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你們還當真打的這主意!”
宮千秋听著對方這話,頓時面色一寒。
在對方提出拿煉器坊來當彩頭的時候,她就隱約間察覺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煉器坊這麼重要的地方,可不僅僅只是對宮家很重要,就是對這周家也一樣的重要。
在這這種情況,對方拿出這煉器坊來,所圖必定不小。
而宮家現在能讓對方看上的東西,似乎也就他們剛剛弄出來的酒樓了。
宮千秋心中沒有意外,只有警惕。
按理來說,酒樓的這點收益還比不上煉器坊,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把煉器坊拿出來當彩頭,直覺告知宮千秋,對方必定是有必贏的把握。
若非如此的話,對方不可能會把這煉器坊拿出來當彩頭的。
而宮家的眾人在听到周淮雲的話後,也都是安靜下來,彼此之間面面相覷起來。
這酒樓是宮家剛剛弄出來的產業,他們這些宮家弟子自然是知道的。
一個能夠月賺上百萬靈石的酒樓,也早已經被他們所熟知。
不少宮家的族人,都是把這個產業當成了是宮家的救命稻草,有這酒樓在,宮家再怎麼衰敗,也不至于會衰敗的太過厲害。
更何況,他們也听說了,家主正準備去地方也開幾家酒樓來。
這樣一來,宮家能夠賺到的靈石就更多了。
只要酒樓能夠開的起來,他們宮家能夠賺到的靈石肯定是更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是這酒樓才剛剛開業多久啊,這周家居然就聞著味找上門來了。
眾人心中想到這里,面色都有些陰沉。
這酒樓要是再被周家給拿走了,那就是在斷他們宮家的根了。
家主好不容易弄了個酒樓的產業,還是能夠賺靈石的產業,可不能這樣輕易被人拿走。
周淮雲此刻注意著四周,當看到四周的宮家眾人還有宮千秋,此刻都顯得極為冷靜的時候,心中咯 了一下。
這些家伙,怎麼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還是說,他太低估了這酒樓對宮家的重要性。
又或者是說,這宮家在之前的時候輸的太多了,以至于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想法,想要和周家比試的了?
心中想到這里,周淮雲都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了。
這宮家的人要是真不想比試的話,那想要從他們手中把這酒樓搶過來,那可是千難萬難了。
心中想到這里,周淮雲心中略作思索,隨後便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
“我們周家這一次上門,那可是給你們機會了,煉器坊這東西的重要性,對于任何一個煉器家族來說,有多重要,我想沒有人會不明白。”
“論這賺錢的能力,論這煉器坊能夠培養出多少的煉器師,關于這些,我想你們宮家的人也是清清楚楚的。”
“更何況,這可是你們宮家祖祖輩輩,耗費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有了如今這規模的煉器坊。”
“要是你們宮家連想拿回這煉器坊的心思都沒有,那我們周家今天就是打攪了。”
說著,周淮雲打了個哈欠,一副不準備再繼續說話的意思。
听到這話,在場宮家眾人原本暗自思量的心思,在此刻瞬間被打破。
這可是宮家的煉器坊,要說他們不想要,那怎麼可能?
沒有了這煉器坊,如今宮家那麼多的學徒,想要學習如何煉制法寶都沒有辦法做到了。
心中想到這里,他們面上滿是怒色,心中卻又不免多出了幾分對這煉器坊的渴望。
要是煉器坊在他們的手中,他們這些煉器師在私底下,都能夠為自己賺上一些靈石的。
因為他們宮家的煉器師,可以在私底下接一些活,有煉器坊的幫助,私底下賺點靈石,這是每個宮家族人都會做的事情。
然而現在,這些東西都沒有了。
這要是能夠通過比試,重新把這煉器坊贏回來的話....
此刻的宮家眾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心中帶著幾分焦躁。
要真說起來的話,他們心中也都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贏不了這周家的。
但偏偏,這煉器坊就擺在他們面前,只要贏了,那這煉器坊就是他們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很。
此前的時候輸的太多了,以至于不少人心中都升起了幾分賭徒的心態。
尤其是一旁的那些長老們,在他們看來,這煉器坊可是他們宮家的顏面和底蘊。
這東西被人拿走,宮家拿不回來的話,那簡直是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了。
“你就不要亂說了,這比試我們宮家是不會答應的。”
宮千秋深吸了一口氣,看出了四周族人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態。
見此一幕,宮千秋便是連忙開口說了一句。
這要是讓這個周淮雲繼續說下去,這比試怕是不想開始都不行了。
周淮雲見著這宮千秋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忍得住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
果然,這個宮千秋不愧是上一個家主親自挑選的人,這份耐心確實是無人能及。
心中想到這里,周淮雲卻是沒有急著要逼迫對方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接著,他便是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
“那也行,本來這也是我們周家給你們的機會,既然你們不要的話,那就算了。”
“畢竟這煉器坊這種東西,要是你們自己想要重新建造出來的時候,還是這種規模,怕是又要花費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心血,才能夠建造出這樣的煉器坊來吧。”
“雖說靠著那個酒樓,可以讓你們宮家苟延殘喘上一段時間,不過不想擠入一流家族的話,這酒樓也確實是足夠了。”
“像是你們這樣的發展,怕是不知道多少代人延續下去,都沒辦法摸到我周家的衣角了。”
宮家的底蘊什麼的,都被周家拿的差不多了。
要是不通過比試,把這些底蘊重新拿回來的話,那想要以自己的發展,把這些東西再慢慢一點點積累起來,那還真不知道要多少代的人心血的付出。
只是這又怎麼可能?
宮家現在的內部,可不是鐵桶一塊,宮家不少長老都想著出去自立門戶了。
一旦這些長老真的分了出去,那這宮家也就差不多完了。
這種事情,可不是憑借著幾家酒樓就能夠攔得住的。
要是有這煉器坊在的話,那麼這些長老就沒辦法離開了。
因為再如何,這煉器坊必定是屬于家主管制的,這些長老想要出去自立門戶,也不可能帶得走這煉器坊。
而為了煉器坊這里面的利益,這些長老也只能待在這宮家。
因此,對方這幾句話,可以算得上是戳中了宮千秋的心,也戳中了其他宮家族人。
此刻的宮家族人都是有些著急了,就是長老也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幾家酒樓罷了,價值上完全是比不過這煉器坊的。
即便是輸了,那酒樓沒了也就沒了,萬一贏了的話,那這煉器坊可就回來了!
這里面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
要是現在就能夠把這煉器坊拿回來的話,那對于宮家來說,就是能夠恢復元氣的機會。
此刻,就是一旁的長老們都是心動了。
即便是這些長老里面,有一部分人想著要分了這宮家,但要是有了這煉器坊的話,那可就沒有必要分了。
再一個,這酒樓現在是被宮千秋牢牢把控,他們想要把這酒樓弄到手,那可是非常難的。
但要是用這酒樓把煉器坊拿了回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煉器坊雖說也是家主掌管的,但宮家的煉器師那可都是能夠進入其中的,尤其是他們這些長老,自然也是有一些額外的名額。
而這些名額,那就相當于是額外賺取靈石的機會。
簡單來說,就是用原本屬于宮千秋的東西,用來換取讓他們這些長老,在之後都能夠賺靈石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他們算了算,都是覺得無比劃算的。
至于說,萬一要是輸了怎麼辦。
這要是輸了的話,那酒樓沒了也就沒了,反正也不是他們的東西。
真要是惹的宮家的族人們怨聲載道的,那就直接出去自立門戶好了,順帶的,把宮家的寶庫也瓜分了。
免得回頭,又被周家的那些家伙給搶走了。
眾長老想到這里,當即齊齊回頭看向宮千秋。
“家主,那酒樓賺的靈石,左右是比不上這煉器坊的,這可是宮家的煉器坊,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啊!”
“是啊家主,要是現在不拿回來這煉器坊,以後可就難了,以我們宮家現在的處境,想要再建造出煉器坊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家主,這可是我們宮家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此刻的長老們直接來到了宮千秋身邊,隨後紛紛開口說道。
而下方的宮家族人,見著連長老們都有了這樣的想法,當即也是連忙點頭附和起來。
“是啊家主,這可是煉器坊啊,這煉器坊只要到手,我們宮家以後還能夠成為更高級別的家族,要是這個煉器坊不拿回來的話,往後怕是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眾人在此刻,紛紛開口說著,語氣之中滿是焦急之意。
他們都覺得,這用酒樓完全就是以小博大,完全是值得的。
只是宮千秋听著這話,卻是面色泛寒。
這事情哪里有那麼簡單?
在一些人看起來,這是以小博大,但實際上,這可是拿著宮家的唯一機會,用來博取這煉器坊。
只是這些族人有些地方說的也沒錯。
那就是煉器坊這樣的地方,對于煉器家族來說,確實是太過于重要了。
要是能夠把這煉器坊拿下來,那對于宮家來說,意義是非常大的。
“諸位長老,這酒樓一旦丟失了,那宮家可就徹底沒有以後了。”
沒有了這酒樓,宮家可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本來宮千秋已經是覺得很絕望了,還是在宋彥凡那邊得到了這麼一個能夠賺取靈石的機會。
如今,卻是要拿著這個東西來博取一下,她實在有些下不去這個決定。
只是一旁的長老們哪里會听的進去這話。
反正這酒樓是宮千秋自己掌握的,里面賺取到的靈石,雖說也用在了宮家上,但這里面的油水他們可是分不到半點。
而要是這這煉器坊回來了,那這油水他們可就能夠撈到一些了。
更別說,這煉器坊本身對于宮家來說就極為重要。
所以這會兒的他們,開口勸說的時候那可是完全師出有名的。
見此,眾長老立刻開口說道。
“家主,幾家酒樓和煉器坊相比,到底是誰輕誰重,我想是不需要我們多說的,沒有了這煉器坊,家主你看看,如今我們宮家都成什麼樣了?”
“沒有了這煉器坊,我們還是煉器家族嗎?以前的時候所積攢下來的那些老顧客,到了如今都走掉多少了?”
“若是我們宮家再不煉制一些法寶出來,往後這臨淵府里面,煉器家族就沒有我們宮家的名字了。”
宮于瑞此刻顯得極為著急,話語里面也都是為了宮家考慮的意思。
只是宮千秋卻是明白,對方其實考慮的,完全是這酒樓賺取的靈石和他們沒有關系而已。
而一旁的宮家族人們,在這個時候也是紛紛開口說起來。
“家主,之前都拼了那麼多次了,還差這麼一次嗎?”
“煉器坊對于我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家主同意吧,我們也未必會輸啊!”
眾人在此刻,紛紛開口勸說著,大有宮千秋不同意的話,這事就過不去的姿態。
到了這個時候,這已經是完全在逼迫宮千秋同意這事了。
而周淮雲在這個時候也停下了腳步,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
本來還以為,這些人有多團結呢,還不是他幾句話就分崩離析了。
尤其是那些長老們,更是如此。
他們所考慮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而已,對于宮家的利益什麼的,他們壓根就不在乎。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他沒辦法拿到這酒樓。
至于這些人說的什麼,未必會輸?
真是心大啊,你們可是輸定了,怎麼可能會未必會輸?