。
白不藝寫下這幾個字後,所有人都很猶豫,但已經跟在了其身後。
好,三根手指落下之後,同時引爆,大家注意,趴低身體,小心沖擊波。
但白不藝落下手里的三根手指之後,躲在一面石壁之後的眾人同時按下了起爆器。
巢室內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六個地方的炸彈幾乎同時炸開,強大的氣浪以爆炸點為中心,呈扇形向四周瘋狂擴散。熾熱的火焰如同一條條凶猛的火蛇,瞬間吞噬了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種極度追求對肉體產生殺傷的炸彈,原本密密麻麻擠在巢室內的喪尸,在爆炸的瞬間便被強大的沖擊力掀飛。
那些離爆炸點較近的喪尸,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殘缺不全的肢體伴隨著內髒、碎肉,如雨點般飛濺到牆壁和地面上,暗紅色的血漿混合著塵土,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痕跡。
稍遠一些的喪尸,也未能幸免。它們被爆炸產生的熱浪炙烤,皮膚瞬間起火燃燒,焦黑的味道迅速彌漫開來。
強烈的沖擊波震碎了他們的骨骼,喪尸們東倒西歪地癱倒在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肢體已經不听使喚。
有的喪尸只剩下半截身子,還在地面上扭曲蠕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但聲音越來越微弱。
爆炸的余波不斷在巢室內回蕩,揚起層層厚厚的煙塵。待煙塵稍稍散去,只見巢室內尸橫遍野,絕大多數喪尸都已失去行動能力,只有極少數幾只還在苟延殘喘,卻也再沒有了之前的凶暴。
爆炸結束後,白不藝等人首先听到的是地穴內陣陣嘶吼之聲,隨後一人拿出本子,上書︰
我們去哪兒?
白不藝也拿出了早就寫好的三個。
去巢室。
眾人皆驚,沒明白白不藝的意思,心想這女孩是瘋了嗎,現在跑回去不是被甕中捉鱉了嗎?
但下一秒,白不藝卻已經開始向著巢室狂奔。
瑪莎和魯魯對視一眼,拉著阿卜也就跟著追去了,其余人等沒有跟隨,而是就地貼牆躲避。
踩在過道黏膩的血肉組織,除了白不藝,其余三人被眼前血腥至極的場景震驚到發了兩秒鐘的呆。
手腳黏在牆上,幾面的角落和牆壁堆著成堆不成整體的血肉組織,空氣里的血腥氣味還未散去,只感覺嗆得腦袋都有些發暈。
這些場面雖然是在夜視儀的視角下,多少規避了些血腥,但配合著氣味也足夠令人反胃了。
而三人轉頭一看,卻見白不藝在一處地上找到了一副喪尸的無頭半身,將其抱著靠住牆,用其擋住了自己的蜷縮的身體。
“額……不知道她搞什麼,跟著學總沒錯。”
“哦哦,她聰明的東西脖子上有呢,就學她。”
瑪莎和魯魯絕對相信白不藝,自己不知道怎麼辦時便跟著白不藝做,阿卜此時對白不藝也心有崇拜,當然不會拒絕。
三人有樣子學樣,也快速找了合適的肢體,四人靠牆蜷縮躲著,白不藝見魯魯舉著一段下身,便又把腳邊幾截胳膊勾來,讓魯魯放在自己的腳邊,擋住自己的雙足,喪尸的體型很大,倒也能擋住大部分身子。
地穴里山崩地裂之聲,喪尸踩踏的聲音此起彼伏,吼聲也如麻,所謂地獄,不過如此。
“我去,他們沒跟上來嗎?”
白不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輕聲詢問間,三人皆是面面相覷。
沒多久巢室外響起了劇烈的槍聲,方向來看,正是另一隊人發出的。
“唉,怎麼就不相信我 ?那些地方這麼窄,這麼大動靜要驚多動多少喪尸?足以堵塞過道,如何能躲得過去咯?”
槍聲和爆炸聲持續了很久,四人听得揪心,雖殺傷喪尸不少,但不出意外,抵抗最後以幾聲自爆聲結束。
隨後,極多的喪尸入了巢室,四人惴惴不安,明顯這些喪尸在搜尋著什麼,有序地在巢室四周摸來摸去的。
“莫慌!”
白不藝依舊是這個口型,但從胳肢窩看過去的三人卻膽戰心驚,幾只喪尸已經摸到了眼前。
阿卜心里叫苦不迭。
“臥槽!這妹子可真是不怕死的呢,安拉!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