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國慶掏出華子扔給泰山一根,自顧自的點著了抽了起來,兩人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野鳥和鱷魚、大象對著螞蟥群的碾壓式屠殺。
從清晨到黃昏,山谷里到處都是各種鳥類和大象的嘶吼聲,當然在清除螞蟥的時候,野鳥和鱷魚、大象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
畢竟天敵不是絕對的,鳥類在吃螞蟥的時候,螞蟥也會咬破他們的皮膚反向吸血,饒是鱷魚和大象的皮膚比較堅硬,螞蟥奈何不得,但是他們身上也有明顯的弱點的。
張國慶之所以傳送出來這些動物並不是為了對螞蟥溝里的螞蟥趕盡殺絕,破壞當地的自然環境,而是那些從空間里傳送出來的動物從側面上來說也是螞蟥溝里螞蟥的食物。
晚上張國慶和泰山兩人在距離螞蟥溝一里地以外的雅魯藏布江邊安營扎寨,篝火邊兩人邊吃邊聊天。
“國慶我看螞蟥溝里的螞蟥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們明天一早就進去尋寶嗎?”
“明天看看再說吧,畢竟溝里邊的螞蟥數量太多了,今天的野鳥還不一定能把它們都解決呢,很多野鳥都吃飽喝足飛走了,還有幾只鱷魚的體內也被螞蟥鑽進去了,你看到那些吸滿血掉在地上的樣子了嗎?螞蟥全身都變得透亮起來,體內晃動著暗紅色的血液實在太嚇人了。”
說著張國慶還心有余悸的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後本能的打開鷹視狼顧對著周圍仔細的觀察起來,泰山也想起在厚厚的腐殖質上堆疊的令人眩暈的紅色地毯的樣子,感覺全身都癢癢的,仿佛被螞蟥趴在了身上。
想到這里泰山全身顫抖著說道︰“國慶我求求你了,你可別說了,這他娘的弄不好就是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得听你的,咱們聊點兒別的啊,你還記得當年單位里的卷宗記載的內容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螞蟥溝全長將近三十公里,很多人都是在進入溝里五公里左右就被被螞蟥給放到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听到張國慶的問題,泰山思索了半天才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還是說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單個螞蟥吸血量極小,即使被幾十條同時叮咬,也需數小時到十幾小時才會累積到“喪失行動的樣子,就算一個普通人一小時走五里地,深入螞蟥溝走個三五個小時問題也不大,不應該在五公里左右就被吸食的缺血暈倒甚至喪失行動能力啊。”
“對啊,這就是我疑惑的問題,也是我不敢直接深入螞蟥溝里邊的原因了,吐蕃的地理情況太復雜了,很多地方幾千年都沒有被人類探索過,這里未知的事情太多了。”
“嗯確實是,別的不說,就說這個螞蟥溝里邊到處都是吸血的旱螞蟥這一點就夠令人費解的了。”
泰山說著狠狠的抽了幾口煙,之前他一直以為以自己宗師級的實力,世界之大哪里都能去得,經歷過上次的紅毛野人加上這次的螞蟥溝,泰山對自己的實力忽然不自信起來。
“我去我找點兒實力還是不夠啊,對了國慶你說你爺爺和玉泉子老爺子都是半步陸地神仙境界了,要是他們來到螞蟥溝能平淌嗎?”
張國慶仔細想了想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夠嗆,不管爺爺和玉泉老頭的實力是什麼的,他們的表皮防御力還是不夠,知道被螞蟥吸血,他們的體力就會下降,他們應該能通過螞蟥溝,但是肯定不輕松。”
“哎是啊,有的時候面對大自然的時候,人類還是顯的太渺小了,別的不說就說上次咱們遇到的那幾個紅毛野人,他們完全憑借動物的本能就能達到宗師級別,這天賦實在太可怕了。”
听到泰山感慨,張國慶心里也不由的想起來那些皮糙肉厚的紅毛野人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出了大象犀牛等防御力特別高的動物能僅僅通過皮膚防御住ak47的子彈的動物呢。
“是啊,他們雖然沒有靈智,但是無論是防御力、攻擊力還是行動力都比普通人強了太多了,以我的防御力手槍子彈都擋不住,也就是能擋一下普通的刀劍,跟它們比差遠了。”
泰山的腦回路一如既往的清奇,听到張國慶的話以後連忙問道︰“我去國慶你試過啊?你擋不住步槍子彈嗎?”
“滾滾滾你才沒事兒了拿槍對自己射擊呢,我這就是估計一下而已,按照我的估計,螞蟥應該破不了我的防御,所以只要不被螞蟥鑽進我體內,我在螞蟥溝里邊是安全的。”
泰山點點頭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應該比你差不了多少,在螞蟥溝里邊待個四五個小時問題不大。”
“行了行了別想了,吃飽喝足了咱們回空間里邊睡覺吧,明天再來一波,差不多了咱們就該進去找寶藏了。”
說著張國慶一揮手帶著泰山消失了,第二天一大早,張國慶和泰山來到螞蟥溝的時候發現溝里邊的螞蟥密度比昨天少了一大截,已經有很多野鳥在捕食旱螞蟥了。
“臥槽老祖宗說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還真有道理啊國慶,你看都有很多野鳥吃飽飛走了。”
泰山激動的喊了一嗓子,回應他的是張國慶在半空中打開的傳送點,伴隨著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各種鳥類飛舞著沖進了螞蟥溝,對著螞蟥就大快朵頤起來。
“喏泰山把這些盔甲穿上吧。”
張國慶說著指了指剛才傳送出來的兩具嚴絲合縫的鋼鐵盔甲說道,看著地上的兩套西方樣式的盔甲,泰山好奇的問道。
“國慶這些盔甲好像不是咱們國內的吧,這是洋鬼子的?”
“嗯呢,洋鬼子的,是我之前從丑國的博物館里弄到的,別的不說他們的全身鎧甲做的還不錯,最起碼能把身體全部覆蓋住。”
說完張國慶坐在一塊石頭上穿起了盔甲,泰山拿起盔甲的各個部件研究了一下,默默的點頭跟著張國慶一起穿上盔甲。
穿戴好以後,兩人又用綁腿帶把腿上和肚子上的連接部位纏上,確保螞蟥不會從縫隙里鑽進去以後,在又一波的野鳥的掩護下邁步走進了螞蟥溝。
“我的天啊,有鬼啊……”
一道驚呼聲忽然從兩人身後傳來,張國慶和泰山兩人扭頭看過去只見身後有七八個婦女在直愣愣的看著他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吐蕃族婦女正在死死的捂著一個漢族少女。
“嗚嗚嗚……快跑啊,他們在看咱們呢。”
漢族少女費勁掙脫開吐蕃族婦女捂住自己嘴的手喊了一嗓子,把身上帶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扭頭撒丫子跑了,其他女人們看到有人帶頭也都嗷嗷叫著跑了。
“我去咱倆有那麼像鬼嗎?這盔甲都是西方的,額這綁腿布不夠,用紗布了啊…好像確實有點兒嚇人…”
泰山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不少,畢竟此時兩人身上穿著西方的老式盔甲,腿上綁著破布條的綁腿,再加上身上纏繞著的紗布,在這荒郊野外的跟一群野鳥混在一起看起來確實有點兒恐怖片的既視感。
“行了行了別扯淡了,咱們趕緊進去找寶藏去吧。”
說著張國慶就往前走著,當然他一邊走一邊還在不斷地往外邊傳送著各種野鳥,野鳥在消滅沿途的螞蟥的時候也在給張國慶和泰山充當著探路先鋒。
一個多小時以後,不斷前進的張國慶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被傳送出來的野鳥從一開始見到滿山遍野的螞蟥的興奮到吃飽喝足慢慢的變的愚鈍起來,飛翔的時候都是歪七扭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