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一下洪昌帶領著手下的戰士上了火車以後,按照張國慶提前吩咐的把火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同時洪昌也很是雞賊的把那些犯人放在了硬座車廂里。
當然由于他的手下人數眾多,這列火車也被塞的滿滿登登的,那些穿著軍裝的人販子混在戰士群里邊從外邊看根本就看出來。
當然上車以後所有戰士的槍口都統一對著車窗外,所有人荷槍實彈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至于火車司機的工作也被戰士們接替了,可別小看這個年代的人,很多戰士在當兵之前都是跟著家里的大人學習各種技能。
洪昌手下好歹幾千人,各路能人異士都是有的,別說簡單的開火車扳道岔了,就算讓他們修鐵路都是不成問題的。
至于火車上的其他崗位也都被戰士們取代了,整個列車上全部都是洪昌的手下,火車按照預定的時間準點發車,一路向著京城疾馳而去,
前半夜火車一直比較安全,當他們來到冀省豫省交界的地方,火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本來昏昏欲睡的戰士們瞬間被火車的顛簸給弄的清醒起來。
“什麼情況,來人取車頭看看前邊是什麼情況。”
正在車廂連接處抽煙的洪昌摔了個大馬趴,沒來得及爬起來呢就喊了一嗓子。
听到他的話,警衛員連忙往前邊跑去,沒等警衛員回來呢,外邊已經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
“臥槽在後邊臥鋪車廂,所有人原地警戒遇到危險自覺開槍自衛,一營長跟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洪昌喊了一嗓子帶著一營長周佔華往後邊跑去,此時後邊的硬臥車廂和軟臥車廂已經打成一團了。
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根本就不是奔著搶人來的,他們甚至出動了山地炮,最後一節軟臥車廂被轟開一個大口子,好幾個戰士倒在血泊里。
看到如此慘況,洪昌的腦子里邊一下子就炸開了︰“娘的一營長帶人跟我沖出去,把這群混蛋全部給我殲滅了。”
“是,弟兄們跟我沖啊!”
周佔華喊了一嗓子帶頭打開車門沖出了車廂,一群戰士們也冒著敵人的炮火迅速下車向著對方沖了過去,一瞬間雙方就混戰在一起
“團長來者不善啊,對方也是正規軍,無論是裝備還是戰斗素養都跟咱們差不多。”
政委殷天華放到幾個人以後湊到正在最前線指揮戰斗的洪昌身邊小聲說道,洪昌苦笑一聲。
“那也沒辦法啊政委,狹路相逢勇者勝,咱們的任務必須完成。”
說完洪昌再次帶隊沖向了對方,正當雙方打的你來我往的時候,忽然一列車隊從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身後開了過來。
下一刻如同洪水一樣的援兵們紛紛從卡車上跳了下來,對著武裝分子們發動了攻擊,本來還能跟洪昌他們打的有來有回的武裝分子們瞬間潰不成軍,紛紛敗退。
“援兵來了,弟兄們給我沖啊!”
洪昌剛喊了一嗓子就後悔了,只听耳邊傳來嗖嗖嗖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射了一大群火箭炮落在了三方交戰的戰場之中。
瞬間無論是洪昌、武裝分子還是援兵都遭受到了重大的損失,炮轟過後很多殘存的武裝分子眼看逃生無望紛紛拉響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彈。
又是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傳來,武裝分子們全部消失,看著眼前猶如煉獄一樣的戰場,洪昌的心里堵的那叫一個難受。
“啊……混蛋混蛋啊,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啊,這也太……”
洪昌喊到後邊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雖然早在張國慶的提醒下知道了此次押韻任務的危險,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危險到這個程度。
“哪位是洪昌洪團長?”
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洪昌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喊了一聲︰“我是!”
就快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對方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沒等洪昌開口,對方已經率先敬禮開口了︰“洪團長好,我們的任務是送你們出省,您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請組織放心,無論前邊有多危險,我們都會完成任務的。”
洪昌說完跟對方敬禮,然後指揮戰士們把犧牲和受傷的戰士帶回車上,經此一役,他手下已經出現了不少傷亡了。
這時參謀長張鐵柱也解決了前邊的麻煩跑了過來,此時的王鐵柱的胳膊掛在了脖子上,明顯是在剛才的戰斗中受傷了。
“老張前邊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突然剎車?”
張鐵柱一臉憤恨的罵道︰“娘的這群混蛋竟然把鐵軌拆了,差一點兒咱們整列火車就出軌了,這群王八蛋下手真狠啊。”
“那現在誰在前邊負責搶修啊老張?”殷天華焦急的問道。
“二營長黃大虎,他家祖傳修鐵路的,對付眼前的事兒還是沒問題的。”
听到張鐵柱說黃大虎家里祖傳修鐵路,洪昌和殷天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黃大虎的太爺黃老太爺是國內第一批鐵路橋梁專家,跟著詹天佑一起修過京張鐵路,他爺爺和老爹也都是鐵路橋梁專家。
從小耳濡目染的黃大虎也學會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甚至在團里有一個黃鐵道的稱號,正好眼下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
洪昌帶人跑到前邊去催促了一下黃大虎的進度以後,又跟援兵帶頭的年輕人抽了根煙聊了會兒天,最後鐵軌修好以後跟他們揮手告別,火車繼續踏上行程。
自始至終洪昌都沒問對方的姓名,只是把對方的面容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火車繼續上路,車廂里的戰士們更加警惕,畢竟剛才發生的戰斗很是激烈,很多之前還一起嘻嘻哈哈的戰友倒下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京城,陳老他們都被氣的拍桌子了,畢竟對方實在太沒底線了,竟然敢對子弟兵下黑手。
“娘的給我聯系沿途所有地區的駐軍,一定要確保接下來洪昌他們回來的路上暢通無阻,誰敢扎刺直接給老子斃了。”
“就是大家分頭行動,一定要讓保證洪昌他們安全回來,那位實在太狠了。”
“沒錯大家趕緊打電話聯系人,那群混蛋觸到老子的逆鱗了,老子要跟他們大干一場。”
……
眾人叫嚷著紛紛去打電話繼續安排後手了,很快沿途的各個軍營一輛一輛的卡車帶著荷槍實彈的戰士們呼呼呼的沖出軍營。
另一邊本來在睡覺的陰郁中年人也接到了電話,他的臉色已經快能滴出水來了,他立馬下令道。
“把山炮和喀秋莎的後續事情處理清楚,然後讓人在沿途盡量多破壞鐵路,把火車的速度降下來,然後從火車的補給上下手,盡量安排人混上車暗殺,能不動軍隊就別動軍隊了。”
說完陰雨中年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此次滅口的事情很難,但他也不得不做,雖然自己掌握著那些人的家人,但是他實在不敢賭。
畢竟李斌領導的單位的地下審訊室在國內可是赫赫有名的,他的手下萬一堅持不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的處境會變的很艱難,甚至很多早就謀劃好的東西都會被打斷,長期的心血付之東流。
掛上電話以後,陰郁中年人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京城的某個方向再次嘆了口氣。
“你們這群礙事的老東西遲早有一天收拾你們。”
說完他再次陷入了沉思,思索了好久之後,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起身穿上衣服,獨自開著車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