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國慶加快了速度,一路小跑著往王礪家的小院跑去,看著張國慶不斷加速的背影,王礪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去剛才國慶唱的那首歌不會真是他自己寫的吧?這小子還真是個妖孽啊,功夫好會賺錢,還會好多種外語,現在連歌曲都能寫了,真不知道這小子以後能帶來多少驚喜。”
說到這里王礪不由的加快了速度,邊跑邊喊道︰“站住臭小子,把剛才你唱的歌詞和曲譜給我寫下來。”
听到王礪的要求,張國慶差點兒沒氣死,瞬間加速消失在王礪的視線里,回到王礪家的小院一頭扎進東屋躺在床上就睡。
等王礪哈呼喘氣回來的時候張國慶已經在打呼嚕了,可惜張國慶千算萬算還是沒躲過王礪的摧殘,直接被王礪從睡夢中叫醒。
“跟我斗你小子還差的遠呢,現在立刻馬上把你剛才唱的那個軍港什麼夜的歌詞、曲譜給我寫下來,寫不完不讓睡。”
看著王礪扔給自己的幾張白紙,張國慶很是無語的搖搖頭︰“大舅不帶您這麼玩兒的啊,寫歌詞沒問題,曲譜需要的是五線譜,你倒是給我弄張像樣的五線譜讓我畫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吹笛還需要個捏眼的啊,趕緊干活別磨嘰。”
王礪說著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張國慶身邊,無奈之下張國慶只能先寫歌詞,再畫曲譜,等他忙活完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喏大舅這是你要的東西,現在好了吧,我要睡覺了。”
王礪接過詞曲看了看,還是不死心,想了想起身出了東屋,正當張國慶剛躺下打算再次睡覺的時候,王礪一手拿著口琴,一手拿著手風琴再次回到了東屋。
“不對我還得把這個曲子錄下來。”
王礪嘀咕一句回到北房拿了一個錄音機回來以後催促張國慶錄音,此時的張國慶已經快到爆發邊緣了,剛才躺下之前為了盡快睡覺,他直接用精神力給九寶空間里的人參時間加速了。
現在張國慶的兩眼已經快睜不開了,看著一個勁兒催促自己的王礪,張國慶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哪怕王志明真的娶了苗雪柔張國慶也得讓李干娘隔三差五的找王礪和鹿念安的麻煩。
“哎命苦啊!”
張國慶長嘆一聲拿起了口琴,看到張國慶準備好以後王礪果斷按上了錄音鍵,下一刻口琴里吹出了悠揚的聲音。
一區終了,張國慶隨手把口琴揣進兜里,看著旁邊的手風琴發呆,王礪看著外邊天已大亮再次催促道︰“趕緊著啊,別磨嘰,你小子口氣都會了,手風琴肯定也不在話下。”
“額大舅我這勞累一夜了,您要不賞我一根煙提提神啊?”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事兒怨我,等著大舅給你拿特供煙去。”
王礪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確實忽視了張國慶,畢竟之前在干船塢里的時候,張國慶兜里的華子都分給戰士們了,折騰了一夜早就困的不行了,抽根煙解乏是很正常的訴求。
“喏國慶這盒鐵盒的熊貓煙,是我從我們首長那里搶回來的,都是你的了。”
說著王礪遞給張國慶一個小巧精致的鐵盒,接過鐵盒以後看到鐵盒上憨態可掬的熊貓形象,張國慶的眼里露出了一絲滿意。
“鐵皮的啊湊合著抽吧,大舅咱爺倆先抽一口提提神,一會兒錄完以後我要盡情的睡覺,誰也不要叫我。”
說著張國慶打開了鐵質盒子,從里邊拿出來兩根熊貓煙,遞給王礪一根,自顧自的點著狠狠的抽了幾口。
“抽完煙以後你要邊拉手風琴邊唱歌。”
“咳咳咳……”
王礪的話差點兒沒讓張國慶被煙嗆死,在咳嗽的同時張國慶在心里已經暗暗地咒罵王礪了。
看到張國慶沒開口拒絕,王礪很是得意的點點頭,殊不知他現在已經為將來埋下了禍根,以張國慶比針鼻尖大不了多少的心眼,要不是王礪一家跟自家沾親帶故的,肯定想辦法玩兒的他們欲仙欲死。
一根煙抽完,張國慶認命似的拿起手風琴把兩根背帶背好,然後熟悉了一下琴鍵和和左側的貝斯鍵鈕以後閉著眼楮拉了起來。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
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一曲終了,王礪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張國慶把手風琴往旁邊一放,正要躺下睡覺的時候,東屋外邊傳來了掌聲。
“啪啪啪……好听真好听,沒想到國慶你小子還有這才藝呢。”
鹿念安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听到她的聲音張國慶知道又睡不成了,索性再次拿出一根特供熊貓煙點著以後抽了起來,至于王礪,他不配抽自己的好煙。
“哎媳婦你怎麼醒的這麼早啊?”
王礪的聲音差點兒讓張國慶罵街,你說你媳婦為啥起這麼早?不都是你作的嗎?你是咋好意思舔著臉說這話的?
“我這也不算早吧,你們爺倆大清早的都開始排練了啊。”
鹿念安的話剛說完,憋屈一晚上的張國慶就徹底炸了︰“舅媽救命啊,我大舅一夜沒讓我睡,您看我都困成什麼樣了,我要向上級領導舉報他去。”
說著張國慶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兩個大黑眼圈,鹿念安看到張國慶和王礪的黑眼圈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麼,直接伸手叉腰對著王礪就是一頓口吐芬芳。
“好你個老東西,你自己睡不著就出去跑圈去啊,折騰孩子干什麼?大山他們夫婦對咱們可不薄啊,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虐待他們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你說他們倆會不會半夜托夢削你個老東西啊……”
“罵得好舅媽,大舅可討厭了,我不遠千里給他送了一艘潛艇,他不感恩就算了,還非折磨我給他寫歌,我都睡著了他硬生生的把我從被窩里薅出來,您說他這麼做對嗎?”
听到張國慶說送過來一艘潛艇,鹿念安的心頭巨震,畢竟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了,她想了想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國慶你是說你給我們基地弄了一艘潛艇過來?”
“嗯呢,潛艇現在在干船塢里停著呢,孫教授和我志明哥在里邊研究著呢,我都做出這麼大貢獻了我大舅還不讓我睡覺,您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要是我爹娘在的話……”
說著張國慶的眼圈紅了起來,看著張國慶可憐巴巴的表情,鹿念安直接炸了,他伸手指著王礪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王礪,你是不是忘了大山他們幾兄弟救了你多少次了?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欺負人家孩子,老娘跟你拼了,國慶別哭啊看舅媽替你報仇的。”
說著鹿念安的眼神四次掃視起來,很快他就發現外屋地的雜物堆里有一個用的沒毛的掃把,後退幾步拿起掃把對著抱著錄音機的王礪就是一頓火力輸出。
“哎哎哎不至于啊媳婦,不至于,我這不是為了咱們部隊嗎?你剛才也听到了國慶寫的歌有多好了,哎哎哎別打錄音機啊,這是公家的…你個老娘們是不是虎啊,別打下三路…”
看著王礪被鹿念安打的雞飛狗跳的樣子,張國慶滿意的點點頭,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睡死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上午了,這一覺張國慶睡的很舒服,王礪和鹿念安差點兒嚇死,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次性睡三天的人呢。
在這期間,王礪和鹿念安兩人不放心,甚至把軍區醫院的大夫叫了過來,當大夫給張國慶檢查完以後確定張國慶只是太累了以後,他們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