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鐵匠這才注意到林源帶的什麼。
趁著屋里不怎麼明亮的光線,萬鐵匠看著林源提著的是酒。
林源接著說道︰“這可是我從京城背過來的,本來上午說請你喝酒的。
沒成想晚上來你家吃了,所以我就帶過來了,今天喝你的小燒,這酒你就留著自己慢慢喝。”
萬鐵匠不識字,但是看著玻璃瓶裝的酒,也知道這酒不便宜,連忙推辭著︰“林源,這可使不得,說了請你喝酒,哪有你自己帶酒的道理,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萬大爺,這酒是帶給你的,不是今天喝的,我今天就是來喝你說的小燒,換其他的酒都不喝。”
萬鐵匠也是敞亮的人,知道林源和其他的文化人不一樣,也不矯情了︰“今天得小燒管夠,就是不知道,你一個京城來的大知識分子,能不能喝的慣。”
林源爽朗的說道︰“什麼京城來的,什麼知識分子,雖然我是食品廠的技術員,但是我還真不是什麼知識分子,我就是一個廚子。”
一旁的萬大順,看著進屋帶的幾瓶酒問道︰“林源哥,這是啥酒啊,還值得你從京城背過來。
我和我爹都不識字,你給我們說道說道。”
萬鐵匠也在旁邊附和著︰“對,對,林源你給我們說說,要不然哪天出去和別人吹牛,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兩種酒,一種是京城產的牛欄山,一種是西山省產的汾酒。”
听了林源的話,萬大順還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萬鐵匠可就急了。
雖然不認識字,但是對于這兩種酒,萬鐵匠可是听過,特別是在街上听別人說過,這個汾酒可不一般。
這得多大能耐,才能喝這樣的酒。
換成前朝,這可就是御酒,他們老萬家要是祖墳沒有冒青煙,都喝不了這個酒。
“林源,這可太貴重了,這個牛欄山我听說過,是京城的特產,我就收了。
這個汾酒,我是堅決不能要,這可是那個宴會上用的酒,領導都喝這個。
我一個打鐵匠,哪配喝這個,你拿回去,用處更大。”
林源給萬家父子解釋著︰“這汾酒雖然是宴會上用的酒,但是也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酒,現在不是以前,這酒在供銷社就可以買的到,和這牛欄山是一樣的。”
生怕二人不信,他又是好一番的解釋,才讓萬家父子明白,原來領導喝的酒也是和大家喝的是一樣的。
萬鐵匠拿著兩瓶汾酒,直接去了臥室,給藏了起來。
出來對林源說道︰“這可是好酒,我得收起來,好好的珍藏。”
“不至于,這個酒在市里的供銷社就應該有賣的,不是多難得的東西。”
萬鐵匠對于林源的話,並不相信,他只知道,能給領導喝的酒,肯定是好酒。
這會,萬鐵匠的媳婦,端著一個大盆過來,說道︰“別在這聊了,來上炕吃飯了,你們邊吃邊聊。”
萬大順給他介紹,這是萬大順的老娘,林源連忙說道︰“麻煩你了萬大娘。”
老太太也是個爽朗的人,說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老萬給我說了,你是食品廠的技術員,是知識分子,能來我們家做客,那是我們的福氣。
你們先喝著,我去把貼餅子拿過來。”
說完就朝外走去,萬鐵匠和萬大順招呼他上炕喝酒。
他也就客隨主便,脫鞋上炕,盤腿坐下。
萬大順去外面拿來一個土陶的壇子,給萬鐵匠和林源倒酒。
“林源,來嘗嘗咱這地方小燒,和你們京城的酒有什麼區別。”
說完端起碗對林源示意。
林源也端起酒碗,和萬家父子二人踫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
只感覺一口酒下肚,就像一條火線一樣,火辣辣的一直到胃,感覺很明顯。
這跟上次在山里王有根家里喝酒一樣,不過在王有根家里喝的是藥酒,而這個是純粹的酒,他估摸著這酒度數不低,可以用來泡藥酒。
“這酒真夠有勁的,萬大爺這酒是多少度的。”
萬鐵匠看著他一大口酒進肚,還能面不改色的說話,也能看出來,林源的酒量也不會低的。
“這酒多少度,我也不知道,都是從朋友的酒坊里打來的,從解放前就喝他家的酒,喝了不少年了。
咱們也沒有專業的設備,也不知道多少度,不過這酒喝著口感好,而且喝多了第二天起來頭還不疼。”
說完就照顧他吃菜。
炕上的桌子不大,放了一盆炖雜魚,一份炒酸菜,還有一盤子腌的咸菜。
林源夾起一條雜魚,吃了起來,該說不說,這小雜魚炖的味道相當不錯,就是讓他來做,無非也就是這個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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