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猩紅聖杯的夢境,而我是血族的創造者,你身上那一半血脈的源頭。”
黑翼的幻影淡笑。
他的身份昭然若揭——第一真祖。
血族的源頭!
“那個混蛋?”黑翼挑眉。
“喂喂ie,這樣說你的老祖宗真的好嗎?”
第一真祖曾滴落血液,命吾等掠食眾生,永生統御黑夜。
“你就是率領血族侵略無辜之人,引發各種爭端的罪魁禍首。”
“等等,或許你對我有什麼誤解。”第一真祖解釋道。
我自源血中誕生,永生不死,擁有無窮增長的可能性。然而隨著力量的增長,袁雪予我的誘惑亦愈發強烈掠奪世界的一切鮮血,消滅神創造的一切生命。
但我並不願意毀滅這個充滿生命的世界,如果只能有我一個人存活,那麼這個空曠的世界又與無限的牢籠有何區別?
因此我以源血創造猩紅聖杯,將自己的力量分隔至聖杯中,克制自己的欲望。
然而我的力量仍吸引來無數吸引者。或許是為了挽回自己過錯的生命,或許是出于自己無能的憤怒,那些神明的造物寧可祈求吾那異端的力量。
我當時是出于什麼樣的心情,將我的血液賜予他們呢?
“最初的血族,不過是一群走投無路,被神明所棄,命運所詛咒的人。”
“我賜予了他們力量,但這力量也會將一種欲望施加在他們身上他們將渴望神明造物的血液,沉溺于掠奪生命與靈魂。”
“為此,我立下了血族的戒律不可沉湎于欲望,不可擅自掠奪生命。”
黑翼不解“但是,血族一直流傳下來的預言里……”
“雖然並非親身經歷,但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部分血族屈服在力量帶來的欲望下,違背了戒律。
第一真祖只能親自動手,將其誅殺,回收其體內的源血至聖杯中。
然而被回收的源血已經沾染了無數人的靈魂與欲望,第一真祖始料未及下,聖杯中孕育出了一個新的生命。
她與第一真祖一樣,同為源血的化身,但幾乎全無自我意識,全憑一股與生俱來的本能行事。
掠奪世間一切血液,消滅一切生命,吞噬一切靈魂。
她自一誕生就給血族和無數生命帶來了滅頂之災,為了阻止她,第一真祖與她進行了激烈的戰斗。
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她失去了所有力量,退化為一無所知的小生命,在這個世界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第一真祖軀體被毀,靈魂歸于源血,又分散在所有血族的血脈中流傳,等待甦醒之時。
“我懂了,所謂寓言,是血族們為了隱瞞自己曾犯下的大錯,與勸誡後輩切勿再引發災禍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黑翼還有一個疑問“那你現在為何甦醒,而且還附在我體內。”
第一真祖哈哈大笑,“哈哈哈,血族縱有千千萬萬,但你仍是最為特殊的一人不僅自我覺醒了血脈之力,而且還克服了飲血的欲望。”
“你的經歷我亦有所知。行善不求回報,行事不拘小節,不自縛于正義,也不墮落于黑暗為伍。無論從哪一點來看,你都有資格掌控吾那異端的力量……”
“如今聖杯儀式已經被啟動,源血將會侵蝕一切陷入夢境的生命,所有人都會淪為逝去理智的野獸,互相掠奪鮮血。最後,鮮血將提煉為源血的一部分,完成獻祭。”
“而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也許這場獻祭的目的就是為了恢復她的力量。”
“你是說第二真祖?”黑翼面色難看,“嘖!潛、方鴻、墩墩和露易絲還在這里。”
他得趕快過去阻止幕後黑手。
另一側,猩紅祭壇。
“我們是時候回到死去的家人身邊了。”
“梟,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組織刺客和組織間諜化為兩個血點,融入猩紅聖杯中。
隨著猩紅聖杯聚攏力量,它投射出一束光,照射在露易絲身上。
露易絲身上爆發血光,氣息不斷攀升。
“你來遲了,黑翼。”梟看著闖入的黑翼,淡淡說道。
“梟,你把露易絲怎麼了?”
“我只是讓她恢復了自己的面貌,執行毀滅血族的使命。”
第一真祖大喊道“那個小女孩就是第二真祖!我感覺到她體內的源血在不斷汲取聖杯的力量,急速激活中!”
“我會阻止她,怎麼能讓露易絲毀掉自己最珍視的家!”
露易絲懸浮在空中,力量暴漲。
“別想著阻止我!”梟剛準備對黑翼動手。
黑翼身後時鐘轉動,時間忽然停止。
一道血光閃過,黑翼吐出一口鮮血。
露易絲無視了他的力量。
“血族的能力無法對真祖起效。”第一真祖提醒道。
露易絲微微揮手,黑翼吐出的鮮血中飛出幾顆血珠,血珠砸在黑翼身上,彷佛攜帶著千鈞巨力,黑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露易絲來到黑翼面前,黑色的爪子抓著黑翼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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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只有將你體內甦醒的真祖之血注入她體內。這樣可以壓制她體內的源血,暫時恢復她的理智。”
黑翼用爪子在自己的腹部一劃,血液汩汩流下,操控著血液,黑翼將血液凝聚為球狀,砸在露易絲身上。
隨著血液滲入露易絲的身體,露易絲也恢復了神志。
“黑翼,謝謝你……”露易絲露出感激的神情。
黑翼腦海一片混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黑翼悠悠轉醒,潛站在他身邊。
“潛,你沒事了,露易絲呢?還有大家。”
“我醒來時,濃霧正在消散,只在這里找到你。露易絲、梟以及城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黑翼露出惆悵的神情,“他們還陷在聖杯的夢境之中!到頭來,我還是什麼都沒能做到嗎?”
“我相信你盡力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安排的不完美的故事,僅此而已。”
“不完美的故事?”黑翼看向天際,太陽逐漸升起,照得兩人臉龐發亮,“不,這是一個仍未完結的故事。總有一天,我會為它續寫出理想的結局。”
一定還有辦法抵達聖杯的夢境,只要聖杯再一次降臨,我就可以救出大家!
四周變成了純白色的空間。
黑翼王的夢境到此結束。
方鴻看到了昏迷的露易絲和聖杯。
“夢境結束了,最後的位置就在這里。”黑翼王指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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